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非常的狂!
这是所有人对李二狗的印象。
众人心念电转间,只见李二狗从包袱中取出一副银针。
难道...这个家伙是要用中医的针灸来给老爷子治病?
众人又是一阵懵逼。
“李先生,我劝你最好三思,经过他人之手的病人,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医院可不会负责的。”
王庆德见陈正国没有阻止的意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闻言。
陈家众人都上前来劝说。
“千万不要犯傻呀!”
“是啊,这小子看上去,哪里有靠谱的样子?”
“万一老爷子有个意外,谁来负这个责任?”
陈正堂这时也开口道,“这位小兄弟,请你出去。”
“大哥!”
陈正国喊了一声。
陈正堂直接罢手打断道:“你什么也不用说,我绝不同样用爸的生命当做儿戏,出了问题,谁来负这个责。”
“大伯,我相信他!”
陈君瑶鼓起勇气说道。
“妹妹你别犯糊涂呀。”
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站了出来。
听到这声音。
陈君瑶抬眼望去,正是她的堂哥陈飞宇。
她神色复杂。
若不是先前在猛虎帮的人口中得知,出卖自己的人就是这个堂哥,她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糊不糊涂,关你什么事。”
陈君瑶含恨怼了过去。
陈飞宇一怔。
他没想到,一直对自己恭敬有加的陈君瑶,竟然会当众怼自己!
“妹妹,这怎么不关我的事儿,那是我们的爷爷!”
陈飞宇装出一副孝子的模样。
陈君瑶心中感到一阵恶寒。
自己这堂哥,简直就是十足的伪君子!
“爸,我相信他!”
陈君瑶看了李二狗一眼,郑重说道。
“你相信他,我们可不信!”
陈正堂冷笑了一声。
陈正国看了一眼病窗尚的老爷子,深吸一口气,郑重地道:“我相信他,让他治!”
“你...”
“出了问题,一切由我负责!”
陈正堂还想说什么,直接被陈正国霸气打断。
全场一片死寂。
陈正堂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大家伙都听到了。”
陈正国来到李二狗面前,郑重道:“小兄弟,我爸就拜托你了!”
“你们会为这个选择,感到庆幸。”
李二狗扫了这对父女俩一眼。
他随即抽出银针,走到病床边。
将陈老爷子爷子身上的被子掀开,再将他的衣襟解开。
李二狗深呼吸一口气,打开针包,抽出数根银针,稳稳刺入!
动作一气呵成,快得惊人!
手就如同幻影一样,瞬间便夹着针刺下。
但只有细心的人才会发现,当针体与陈老爷子爷子身体接触的瞬间,李二狗的手便会立马慢下来,轻柔捻动,将针刺入老爷子身体。
不过众人都没有细心看。
所以他们只看到了李二狗迅捷无比的动作。
而这样的动作不但不会让他们觉得很厉害,反而让他们觉得很吓人!
针灸他们不是没见过,哪有这样快如闪电的?
在他们看来,李二狗这完全就是在疯狂地乱扎!
“这小子,到底在做什么!”
“快停下!你这是在杀人!”
“快给我住手!”
可惜他们还没来得及阻止,十几根银针,便已被李二狗刺在老爷子身体的穴位。
没人知道,在每根针扎下的同时,一股气息从李二狗手中,悄然钻入陈老爷子爷子身体里。
当银针全部扎完,陈家众人都要发作的时候...
一股白气突然从陈老爷子爷子的身上蒸腾而起,看上去无比神奇!
以气御针,针去气生!
陈正国满脸的激动。
因为他看出了李二狗的手法,与当年那位给老爷子治病的老神医,简直如出一辙!
众人睁大着双眼看着这一幕。
下一刻。
老爷子的身体忽然颤动起来。
喉咙在蠕动着。
随后一口一口地黑血涌了出来!
一旁的王芬连忙帮老爷子扶起头部,侧着将血呕出来。
这一幕看着有些渗人。
好半响。
陈老爷子爷子的身体颤动得还越发厉害了,像是在抽搐!
这怎么都不像变好的状况。
陈家众人又一次怀疑起来。
“你这小子做了什么?”
“你这真得是在给老爷子治病?”
“快给我住手!不然老爷子出事了,我们绝对饶不了你!”
一群人叫嚷起来。
李二狗看着这些冲动的家伙们,有些无奈。
早知道就把他们赶出去。
李二狗一俯身,手从老爷子的身体上方飘过,那些银针一根一根极快地被他拔了出来,如同戏法一样。
将所有的银针扎回针包里,收回包袱中。
“聒噪。”
李二狗很是不悦地嚷了一句。
他转身走出了病房,然后身形如同幻影一般,消失在了走廊里。
这样的表现,在其他人看来很像是...畏罪潜逃!
于是,陈家人怒了。
他们不约而同,朝着李二狗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而病房里的陈正国等人,也是惊呆了。
陈君瑶看着李二狗逃离的方向,然后看了看老爷子呕出的黑血与苍白的脸色,眼泪簌簌而落。
一滴一滴,落在了病窗尚的老爷子手臂上。
就在这时。
“咳咳...乖瑶瑶...哭什么,咳咳咳!”
一旁的王庆德满脸惊骇,直接愣在了原地。
真的治好了!
这怎么可能?
医院大楼外。
李二狗给自己叼上一根烟。
嘶...哈...
爽!
“杀人凶手,你别跑!”
“他在这里,你们快过来!”
以陈飞宇为首的一群陈家人,直接冲了过来。
李二狗一怔,“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
陈飞宇怒斥一声,道:“你害死我爷爷还想跑?别想我们陈家会放过你。”
李二狗一脸懵逼。
陈老爷子爷子已经没有大碍,自己不过是出来抽个烟而已,啥时候成杀人凶手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在陈家人看来,属于畏罪潜逃的表现。
“二叔真是糊涂,怎么会相信这么一个骗子!”
陈飞宇痛心疾首的说道。
立时就得到一众陈家人的附和。
“正国是真的糊涂呀!”
“谁说不是呢。”
没人注意到,陈飞宇的嘴角,扬起了一道弧线。
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