7.
“婊子,贱人!梢或!好你个狗娘养的,竟然他妈的收自己钱!我看你是不想做生意了!”
一个穿着漏洞破衣服的老汉破口大骂的嚷嚷着,兴许是骂的不够爽快,他竟然还朝着夹菜的老板娘做起流氓动作。
我坐的位置,刚好能从侧面看清他的所有动作。尽管我克制着视线,不看,不听,甚至不想。
但是生理上的恶心我怎么都抵抗不了。
怕冯铎看见,我尴尬的拿着纸巾捂住嘴。
但估计冯铎还是看见了,他原本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不顾及旁边桌的人挤不挤,自作主张搬着椅子坐到我身侧。
视线被他的身体挡的严严实实。
老汉还在表演,但显然他已经忘我,做出更流氓的举动。
店里的食客看不下去,纷纷扫了二维码买单后离开了是非之地。
转眼间,店里不复热闹,只剩下男人嗯嗯嗯嗯的银当声音,伴随着老板娘的低泣。
我捏着拳头,嘴里甚至隐隐的觉察出丝丝血腥味。
这时,冯铎站了起来。
他将西装外套丢进我怀里,在我诧异的视线中提起了一张塑料椅子。
我反应很快,急忙拽住他的衣角,“冯铎你别去,他是精神病,是真的精神病,杀人不犯法那种!”
冯铎空出来一只手拍拍我的肩,目光坚定,“但老板娘不是精神病,她不该承受别人对她无理由的伤害。”
我愣住了,牵着他衣角的手被他离开的动作引得顺势松开。
还好,冯铎不是我想象中的莽夫,他没有一下子将椅子砸到精神病老汉的头上给他来个开花,而是故作狰狞的来到他身边。
“你不是有精神病吗?正好!我也有!看看咱们俩谁更严重!”
说完,他将塑料椅子狠狠的砸在了身边的餐桌上。
伴随着塑料椅子的破碎,老汉的动作停止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年轻男人,打量一番之后忽然大哭着仓皇逃走。
我气愤极了,他一个流氓竟然还觉得受委屈了?
冯铎松了一口气,面色缓和了下来。老板娘十分感激他的帮助,特别提出要免费为我和冯铎煮两碗豪华版麻辣烫。
我们应承下来,但临走时还是扫码付了款。
回去的路上,我们俩都异常安静。
直到又走到冯铎公司办公大楼,我向他道别的时候,冯铎才问我,“甜甜,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摇头,“没有,我只是有点震惊。没想到朵朵的武力值竟然这么高。”
听我叫朵朵,冯铎眯着眼睛笑,“在别人眼里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但是对你除外。”
“如果你对朋友的性别真的很在意,那我可以做你一个人的朵朵,永远做你的小姐妹。”
啊……这。
这是表白吗?
直到我坐在车里,冯铎的表情和语气还像循环一样在我的脑海里盘旋。
这应该不是表白吧。
不然一个没有什么问题的男人,怎么会冒着被叫娘娘腔的风险,甘愿和一个异性做姐妹呢。
我不理解,真的。
但是一点也不影响我因为这句话而感到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