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熙皱紧眉头苏醒过来,在一阵叮咛声中,入目处映入盛晔谦深邃挺拔的脸,眼底呈现处一片光芒:“是你,盛晔谦?”
盛晔谦嘲讽道:“你就算自杀也不愿意帮雅澜捐古随?你的心真狠?”
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身子,脸色变得煞白,皱眉道:“你快放我下来,我只是不舒服!”
他狠狠拽住她的手腕:“既然如此,走吧,民政局上班了。”
她忍着痛跟上盛晔谦,想不到他这么着急去领证,娶这个不爱的人。
一切都是为了陆雅澜,这只怕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吧。
两人赶到民政局,盛晔谦催促着陆云熙下车。
陆云熙却向着民政局反方向走去,他赶上来皱眉问道:“你要去那里?你反悔了?”
“你放开,你弄疼我了!”她脸上带着微微愠色。
盛晔谦讽刺道:“你疼?那你知道雅澜有多疼吗?她在医院等了这么久,就是因为你的心狠。”
她用力忍住泪水,心头荒凉无比,哑声道:“我去买点喜糖……”
这个男人忍了忍,脸色阴沉,答应了。
陆云熙脸色怔了怔,心里像被冷水泼过。
民政局审核速度很快,结束后,见她温声笑着给工作人员分了喜糖。
盛晔谦在旁边不闻不问,固执地分发完喜糖才走。
陆云熙将结婚证小心翼翼放在包里,十分珍视。
“这下可以去医院了吧?”
做完这一切,又恢复一副不近人情的面孔:“你还没给我买婚戒,没有戒指,我是不会答应的。”
盛晔谦墨眸嘲讽道:“你靠心机得来的婚姻,没想到要求挺多。”
“如果你想反悔的话,还来得及!”陆云熙一副咄咄逼人样子。
“走吧!”盛晔谦眼底一冷。
到了商场,虽然自己心里十分期待,但时候他却时刻提醒着自己:“你要知道,再晚,你都要去做手术的。”
“我只想有一个结婚的戒指。”陆云熙垂眸解释道。
盛晔谦随便点了几枚价格不菲的戒指让人赶紧打包:“如果还不满意,做完手术我全部包下来,随便你挑。”
说完立刻就急切的将她去医院。
盛晔谦第一时间去病房看了陆雅澜。
陆雅澜此刻正陆云熙的面依偎在盛晔谦的怀里不由分说开始撒娇,他十分温柔地哄着她:“雅澜不疼,等到时候做完手术就好了。”
这让她心中刺痛,瞧着这映入眼帘的一幕,带着一些冷嘲热讽道:“盛晔谦,你也算是已婚人士了,该注意身份吧?你是我的老公,却跟我妹妹抱在一起?”
说话间她故意在陆雅澜眼前,露出自己挑选的钻戒。
陆雅澜瞬间瞪大眼睛,顿时急得咳血,一副柔弱的样子:“什么?晔谦哥哥你和姐姐结婚了?你怎么能?咳咳咳!”
盛晔谦小心翼翼的陆雅澜背部,“雅澜,等做完手术我亲自跟你解释,你千万不能多想。”
陆雅澜眼圈红红望着他,只能点头。
周围噪杂混乱的声音传来,只见陆云熙正呆呆地站立着,猛然出现一股大力对她袭击过来。
盛晔谦伸出强有力的手掐住她的脖子,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将她掼到墙上。
双眸带着火,咬牙切齿地道:“陆云熙!如果雅澜出事,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此刻她深陷绝望的窒息中,浑身颤抖着,唇色苍白,直到眼底最后的光亮渐渐黯淡消散。
她忍着泪水挣扎着反抗:“我……何错之有?”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儿就让……”
“陆先生,手术马上开始了,她必须要到手术室开始手术。”
陆雅澜被推进了手术室,但是给陆云熙准备手术的人,却语气不善的通知她进手术室进行手术。
盛晔谦收回手,深重的深呼吸一口气,放过陆云熙:“你还不赶紧去?”
陆云熙猛烈地咳嗽,弯着腰十分卑微。快要喘不上气,护士上前扶住她小心翼翼将她带到手术室。
躺到冰凉的手术台上,剧烈白炙的灯光照着她,仿佛在了无余地的照着她悲哀的人生。
看着麻醉师赶过来,歪过头强迫的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强烈的痛意袭上浑身,她方才深刻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痛苦。
她挣扎着还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了。
耳边却传来不好的噩耗:“不好,病人受激反应大出血了,赶紧去通知家属。”
大出血?她是快要死了吗
可是自己今天才和盛晔谦领证结婚,她不能死。
最后涣散的意识痛苦挣扎,随后便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想不到在自己生死攸关的时候,他声音依旧理智到漠然:“大出血?意思是不能抽古随了?”
医生愣了一下,反复给他解释到:“这位小姐好像自己都是个病人,若是强制抽取,只怕会有生命危险。且她的意识早就恢复了,如果继续手术,那么就是在清醒状态下承受这样的十级痛。”
“痛?那也是她该受的。”他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继续手术,如果只能救活一个话,保住雅澜!”
医生无奈,苦笑着点头应下,继续手术。
陆云熙这一切都听的清清楚楚,躺在手术台上无助失力,觉得头顶那片笼罩着自己的乌云离开了,同时还有她一颗绝望的心。
她是不是快死了?想不到她妈妈因为小三而死,自己是因为陆雅澜死的。
一滴泪缓缓滚落,藏入鬓角中,最后消失不见。
黑暗十分漫长,但是黎明从未迟到。
沉浸在噩梦中,久久之后才醒来,阳光醒目的射入她的眼中,清醒认识到自己竟然还能活着,虽然一颗心早已形如枯竭。
从盛晔谦放弃她的那一刻起,自己醒来后的时间开始。
陆云熙狼狈的半靠着床站起来,从床头柜艰难的拿过手机,给盛晔谦打过去一个电话。
电话还没通就被掐断了,陆云熙呆滞沉默来片刻,最后鼓起勇气咬牙下床,往陆雅澜的病房走去。
两个病房虽然相距不远,但是待遇天差地别,她才做完手术,浑身伤口痛到几乎麻木。
一路上举步维艰,两分钟的路半个小时才挪到门口。
当她到了陆雅澜病房门口时,已是满头冷汗淋漓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