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云欢喜无比。
紧张又期待。
这种事,牛富贵竟然同意了!
她又怕牛富贵反悔,同时看着许平安的身子,她馋死了。
村里老娘们都说男女那点事多好多好,自己终于也能体会啦。
“啊!”
吴小云突然一声尖叫。
“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牛富贵恼火至极,一开始就这么叫,后面不得喊破天?
可,扭头过来看到老婆瑟瑟发抖的样子后,他意识到问题不对。
“怎么了?”
一边问一边走去。
“没气……狗剩没气了!”
吴小云一脸煞白。
牛富贵蹲下摸了摸许平安的鼻子,那手跟触电一样弹回去。
“都怪你,往头上踢干啥?”
“我、我……没事没事啊。”
牛富贵深吸几口气,强行平定心绪,说道:“有人看到你进山了,也有人知道我进山,直接跑是不行的,肯定会被怀疑……这样,就说狗剩淹死了。”
“对对对,狗剩淹死的,头破了……傻子摔几跤很正常。”
牛富贵连连点头自我认同。
“小云你去村里叫人,我在这里盯着。”
一瞧媳妇害怕的模样,又转口道:“算了,还是我去找人吧,你在这里要是太害怕,离远一点。”
牛富贵匆匆离去。
吴小云一个人,果然更怕了,往后退,石头拌脚,一屁股坐地上。
“狗剩,跟嫂子没关系啊,你要报仇去找牛富贵啊,呜呜……”
吴小云不敢大声哭。
此刻的许平安,身体没法动,甚至停了呼吸,但他的脑海非常活跃。
“我竟然这样子傻了三年啊……”
三年前,许平安在南州大学读大一,英俊的面孔,加上健硕的身体,引来不少女同学表白。
可,因为感情受到过伤害,他一一拒绝。
胡琪是追求者之一,被拒绝了,她锲而不舍,对许平安无微不至的照顾,许平安终于被打动。
有次聊天,许平安告诉胡琪,他是母亲在外面捡来的,随身戴一个水滴玉,玉上有个“许”字,母亲希望他平平安安,因而取名许平安。
母亲临死告诉他,水滴玉可以找到亲生父母。
没几天,胡琪和学校的一个公子哥卓明生带着六个人把他给围了。
胡琪不但跟了卓明生,还要夺取他的水滴玉。
打斗的过程中,水滴玉碎了,竟然是先祖的传承载体。
海量的知识,数不清的修炼功法和术法,还有医道阵法等等。
信息量过大,他的脑袋承受不住,意识选择了自我封锁。
今日,意识苏醒!
“感情是最脆弱的,呵呵。”
无论是胡琪,还是卓明生,你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回想傻了三年的时光,除了被欺辱就是受嘲笑,只有一个身影让他心暖,是他小姨。
睁开了眼,风云涌动。
“呀?”
看到许平安睁眼,吴小云下意识以为诈尸,看着看着发现狗剩没死!
因恐惧沉寂的悸动立即复苏,她快步跑去,趴在许平安身上。
感受温度和强烈的男人气息,吴小云如痴如醉。
狗剩没死,太好了。
牛富贵在场,要说没有影响,那是假的。
现如今,只有她和狗剩,还不得疯?
必须抓紧,在牛富贵带人来之前,把事给办了!
牛富贵找准了地方,她不信狗剩的小姨能突然出现。
她迫不及待,手往下抓。
箭已在弦上,瞄准目标,正要……
“狗剩,狗剩……”
许平安小姨林娇的喊声。
吴小云立即松手,有了上次的经验,她拿着衣服,一头扎水里。
小姨的声音,许平安听到,能控制身体了,在小姨到来的时候,他穿好了衣服。
“马上下大雨了,跟我回家!”
林娇,扎了个马尾,琼鼻小嘴,一双杏眼分外迷人,将近一米七的身高,很瘦。
营养不良使得脸色略有些发黄。
看着小姨,许平安鼻子发酸:“小姨……”
他是弃儿,两次失败的感情。
要说这世界上有谁能对他不离不弃,只有小姨!
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林娇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走,回家了。”
林娇拉着许平安的手,边走边道:“又来这里干啥啊。”
“找外公。”
“你外公死了,找不到的,以后不许再找了,听话。”
“小姨,我不傻了。”
“又说傻话。”
“……”
水面,钻出一个脑袋,吴小云憋的脸通红,大口喘气。
“我想要个孩子就这么难吗?”
先是牛富贵,又来林娇,这么大的山,咋就一找一个准了?
吴小云砸着水面,崩溃大哭。
哭了一阵,她眼神异常坚定:“狗剩,你逃不过老娘的手掌心,谁也别想阻止我和你生孩子!”
山里的雨说来就来,大的惊人。
许平安和林娇一路跑回家。
家徒四壁,很有年头的老房子。
“小姨,咱们怎么住这里?”
原来,他们住的是三层小楼,外公为他以后结婚准备的房子。
刚问出口,许平安想起来了。
外公死后,小姨一个人带着他。
一个女人带着个傻子,受外人欺辱也就罢了,在外公死后的第三天,大舅带着人将林娇和许平安赶出小楼,只能来这老宅居住。
回想三年的点点滴滴,小姨太不容易了,拳头紧握。
林娇没说话,她把许平安的湿衣服脱下,拿着干毛巾给许平安擦身子。
“松开手。”
林娇掰开许平安的手。
她擦的很仔细,用自己的指甲一点点的把许平安指甲里的泥扣出来。
为许平安擦洗了三年的身子,看似习惯,但林娇的目光还是会刻意避开某些地方。
许平安就很不自然了,傻的时候没什么,关键现在不傻了,不管心里怎么告诉自己是小姨,但身体本能反应他可控制不住。
“做什么?”
林娇看到狗剩伸手拿毛巾。
“小姨,我自己擦。”许平安道。
“你擦不干净,别闹,听话啊。”
林娇拍开许平安的手。
“小姨,我真的不傻了啊。”
许平安眼望房梁,喉头鼓动,吞了口唾沫。
“再说傻话,晚上打雷,你就是跑小姨房间,小姨也不抱你睡。”
林娇想到一句话,神经病患者说自己没病的时候通常是病情加重了。
狗剩该不会更傻了吧?
砰!
突然,院门被撞开,雨幕中跑进来一个男人。
他发出猥琐的嘿嘿怪笑:“娇娇,狗剩不让你擦,你给我擦擦身子呗,看看我身上多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