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跟着对视了一眼!
“不能烧,刘道长,我爷爷生前很重视这个,他每次谈论起要把人火化,都愤怒得不行。所以他死了,绝对不能烧,您还有其他办法吗?”袁琳赶紧开口。
刘道长摇头说道:“没有!这是唯一的办法。”
说完,他直视着我问:“刚刚我好像也听到了你说不能烧,请问你是谁啊?”
“刘道长,他就是卖棺材的,这棺材就是他卖给我们家的。”袁琳的父亲袁正义赶紧说道。
刘道长嗯了一声道:“这棺材也有问题,你们做棺材的时候,没有用墨斗线,这才导致出了这些问题!年轻人,这棺材是你做的?”
我哼了一声道:“棺材是不是我做的没关系,但我知道烧尸体不是唯一的办法。”
“呵呵,有点意思,听你的意思,你也知道怎么跟鬼打交道咯?我刘某人这辈子抓鬼无数,我都想不出来的办法,我不觉得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能想出来!”
“所以,还是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当然,袁总如果相信他,那我这就离开。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下袁总,令父生变,尸魂不安,恐怕会殃及后人,到时候你们发生什么,我可管不了哦。”
袁正义一听,立马睁大了眼睛,急忙说道:“刘道长别听这小子胡说,刘道长声名远扬,哪是一个卖棺材的能比的,就按你的方法办。”
“琳琳,别胡闹了,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们都担待不起。把这小子叫出去,等事情办妥了,我再去找他麻烦。”
我望着这刘道长,真的要无语死了!这家伙就是个半吊子,连书都没看全。
“刘道长,我想请问你,这尸体为什么会尸变?”我望着刘道长,冷冷的询问。
“你在教我做事?”刘道长避而不谈,侃侃道:“我跟鬼怪打交道的时候,不知道你在哪儿玩泥巴呢?还在我面前装,你够格吗?”
得嘞,我算是看明白了,刘道长连个半吊子都算不上,只会在短视频上装装逼,在跟他掰扯就显得我很傻。
为此,我决定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淡声道:“如果你真有本事,连为什么尸变都看不出来吗?与其在这对我颐气指使,倒不如夹起尾巴做人,免得自讨苦吃!”
“你……”刘道长没想到我态度忽然这么强硬,被咽的不知所措,只能气呼呼的盯着我。
一直没说话的张磊忽然开口道:“小子,给你脸了是吧?人刘道长可是匀城赫赫有名的修士,人家不跟你计较,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根本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对于他我也没什么好脸色,我依旧怼了回去:“不会说话就闭嘴,要是真让你们胡来,老爷子化为厉鬼第一个杀的就是你们!”
咔嚓……
一声声轻微的声响,传遍整个灵堂,棺材似乎快要撑不住了,老爷子仿佛随时都能破棺而出一样。
忽如其来的声响让张磊缩了缩脖子,视线移到了刘道长身上,刘道长倒是很淡定,但我看到了他裤腿的腿,正在打颤。
事不宜迟,再被他们耽误下去,没准老爷子真会尸变,正当我准备叫袁琳帮我时,棺材板忽然炸开,碎裂的棺材板朝四周飞去,由于刘道长站的比较近,刚好被棺材板砸了个头破血流,他捂着脑袋站了起来,惊恐万分地说不出话。
“诈,诈尸了!”张磊目瞪口呆地说出这话,整个人也被吓懵了。
可当众人看到棺中老爷子的面容时,所有人都傻眼了!
不是被吓傻的,而是被老爷子扭曲到极致的脸庞给呆住了,老爷子平躺在棺材中,沟壑纵横的老脸煞白煞白的,就像是一张黄纸。瞳孔消散,眼角还有未流干的血迹,嘴因为扭曲的角度,张的大大的,就像是死前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
看到这一幕,说实话,我内心也狂跳不止,毕竟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恐怖的死者,呆愣了好长时间,还是袁琳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鲁老板,我爷爷真要尸变了吗?”
我略微定了定神,随即看了看老爷子,他平躺在棺材中,死状虽然惊恐万分,高举枯瘦的双手,但并没有起尸的迹象,只能说游走在尸变的边缘。
看到老爷子的惨状,我基本可以确定老爷子死前遭受了什么痛苦的折磨,一般寿终正寝的人,死前几乎都是安详离开,也不至于这样。或许弄懂了老爷子生前发生的事情,就能解决这事。
第一次办事,就遇到这么劲爆的过程,我也有点害怕,但很快,我就冷静下来,随即掏出家伙事,然后让袁琳帮我。
袁琳虽然害怕,但还是朝我靠了过来问了句:“我能做什么?”
就这现成的香蜡纸烛,我点燃了之后说道:“需要你扎破右手拇指血,然后给我滴到墨斗中,也不需要太多,能行吗?”
袁琳立即找来了针,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地扎了下去,她顾不得疼痛然后问我:“鲁老板,我的血有什么用?”
我边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边说道:“亲人有血缘关系的纽带,而对于死去的亲人,唯一不变的就是血脉,现在你爷爷不通人性,需要血脉来让他清醒,不对任何人下手。”
为什么用到拇指血,这点有讲究,拇指是从手相演变而来,有个说法,手是人的先天命根,知晓命理的关键,而拇指代表金丘,寓意健康活力。
用亲人的拇指血渡阴阳,能够保护阴魂,不受折磨,还能唤醒死者对亲情的依恋。
袁琳不再多问,随即把墨斗给了我:“鲁老板,还需要我做什么?”
“拇指弹线!”
“我不会啊?”袁琳是真想做事的,这点比她那长辈好太多了,哪怕面对恐怖的老爷子,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在她看来,就算老爷子在怎么恐怖万分,但老爷子一直是她的爷爷。
我教她之后,她先给爷爷鞠了一躬,然后说了句得罪了,便开始弹线。
刘道长眼瞅着大事不妙,悄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