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王爷,梁太尉来了。”
梁永下朝,收到衍王府噩耗,女儿上吊自杀,朝服都来不及换,匆忙赶来,结果看到梁浅好生生的,陪嫁丫鬟一头血倒在地上。
梁永径直来到程博衍身前,朝他拱手。
“衍王爷,臣管教无方,小女一再做错事,王爷干脆赐她休书,臣带她回府,严加管教。”
程博衍还抓着梁浅手臂,几度听到她内心独白,再加上她的血似乎对他有奇用,不能放她离开。
“梁太尉言重了,王妃也是被人陷害,也怪本王近段时间冷落了她。”
把梁浅拉到自己身边,语气温柔:“今天王妃受惊了,从今日起,搬来和本王同住,本王一定悉心照顾你和孩子。”
梁浅莫名其妙,但程博衍已经松开手。
“今天的事到此为止,王妃和梁太尉也许久未见,想必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先回别院休息吧。”
梁永拱手,程博衍转身离开,元淑儿瞪大眼睛,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追上程博衍。
“王爷,梁姐姐她......”
拐出灵堂,程博衍停下脚步,回身狠狠掐住元淑儿的脖子,一只手直接将她提起来。
“闭嘴,谋杀王妃失败,又编出假死一说,真当本王什么都不知道,禁足三月,滚!”
程博衍甩手将她摔倒在地,像丢垃圾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
元淑儿扑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脖子,瞳孔扩张,张大嘴,大口呼吸,面色惊恐。
程博衍回到书房,立刻叫来十几名暗卫。
一个接一个的抓住他们的手臂,全部脑海空白,无法听到他们的心声。
难道,真的只能听到梁浅的心声,是因为喝了她的血?
她又为什么会知道未来的事?
自己会登基,因汞中读,饮人血,三年内暴毙......
程博衍站在书案前,皱眉沉思,背后的暗卫悄悄看彼此眼色,疑惑不解。
梁浅哄好小与和小元后,和梁永回到屋内。
“爹。”声音哽咽,“是女儿不孝,害您担心......”
梁永放下茶杯,摸摸她的脑袋,打断她,满面慈祥。
“是爹无能,当初没能劝阻皇上将你许配给衍王,王爷一心在政,又娶了元淑儿这么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在王府受委屈了吧?”
界面再次新增人物介绍,梁浅仔细看完,胸口发闷,喉咙发涩。
梁永是历史上有名的忠臣,历史上,因为劝诫程博衍不要滥杀无辜,不得他信赖。
最后被奸臣设计陷害,满门抄斩。
甚至因梁王妃去世,被送回太尉府的小与和小元也没逃过,被斩首示众。
“爹,别担心我,女儿会照顾好自己,不要因为我支持衍王,他不值得。”
梁永紧张地捂住她的嘴,一本正经:“说什么傻话,不要擅自议论皇家的事。”
梁浅扒下他的手,一脸急切:“可是爹,你看他像是能当个好皇帝的样子吗?他......”
话语顿住,突然想起,开心玩具的最终任务,写明要辅佐程博衍登基,成为他的皇后。
这是什么,强制性绑定吗?
“慎言,这话再说不得,我从家里安排几个丫鬟过来照顾你,免得你在王府受欺负。”
梁永语重心长,嘱托颇多,才离开。
梁浅关上门,站到镜子前,浅显但斑驳的伤疤,遍布全脸。
原主五官很漂亮,但因为伤疤,显得面目可憎,再加上喜欢花花绿绿的衣服,成为野史记载的丑女。
梁浅凑近镜子,仔细观察,是陈年烧伤疤痕,可以消除。
纾解了一口气:“就说两个奶娃长那么可爱,也不能全是爹的基因,这底子不差嘛。”
傍晚,梁永安排的人从太尉府赶来。
“王妃,你受苦了。”
梁浅幼时与母亲遭遇火灾,母亲去世,她满脸伤疤。而赵杏是从小照顾她的乳娘。
跟在赵乳娘身边的丫鬟低头:“奴婢可素见过王妃。”
赵乳娘和可素收拾东西,梁浅要搬去程博衍的院子。
小元跑出来扒住梁浅的腿,仰脸,眼泪汪汪:“娘,你要走吗?你不要我和哥哥了吗?”
小与跟在她身后,抿嘴站在门边,耷拉着一双狗狗眼。
梁浅蹲下,一手抱住小元,又招手,看小与冲进怀里,语气温柔。
“小与,小元,娘要搬去爹的院子住,你们想要一起吗?”
小元小胳膊圈住梁浅的脖子,和她贴脸蹭蹭,声音软乎乎:“我要和娘一起住。”
小与低垂眼眸,有些犹豫。
“怎么,小与不想和娘一起住?”
“不是,”小与着急地摇摇头,“想和娘一起,但是......”
“害怕爹?”
小与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把小脸埋在梁浅脖颈处。
梁浅揉揉他的脑袋,轻声安慰:“没事儿,娘在呢。”
哄好两个奶团子,因为程博衍的院子没有收拾孩子的住处,梁浅先搬过去,赵乳娘留在别院,陪兄妹俩再住一晚。
梁浅从商城挑选了祛疤膏药,赊账30积分,心中默念,东西便出现在手上,泡澡时,涂满全脸,一刻钟,感觉皮肤呼吸通畅。
和衣推门而出,和刚回房间的程博衍对上视线。
程博衍第一次见她素面朝天,一身白衣,竟一时恍惚,水汽朦胧下,有惊为天人的感觉。
梁浅系好外衫,语气冷淡:“王爷可没说,同住是指一间屋子?”
程博衍回神,定睛一看,还是一脸伤疤的丑陋模样。
“这是本王的屋,你睡隔壁。”
梁浅愣住,仔细看,还真不是自己的屋子。
程博衍看她神色,就知道她一定又在心里嘀嘀咕咕,伸手抓住她手腕,开始读心。
有病,浴室居然开两扇门,什么鬼设计?
无缘无故又抓我干嘛,还想抱着来一口啊,喝人血的变态!
程博衍听到这话,神色尴尬,松了劲儿,挪了位置,手腕纤细,被他完全握住,低头看,嫩白的皮肤下,血管跳动的感觉清晰可见。
梁浅放弃挣扎,反手,手指搭上他脉搏,眉头微皱,表情逐渐沉重。
程博衍毫不反抗,专注地看她表情,听她在心里的诊断结果。
汞中读情况严重,果然在依靠喝人血续命,身体已出现负荷状态,不用五年,必死无疑。
程博衍心脏一紧,手指下滑,打断把脉,牵住她手指。
“白天自己接胳膊,傍晚写药方去拿药,现在又给本王把脉,你懂医术?”
“略懂一二。”
“本王身体如何?”
梁浅也在茶桌边坐下,由他把玩自己手指,不急不缓。
“有什么问题,王爷应该一清二楚吧?”
程博衍很仔细地抚摸梁浅的手指,纤细修长,连指甲盖都粉粉的很可爱,和容貌不一样。
“早上的事,是个意外,读发之时,本王难以自控。你若能解读,条件随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