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沉。
还有点疼。
南若吃力的在窗尚翻了一个身,慢慢地睁开疲累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极高的天花板,上面调着好看的水晶吊盏。
因为环境太陌生,南若很快反应了过来,坐起身,目光扫过四周。
卧室好宽敞,是奢华的欧式宫廷风格。
她赤足踩在精致的羊毛地毯上,打量了四周。她在哪里?她昏迷之前,好像遇上了一个人,是他救了她!
靳少川!
对!
传闻中极其可怕的男人!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救自己。
她真的是倒霉,每次落寞的时候,都给他碰上。
南若看了看窗外的天,天已经微微的亮,她这是在这里睡了一晚上?
天!南若想到这里,不敢再作逗留,找到自己的背包,忽而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对,她昨晚穿的是礼服,现在却穿的是睡衣。
谁给她换的衣服?
她不敢想像下去......
拉开门,一个中年女人听到开门声,转身微微一笑,“小姐,你醒了?”
南若看着眼前的陌生女人,再扫了扫周遭,富丽堂皇的地方,她所在二楼的卧室,下面是主客厅,罗马柱,水晶吊盏,壁画,好不奢华。
“这是哪里?”
南若打量完毕,反应慢一拍的问。
中年女人笑着解释,“这是御园,我是御园的花姨。小姐,这是你的衣服。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用早餐。”
南若接过花姨手里的衣服,进卧室换上,随后拿着自己的背包,“你们靳爷在吗?”
“靳爷不在,他一早出去了,他说了让我们好好照顾南小姐。”
“不在啊?”
南若想要回家,她不在开心玩具,秦兰肯定急疯了。她昨晚那样子跑掉,他们会不会恼羞成怒的断掉母亲的医疗费,她很是担心。
“怎么呢?南小姐有事吗?”
花姨询问。
“我想回家。”
南若看着花姨,动了动樱唇,小声的说。
她又欠靳少川一个人情,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偿还。
花姨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惊讶,随即点点头,“好,用过早餐,我就让司机送你回家。”
“不......不用早餐。我有急事,我现在就得走。”
南若其实有些开不了口。
花姨迟疑了一下,“用个早餐,耽搁不了什么事情。靳爷吩咐过了,让我好好的照顾你,如果照顾不周,我怕靳爷会不高兴。”
南若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刚刚七点整,她不想让花姨为难,就答应了。
她一个人的早餐,花姨却准备得极其丰富,各种小菜,包子,粥,还有水果供她选择。
她没有什么食欲,简单的吃了几块,准备离开之时,忽而想到了什么,看着花姨,“可以给我一张纸和笔吗?”
“好的。”
南若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交给靳爷,他的救命之恩,我此生难忘,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他有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
花姨接过便签,笑得非常的生硬。
这丫头戴着靳爷的玉坠子,她还以为他已经是靳爷相中的女人,可为什么她一副客气的姿态。
算了,靳爷让好好的照顾她,她就好好的照顾。
“好的,我一定会交到靳爷的手上。”
南若一眼的真诚,“谢谢。”
传闻中暴戾的男人,一点也不恐怖,反而比一些人面善心的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和他平水相逢,他居然接连两次救她。
走出大厅,一行的佣人目光灼灼的锁在她的身上,她在大家的注视下上车,为什么大家的眼神那么怪。
忽而一个画面闪过脑海,她猛地想到了什么!
她吻了靳少川!
对!她昏迷之前,她吻了他。
他也吻了她。
这代表什么?
南若昨晚一时情急,再加上药性的影响,所以她冲动了一些。
所以靳少川把她带回了家,所以这些人都以这样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的手心里不禁生了汗。
靳少川都给她吻了,最近她到底都做了什么事?
先是中了南婷的计,和不认识的男人发生了什么,随后又强吻了靳少川。
乱,真的是太乱了。
想到那个陌生男人,她慢慢地掏出脖子上的玉坠儿,仿佛摩挲。
你是谁?
给我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她以为是蒋子义给的,充满了欢喜。
呵呵,她既庆幸,又失落,那晚不是蒋子义。
司机从后视中睨了一眼南若,笑问,“南小姐,你可真是有福气。”
“呵呵,是吗?”
她有福气?她若真有福气,会遇上蒋子义这样的渣男,父亲那样的心狠之人。
“可不是。你戴的可是靳家的传家玉坠。”这是御园的老思机,见过靳家小姐戴过。
除了靳家的人,是没有人有资格戴。
现在她戴着,说是这是靳爷给的。
靳爷给她这个,那说明认可了她,她将来定是御园的女主人。
这丫头看起来年纪小小,又温和待人,他很庆幸靳爷选了这么一个好女孩。
南若却愣是没有从他的话中反应过来,反复的思索。
什么叫靳家的传家玉坠?
她欲再多问两句时,她背包里的手机突兀的响起,她一看是医院的来电,手抖了一下,接听:“喂,你好。”
“南小姐,你父亲拒绝支付你母亲的医药费,请你现在马上来医院把人接走,要不就是支付医药费。”
南若的美眸微睁,她没有想到来得那么快,唇微微的颤抖,“我......我马上到医院,等,等......”
“好,请你尽快来处理。”
“嗯。”
南若的贝齿轻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昨晚的事情未成,果然断了母亲的医药费,现在她要怎么办?
怎么办?
司机见南若要哭了,好心的问,“这是怎么呢?发生什么事?”
南若摇了摇头,“没事,没事。请送我去仁心医院。”
“好。”
南若两手紧紧地捏在一起,她现在还在上学,每月的零花钱都不多,手上根本没有钱来填医院的空缺。
或许她昨晚就不应该任性的跑掉,如果母亲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再后悔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