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香格里拉酒店的长廊里,夏栀围着浴巾,小脸潮红,踉踉跄跄地扶着墙壁往前跑。她感觉体温在逐渐上升,体内有股莫名的躁动要抑制不住的喷薄而出。
她知道,自己中药了!
继母为了公司里一项非常重要的合作生意,不惜将她灌醉下药,把她献给合作大佬。所幸,她及时醒来,硬撑着力气,趁大佬不注意打晕了他,这才有机会跑了出来。
夏栀呼吸急促,身体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现在需要帮助,给她送到医院去,或者帮她买药消火也可以。可她前后看看,却没见到一个服务生。
她脚步越来越沉,就近趴在了一房间的门上,手指一下接一下地按着门铃,有气无力地喊着:“开门,救救我......”
片刻后,里面有人打开了门,夏栀身子没了支撑,身形一晃,扑到了开门人的胸膛上。
瞬间,男性的荷尔蒙扑面而来,使她体内的猛兽再也抑制不住地冲了出来!
“先生......请您帮帮我......抱歉,我会对你负责的......”
她话音落下,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控制不住自己地吻了上去。
开心玩具的疯狂让初经人事的夏栀感觉没了半条命,早上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得动都不想动了。
房间内一片旖旎,弥漫着欢愉后的气息。
夏栀转过头去小心翼翼地看着身边的人,还好,他背对着自己,还在睡着。
她缓缓起身,先用座机给闺蜜阮诗诗打了电话过去,小声地在电话里叫她给自己送套衣服过来,之后她去浴室冲了个澡。
夏栀从浴室出来后,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阮诗诗来。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外面响起一声敲门声,她连忙起身去开门。
“在外面等我!”她接过纸袋,又快速地关上了门。
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夏栀看着窗尚还在熟睡的男人,想了想,拿起床头柜上的笔,给他留了一张便签。
“我先走了,你醒来后,给我打电话吧。”后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听到关门的声音,窗尚的贺锦南睁开了眼睛,翻过身,懒洋洋地伸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便签纸,看完上面的字,勾唇一笑,玩味地用手弹了一下纸。
夏栀和阮诗诗从酒店出来,打车朝家去。
“你昨晚出什么事了?衣服哪去了?”阮诗诗一脸担忧地问。
夏栀咬着后槽牙地说:“被我那继母给算计了,失身于人。”
“啊?不是吧?”阮诗诗惊叫,“那你现在回家要兴师问罪去?别硬来啊,你爸也不向着你,你别再受伤了。”
夏栀冷冷一笑,“我就是死,也会拉个垫背的!”
到了附近地铁口,司机停下车,夏栀说:“诗诗,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吧。”
“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夏栀冲她笑了笑,给她安慰。
“那好吧,要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啊。”阮诗诗下了车,看着夏栀的车绝尘而去。
夏家。
夏栀回到家刚一进门,就见父亲夏书远和继母郑秋月坐在沙发上,两人的脸一个比一个拉得长。
“郑秋月!”她进来就朝着继母气势汹汹地走过去,伸着手指头愤怒地问:“昨晚你为什么要害我?”
郑秋月被质问,一脸无辜地说:“你别乱说,我可没害你!这都是你爸的意思。”
夏栀一愣,转头看夏书远,不敢置信地问:“爸,是你?你让她给我下药,陪那老男人睡觉?”
夏书远沉着脸,站起来二话不说,照着夏栀的脸,先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让你陪大佬一晚怎么了?能帮咱们家公司,你就不能牺牲一下吗?什么事你都给我办不明白!”夏书远气愤地说。
夏栀捂着脸,仇恨地看着他:“你说这话,还配当个父亲吗?我办不明白,你怎么不叫夏茉去办?她也是你女儿!”
“啪!”又是一耳光,这次是郑秋月扇过来的,“你当你是什么?跟你妹妹比?”
夏栀看着郑秋月丑恶的嘴脸,怒上心头,也不客气,抬起胳膊抡圆了回了她一个耳光!
“你又是什么?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儿,你还敢打我!”
这一下,她把多年来所受的委屈,所有的怨恨全都发泄出来,打得郑秋月一个踉跄。
而就在这时,同父异母的夏茉从楼上下来,正好看到母亲被甩耳光。
她疯了一样朝着夏栀扑过来,气得大喊道:“谁让你打我妈的?你个不要脸的!”
夏茉新做的手指甲此时派上了用场,和夏栀扭打到一起后,把她的手和脸都挠出了好几道血条子。
夏栀也不甘示弱,双手拽着她的头发来回摇晃,疼得她大喊大叫,硬生生地被薅下一大捋头发。
夏书远和郑秋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两人分开。
夏书远指着夏栀的鼻子大骂道:“你给我滚出这个家!永远都不要回来!”
“你以为我愿意在这住吗?要不是这个房子是我妈的,我早走了!”夏栀歇斯底里地冲他们喊,“你们霸占我妈的嫁妆遗产,早晚有一天,我都会再夺回来的!”
她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如鬼魅声音响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夏栀快速简单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从房子里出来了。上车前,她又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这栋充满回忆的小楼,心酸得红了眼眶,随后上车离开。
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开着车,回想从前种种,十二岁母亲去世,郑秋月带着夏茉登堂入室,从此之后她的人生便是从五颜六色变成了灰色的,没再过过一天好日子。
她停下车,再也控制不住地趴在方向盘上大哭出声。
就在这时,手机来了电话,是个陌生号码,她擦了擦眼泪,接了起来,鼻子带着哭后的囔囔声,问:“你好,哪位?”
贺锦南从电话里听到她的声音不对,皱着眉头问:“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