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茶轻轻吻过裴严的额头,眼角,鼻尖,嘴唇。直到她视线下移,咬上他的脖颈一侧。
裴严盯着小心翼翼的云茶,眸光一滞,他倏然抬手,按住她的脑袋,止住了她依旧向下的动作。
云茶抬眸,眼底不争气地蓄满了泪水,裴严带着她坐起身来,将人拥在自己怀里,“咱家——”
“不该与你置气。”
裴严低头盯着坐在自己胯间的云茶,向来铁血手段的裴严,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云茶,是想哄他,开心。
他喜欢她会为了他的情绪,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下自己尊贵的身份,不要体面。
可是,他看着小心翼翼的云茶,他心疼了,他还是舍不得。
“郡主,如若今日那狗皇帝真对你做了什么?你让咱家怎么办?”
怀中美人安静至极,没有任何回应,裴严在她细软的腰肢上掐了下,“嗯?”
云茶抬眼看向裴严:“如若阿茶失贞,阿茶甘愿以死谢罪。”
“死?”
裴严眼底的柔情去而不返,一片阴鸷,“郡主,可莫要挑战咱家的底线。”
“能让郡主死的,只有咱家。”
云茶浑身的衣衫被大力撕成碎片,她恍然一惊,随后他只见裴严往自己嘴里扔了一个药丸。他低头吻下来,苦涩卷入口舌。
云茶瞬间明白,裴严又喂她吃了药!
云茶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要被裴严卷入腹中。
她听见他说,“而,咱家,也只会让郡主——”
“醉生梦死。”
裴严呼吸声加重,云茶看向裴严,只见他眼底红成一片,手臂上的青筋亦是暴起。
云茶恍然惊了起来,刚才,裴严也吃药了!
他和她一起吃了……
裴严盯着眼前完美无瑕的身躯,视线移到她身上最诱人的位置。
手指停在幽径入口,此处早已溢出幽香的花蜜。裴严手指粘上这黏腻的水泽时,他忽地就笑了。
裴严抬眸,目光落在云茶脸上,只见她隐忍自己的情绪,咬紧牙关。
“呵——”
裴严明显感觉到手指身处一片汪洋,他忍不住啧了声,“郡主,还是喜欢咱家的。”
转而,云茶察觉到裴严的动作,他跪在她脚下,一品芳泽。云茶脸上顿时升起一片红云,浑身战栗。
云茶将脸埋在裴严的胸口,听的见他胸腔某处的跳动。许是因为裴严吃饱了,云茶已经感受不到他的愤怒。可依然有些担心裴严。
“督主,您方才吃的药,可——”
云茶说的话,磕磕绊绊,“有解?”
裴严忽地笑了声,“担心咱家?”
裴严直觉身体里有股燥热无处可泄,这便是那帮男人的正常感觉吗?可惜了,他从未有过。
有很多太监嗑药感受那种醉生梦死的感觉,有的,在梦里,就死绝了。
他裴严从来不屑于这种法子。
直到遇见云茶,起初,他备药是为了折磨她,加重开心玩具里的趣味。
可如今,他只想陪着她,一起体会。
只可惜,他终究还是个太监。
云茶也不知道,裴严此时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她大着胆子,朝着裴严伸出手。
云茶咬了咬牙,直接豁出去,“阿茶,也可以帮督主。”
裴严若有所思地盯着云茶,忽地笑了,他将云茶搂紧在怀里。
“咱家怕郡主见了害怕,罢了。”
可云茶却固执地盯着他,“我不怕。”
裴严没有理会云茶,任由燥热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也不再猜忌云茶是否真心,心甘情愿,落入情殇。
–
云茶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她看到身边已经没有了裴严的身影,愣了一下,随后喊了筱婷过来。
筱婷急忙赶来,只听她问:“督主呢?”
“当是去了书房。”
云茶裹上外衣,同筱婷说,“我有些睡不着,你陪我出去走走。”
打从云茶来到东厂,还未在此逛过。她慢慢的往前走,听着筱婷一处一处的为她介绍。
云茶心血来潮,便问筱婷,“你对督主,了解多少。”
筱婷对云茶的问题一怔,转而没了后话。
云茶知道她的顾虑,自然是不敢妄议裴严,于是便也没再多问。
听闻裴严九岁净身入宫,先帝在时,他便在身边伺候。能让他走到今天的位置,先帝“功不可没”。
只是,先帝在位时期,裴严尚且没有如今这般嚣张。直到今上即位,他才暴露出残虐的本性。不把帝王放在眼里,不把朝臣放在眼里,将这偌大王朝,揽入自己手中。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曲折,云茶便不得而知了。
今日寿宴之上的事,云茶被裴严遮住了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直问筱婷,“今日宫中可传来什么消息?”
“督主,砍了陛下一条胳膊。”
云茶的脚步恍然顿住,他为了她,砍了狗皇帝一条胳膊?
就在这时,他们走到一处光亮的屋子,筱婷说,“前面就是督主的书房。”
云茶往前的脚步一顿,便朝书房的方向过去,筱婷见状,连忙提醒云茶,“郡主,督主的书房,是从来不让人进的。便是他身边再受宠的小太监,也不允许。”
“无妨,我不怕。”
越是他的秘密,她倒越想知道。
筱婷惊呼了声,“郡主!”
可是云茶并没有听她的劝告,直直朝着裴严的书房走近。
云茶不知自己哪来的胆子,她不怕死吗?还是不怕裴严生气,不再救她姐姐。
她都怕,但有一种巨大的引力,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裴严。
走近书房,只见书房中并没有裴严的身影,云茶愣了一下,她站在他的书架一旁,扫了一眼上面的书籍。
皆是兵书,以及治国之道。
裴严,他看的都是这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