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和宋母见宋霜霜哭的这么伤心,心疼坏了,“霜霜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快告诉我们。”
“我...我想回家...”
“好,我们现在就回家。”宋母扶着宋霜霜,和宋父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至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宋璃一眼。
邻居们等三人离开,就议论了起来。
“养女就是养女,到底没有亲生女儿来的亲。”
“他们也太过分了,竟然逼着养女离婚,好歹养了二十年,难道一点亲情都没有吗?”
“听说宋璃头上的伤也是宋元盛打的,他怎么下得去手的?”
“这丫头真是可怜,晕倒了都没人管。”
钱大嫂摇头叹了口气,不忍的走到宋璃身旁,弯下腰想要扶宋璃回屋。
宋璃幽幽转醒,眼神黯然,仿佛一潭死水让人心疼,她在钱大嫂的搀扶下站起身,苦涩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钱大嫂,我没事了,我自己能行的,谢谢你...”
她这次故意挨这一巴掌,也是为了以后和宋家断绝关系做铺垫,宋家夫妻连她昏倒都置之不理,她以后和宋家断绝关系,也就不会留下诟病,毕竟是宋家夫妻无情在先。
等她和萧暮寒离婚,宋家夫妻逼她离婚的事也会传的人尽皆知。
萧母骑着自行车下班,远远看到自家门口围了很多人,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加快速度,骑到家门口,从自行车上下来,“你们都围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你儿媳妇的养父母刚刚来了,他们打了你儿媳妇,还逼着她和你家萧暮寒离婚呢。”蔡大嫂看到萧母,立即上前添油加醋的将刚刚的事说了一遍。
萧母脸色顿时变的十分难看,她是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可是既然对方已经嫁到了他们家那就是他们家的人,宋元盛他们也太过分了,昨天让宋璃磕伤了头,今天又跑到家里来闹,等丈夫和儿子回来,她一定要带着他们去宋家好好说说,让他们知道他们萧家可不是好惹的。
气呼呼的将自行车推进院子,萧母走进屋里,去敲宋璃的房门,“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宋璃打开门,捂着脸走到萧母的面前,低低的喊了一声:“妈!”
“他们打你脸了?”萧母的视线落在宋璃脸上。
“嗯。”宋璃委屈的点了点头。
“他们还逼你和慕寒离婚?”萧母继续问道。
宋璃又点了下头。
萧母气得拍了一下桌子,“你好歹叫了他们二十年的爸妈,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就算你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可是这么多年就算养条狗也应该有感情了吧。”
宋璃“...”你礼貌吗?
萧母絮絮叨叨了半天,气才消了一些,“你打算怎么办?真要听他们的话?”
宋璃咬了咬唇,眼中闪耀着晶莹的泪光,“我...我...我还是和暮寒离婚吧...”
“什么?!”萧母炸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宋璃。
宋璃低着头,一颗晶莹的泪珠顺势滑落,在地上溅起了一朵水花,“我也不想离婚,可是他们是我的爸妈,他们养育了我二十年,我不能不听他们的话,而且他们总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她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为了跟宋家脱离关系和离婚,她也是拼了。
萧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宋璃,“那他们叫你去死你也去死吗?”这丫头怎么这么软弱,这种事也是能答应的吗?
宋璃毫不犹豫的点头,“就算是为了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吧。”
萧母气得差一点吐出一口老血,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回房间吧。”她家暮寒怎么就娶了一个这么没有主见的媳妇,真是越想越气。算了,还是等暮寒回来问问他怎么想的吧。
“嗯。”宋璃点头向着房间走去,在转身的一瞬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据她所知,原主的丈夫对原主并不喜欢,结婚到现在,两人甚至都没有睡在一起过。萧暮寒当初之所以娶原主,是他爷爷逼着他娶的。
萧母看着宋璃的背影,摇了摇头。或许离了,也是一件好事。
宋霜霜回到家一直哭,宋母问了许久才问出来事情的经过,又气又心疼,“那你打算怎么办?嫁给那个二流子?”二流子的品性她也听说过一些,喜欢喝酒读博,女儿要是嫁给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不,我宁愿死也不会嫁给他。妈,这件事是宋璃设计的,她就是不想和萧暮寒离婚,才故意下药让我失了清白。妈,我该怎么办?要不我还是死了吧,我没脸见人了呜呜呜...”宋霜霜说着就要下床就寻死。
宋母用力抱住宋霜霜,“别犯傻,有妈妈在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宋霜霜趴在宋母怀里,崩溃的大哭了起来。
宋母抱着宋霜霜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乖,别哭了,妈妈会替你讨回公道的,那个恶读的死丫头,我这些年都白养她了。”她一定要让宋璃离婚,让霜霜嫁给萧暮寒。
宋霜霜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她了解自己的母亲,她现在对自己充满了愧疚,一心想要弥补自己,知道了这件事她肯定会逼着宋璃离婚。等宋璃离婚了,她会让父母跟宋璃彻底断绝关系。没有了父母和萧家,看宋璃以后要怎么活?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宋璃在大街上乞讨的样子。
“这件事妈妈会处理好的,那个死丫头敢设计你,妈妈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此时宋母心中对宋璃再也没有了一丝亲情,有的只有厌恶和后悔,后悔这些年对宋璃太好,反而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外面吃尽了苦头。不管宋璃同不同意离婚,她都要让她离婚。
看了看宋霜霜的肚子,宋母心中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这件事得尽快才行,不然霜霜要是真的怀孕了,就来不及了。
宋母安慰了宋霜霜许久,直到她哭着睡着,才轻手轻脚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