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年瑶的纠缠,宋月安回到君主的房间,小家伙睡得还算安稳,只是即便在睡梦中依旧紧紧皱起眉头。
小小的人儿,好似有无尽的忧愁。
宋月安心疼的看着他,不自觉的抬起手,轻轻抚摸小家伙的眉头,将其抚平。
似乎是母子间的特殊感应,对于宋月安的接触,即便在熟睡中,他仍旧十分贪恋和依赖。
“君主很少睡得这样安稳。”
身后,男人冷漠淡定的声音响起。
宋月安猝不及防,手微不可查的抖了抖,与他目光相触及,又快速移开。
“他仿佛很喜欢你,没想到宋小姐这么专业。”
君晟的声音微凉,灼热的目光打在女人身上,深不见底,充满了审视的味道,甚至还漫不经心的往前走了两步,方便能更清楚的看到她的每一个反应。
“不知道宋小姐毕业于哪所学院,是在国外吗?”
面对男人的试探,宋月安并没有慌乱,而是拿出早就编造好的说辞应付。
听着女人从容的声音,君晟湛黑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幽深,像是在判断她的话是真是假。
“听杜威说,你还有两个女儿……”
君晟的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她眸中闪过的一抹慌乱。
她好像很怕,在怕什么?
还来不及继续追问,年瑶不合时宜的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她在看到君晟和宋月安单独相处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一抹狠辣的阴沉,目光狠狠剜向女人。
“晟,明天发布会的衣服还没选好,你的眼光好,帮我来搭配一下。”
下一秒,她扭着纤细的腰肢,自认为风情万种的靠近君晟。
对于她的触碰,君晟不动声色的蹙起眉头,可想到对她的亏欠,并且还有外人在,顾念她的面子,还是生生的忍下来。
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僵硬,年瑶内心不舒服,那并没有表露出来,反而越发亲昵的挽住他的手,声音娇嗔妩媚,听的人骨头都酥麻起来。
不过在暗地里,她恶狠狠的瞪向宋月安,那眼神像是在宣告主权,也更像是在警告。
对于她的挑衅,宋月安不屑一顾,忽略他们的存在,低头专心致志的照看君主。
年瑶的声音有些大,吵醒了熟睡中的小家伙。
他茫然的睁开眼,眼底充斥这浓浓的愤怒,刚要发作时,却被一只温柔的手盖住头顶,轻轻哼唱的曲调莫名平复了他躁动的心。
看到这一幕,君晟的眸子猛地缩紧。
君主平常的睡眠很浅,一旦被吵醒都会发很大的脾气,所有人都无可奈何,没想到却被她轻松的安抚好了。
这样君晟除了欣慰之余,更多了几分怀疑。
“你们先出去吧!”
宋月安以君主为借口,将两人轰了出去。
对于她的态度,年瑶满脸不悦,在和君晟出去之后,立刻迫不及待告状,“晟,你看看她颐指气使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在用下去,马上辞退她。”
一定要尽快赶走宋月安,只要她多在君家一天,就有暴露的风险。
决不能让她耽误自己的计划。
自己为了今天付出了这么多,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年瑶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
“不行。”
没有人在,君晟立刻冷冰冰的甩开她的手,并且毫不留情的拒绝她,“她现在是唯一能安抚住君主的人,况且我并没有觉得她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你这么急着要解雇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不是傻子,自然瞧得出年瑶对宋月安的不喜,甚至可以称得上厌恶。
她们之间貌似有很多故事。
可是他查到的宋月安的背景中却并没有提及她和年瑶相识。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君晟皱起眉头,目光锐利锋芒的直射向年瑶。
在他的眼神下,仿佛一切谎言都会被拆穿,所有想要掩埋的事情最后都会无所遁形。
年瑶的顿时慌了,修长美艳的美甲狠狠刺入掌心,被痛意支撑着,才勉强敢于男人对视,“我,我当然是为了君主好。”
“君主对她这么莫名的依赖,指不定就是她用了什么龌龊见不得人的手段,否则为什么偏偏要是她呢?”
年瑶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能不断引导他,让他以为是宋月安耍了什么手段。
“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置于她的去留问题,就用不着你费心了。”
男人冷冰冰的撂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年瑶看着他挺拔冷漠的背影,心里的怒意逐渐萌生。
既然君晟这里达不到目的,那么她就去找君母,君母是最宝贝君主这个孙子。
哼,宋月安,咱们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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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年瑶便带着气冲冲的君母赶来。
“要伤害君主的狐狸精在哪?”
君母凌厉的凤眸扫视过整个客厅,声音尖锐中带着无尽的愤怒。
年瑶见状,立刻在面前拱火,“伯母,她就在楼上,昨天我亲眼看到,她就轻轻摸了摸君主,就让君主安静下来,就好像用了什么迷药一样,晟也被她迷惑住了,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
“哼,我倒是要看看这狐狸精都有些什么本事!”
君母冷哼一声,直奔楼上的房间,可惜找了一整圈,却并没有看到任何女人的身影。
“你说的狐狸精在哪?”
白白跑空了一趟,君母的脸色十分难看,眸光泛起寒意,不悦的扫向年瑶,“以后少玩这些小把戏,多把精力放在晟儿身上,也不至于这么久了,还笼络不住晟儿的心。”
她喜欢年瑶的顺服和讨好,所以才极力撮合,想要其成为自己的儿媳妇。
没教训成宋月安,自己反而被教训了一番,年瑶心里气的要命,可君母面前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乖巧的点头,保证以后再也不犯。
两人的声音吵到搭积木的君主,伴随着眼前的积木坍塌,他的情绪陷入崩溃,愤怒的将手里的积木砸出去。
甚至产生了自残的行为,极端的用手狠狠砸向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