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曦可算明白了他到底是要做什么,她急急解释道:
“我姑姑是好人,你误会她了。”
“好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叶皓澜的唇角露出夸张的讥讽弧度:
“好人靠陪酒上位,可真是‘好人’,可见你苏家的三观是有多溅!”
撒气般说罢,叶皓澜伸手捏住她的手腕,强迫着她的手,伸向桌面摆着的盛满酒液的酒杯。
“喝。”他的语气,犹如不容反驳的命令。
苏晓曦连连摇头抗拒,最终,眼看着叶皓澜的双眸里,充盈起危险的血丝,她只能认命的接下酒杯,一饮而尽。
火辣的液体滑过唇舌,掠过喉咙,带起一阵久久不散的辣和有点热,窒息着她的口鼻。
然而叶皓澜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待酒杯被放到桌面,他又给她倒满一杯。
“再喝。”
“……我真的不能喝酒……”
“喝!”
震耳的吼声,吓的苏晓曦下意识伸手端过酒杯,再次仓惶的一饮而尽。
烈酒的后劲来的很快,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猛烈袭来。
她努力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险险拢回涣散的视线时,她看到那几个公子不知何时,已从包厢消失。
整个包厢只剩她这只小羊,还有叶皓澜这头雄狮。
看到叶皓澜再次举起酒瓶,斟满对她而言致命的酒量,她心想,再不跑就真的跑不了了……
她趁着叶皓澜倒酒的间隙,突然爆发般站起身来,踉跄着朝包厢外跑去。
倏然间,脖颈处骤然一紧,好不容易拽开的包厢门也被“嘭”的一声砸关上!
“还跟我装!想跑?”
怒吼声连连震颤她的耳膜,而同时,一道“撕拉”的声响,伴随牵扯的疼痛席上身前。
叶皓澜犹如一头活撕猎物的野兽,轻巧就将精致的吊裙撕开一道裂口。
来不及阻挡,更来不及惊呼尖叫求救,她的肩膀上便突兀传来炽热的剧痛。
两排带血的牙印,被叶皓澜狠狠留在她白皙的肩头,他唇齿间的气息,亦浓郁扑于苏晓曦耳畔。
“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行吗,是我不对,我不该招惹你……呜呜……”
惊吓早已盛过疼痛,惊吓带来的晕厥感,甚至比酒劲还浓烈,她眼前只剩一片雪花,什么都看不见了。
濒临晕厥,只差一夕。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孽,才招致如此对待。
自己二十岁丧父丧母,孑然一身时,只有贫苦的姑姑念及亲情收留她,供她上学。
一日三顿,家常便饭,从没让她饿着。
这么好的姑姑,怎么可能是叶皓澜口中那个靠陪酒上位的女人?
她绝对不信这结论,能用来总结自己的姑姑。
醉酒的迷糊,还是惊吓的昏厥,她早已分不清,头脑早已涣散了。
“再见,却跟我装不认识,苏晓曦,真有你的,还要我提醒你,你二十岁那年……”
“二十岁……”
最后的意识,戛然断于此间。
……
“姑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