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若你随着族人逃跑吧,索性还有七天时间,跑得越远越好,哪怕离开暗夜之森!”老族长声音沙哑又慈爱。
暂停住的时间开始流淌,祝花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自己周围围上来了一群兔族。
“是啊,花,带着族中的幼崽子们跑吧,我们会留在这里阻止蛇族找到你们。”
“可你们会死,琬姬一旦发现自己被骗,她一定会命令蛇族进攻。”祝花花直言不讳。
“至于我和幼崽们,离开了暗夜之森,手无寸铁的我们同样会被其他猛兽当成口粮吃掉!”
祝花花声音温温软软的,只是她所说的话让所有族人陷入了绝望。
“那怎么办?呜呜呜~”有胆小的兔子开始哭了起来。
“蛇族明明说好了,只要我们为他们做事,蛇族会保护我们!他们这群骗子啊。”
“可恶的蛇族!”
“花,听族长的吧,我们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你带着崽子们快点跑,越远越好!”雅说着,一边手不停的拿出了一个布兜,开始死命往里面装胡萝卜。
“是啊花,跑吧,有我们这些老骨头挡着,你们先跑了再说。”
祝花花:“我不跑,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族人们拔萝卜、装萝卜亦或是打包行李的动作顿住……
“我去蛊惑狼王,让他拜倒在我的兔兔裙下。”祝花花握拳,豪情壮志的宣布。
系统团子&众兔子:“……”
“花啊,要知道理想很丰满,但是现实很骨感!还不如抓紧时间逃跑靠点谱!”鸢甚至还上前摸了摸祝花花的脑门看看她是不是烧糊涂了。
祝花花:“……”
“是啊,花,虽然你刚才很勇敢的说自己是狼王的爱侣吓住了琬姬,但是……狼王跟琬姬是不同的你知道吧!他生气了是会吃兔子不吐兔子骨头的!!!”
成年元兔族人纷纷上前来试图说服这个不清醒的兔子。
“花,跑吧,有我这个老骨头在,还不需要你来承担这么大的压力,咳咳咳,你只需要带着咱们族里的小兔崽子们离开这里,就好了。”
“花啊,我能看出来你是最勇敢的兔崽了,我和族人们就守在这里阻止蛇族,就当你们是去远航,记得要好好吃萝卜、好好长大……就足够了。”
祝花花闻言仰头怔怔的看着老族长,他依旧身形伟岸,只是脊背有了微微佝偻的弧度。
此刻老族长就站在她的面前,高大身形遮挡住了冷冷吹在祝花花身上的风。
族长变了……
他已经老了,曾经油亮润滑的头发也变得枯燥不堪……
只是他那有些浑浊的红色眼眸里,昏暗的光线下依然能看出他瞳孔荡漾着的碎光,老族长无比慈爱的看着这个勇敢的兔崽。
看向祝花花的眼里满是……希望……
……
“嗬嗬,狼大,我没有听错吧?这个小兔子说她是吾王的爱侣?”
暗不可见的密林深处,昏暗枝丫下月光倒映出来两个庞大狼影。
灰狼足下肉垫碎踏地上枯枝,缓步走动间一丝声音也无,他们顺着风中的讯息而来,在听到祝花花说自己是王的爱侣时,远在十公里外的狼大狼二就已经疾步奔来。
此时两双凶猛狠戾的深绿狼眼在黑夜里无比骇人。
只见狼二周身淡光一闪,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身材健硕的青年,青年赤裸着上半身露出胸前鼓鼓肌肉,同时用一张灰色狼皮草草围着小三角。
“什么爱侣?没听到那个老兔子说吗?这个低贱的兔子只是假借了吾王的威名吓退了蛇族而已。”
黑雾如绸带萦绕狼身,下一瞬,黑雾彻底弥漫消散密林处……
一个神情淡然身着立领灰袍的男人出现在中央,他左腕上还缠绕着一只细长且坚韧的玄色鞭子。
鞭子一圈圈自动缠绕在狼大的腕上,将男人的“斯文败类”体现得淋漓尽致。
“只是她竟玷污了吾王的清白啊,这只蠢兔子可真是不知所谓。”
狼大话语温和无奈,唯有眼眸里尽是寒意。
“既然她如此‘仰慕’吾王,狼二,就将她带到王的面前吧,为伟大狼王献祭,可是这只蠢兔子至高无上的荣耀了。”
“……狼大,王最近可是脾气暴躁极了,这只兔子去了,可就真的会死得连渣渣都不剩了。”狼二粗着嗓子低语。
“这就是她的报应了,玷污吾王清白的……报应。”男人闻言轻描淡写的回应。
狼大挑眉,和狼二对视一眼,两狼都不约而同露出了狡诈笑意。
……
“你是……谁?”低沉暗哑的男音自狼穴深处幽幽传来。
祝花花闻言,眼神惊惧的看着面前黑不见人的洞穴深处。
她大概是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了,自己之前还握拳信誓旦旦的宣布要让狼王拜倒在自己的兔兔裙下。
可真的被两头坏狼将自己从兔子窝绑到了狼王洞穴时……
祝花花却害怕得小心脏都在怦怦直跳!
隐隐约约,黑夜中清冷的月光照在狼王洞穴处,让少女彻底看清了里面那双幽暗狠戾的深绿眼眸……
正对着自己……
……恶意窥视!!!
祝花花一下子就屏住了呼吸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时两只白白嫩嫩小脚丫悄咪咪往后挪去。
一步……
两步……
离洞口越发近了!
可那双骇人狼眸看见少女娇软的玉足一点点逃离,鳞枭眼眸危险眯起,本来就泛红的眼眶,此刻眼白更是再次蔓延了一层腥红血丝。
粗粝不平的地面满是碎石,祝花花走动间更是咯得脚疼,甚至脚上被尖利碎石划出了几道血痕。
似皎皎白玉……有了微瑕……
隐匿在深处的黑狼看得更加烦躁。
鳞枭鼻尖微耸,远处少女身上传来的微不可察的血腥气和她身上发出的淡淡玫瑰体香,再一次刺激到了他的神经……
他缓步从洞穴暗影深处走出,庞大狼身一下就充斥了整个空间。
黑狼狼爪上的尖利指甲已经迫不及待亮出来了危险的光,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