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很安静,安静的透露出一丝丝恐怖,老爷子面部狰狞,仿佛在盯着众人。袁琳问的也很直接,几乎没有拐弯抹角。
“你爷爷是被病痛折磨死的。”袁正义一脸叹息:“你爷爷这一生吃了太多的苦,拉扯我们三兄弟长大已经很不容易了,好不容易我们日子过的好了点,以为可以享清福了,没想到又出了车祸,弄了个下半身瘫痪的结果。”
说着,袁正义一脸的痛苦:“自从老爷子出了车祸之后,整个人变得很暴躁,我们给他找了很多医生,可他就是不治病。虽然脾气差点,但对我们还是很不错的,他一辈子与人为善,没想到好人没好报,到老了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你问我你爷爷是怎么死的,我想他应该是想给我们减轻点负担,所以才想不开的,毕竟你爷爷已经瘫痪在床五年了。”
袁正义说完,整个人已经泣不成声。
袁琳给她父亲递上了纸巾,情绪也很低落。
谁能想到,早上还对我咄咄逼人的大汉,此刻哭成了泪人。
但,我的一句话,让他瞬间制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我。
“老爷子是横死的!”
我的话惊呆了所有人,他们表情都跟袁正义一样,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进而解释道:“寿终正寝的人是安详离世,而老爷子死状很惨,这是横死之相,加上我刚刚聚灵阵问出的话,老爷子留下了死因二字,他就不可能是寿终正寝!”
袁正义不解道:“老爷子与人为善,怎么可能横死?”
“爸,这事我也看到了,要不是二叔,我们就问出了爷爷为什么不愿意离开的原因。”
袁家老二不好意思地直挠头:“我也不是故意的。”
“好好想想,或许是你们生意上得罪的人呢?要是老爷子一日不离去,一旦到了头七回魂夜那天,他将会成为行尸,那时候袁家真会鸡犬不灵!”
袁家三兄弟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还嘟囔着没有得罪人这事。
“爸,二叔,三叔,你们就好好想想吧。”袁琳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没有啊,我们都是规矩做事,也不会得罪人啊。”
“是啊,我和大哥,二哥别看着五大三粗的,老爷子管教的严厉,所以也不会跟人动手啊。”
见他们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我很无奈道:“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别啊,鲁老板!”袁正义讪笑着看向我,诚惶诚恐道:“你走了,我爸怎么办啊?何况现在……”
我明白他什么意思,老爷子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很吓人,况且袁家三兄弟也没有说实话!
这点我可以肯定,自从他们抬着棺材找上门来开始,我就知道,老爷子这事不简单。
我诚心办事,可不允许一丝丝欺骗,不敞亮的事,办着不爽!
我平静地说道:“老爷子是横死之相,自然会去找害他的人,所以,就算我用东西困住他,也无济于事,只要他过头七,问题就不大了。”
“不行啊,鲁老板,我爸这样我们害怕,要不然你还是帮人帮到底吧,行行好。”袁家老二祈求着。
袁老三也开口道:“鲁老板,他虽然是我爸,可是现在这样子真吓人,要不然你想个办法吧!”
我淡声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说过了,冤有头债有主。”
说完,我就走了,留下袁家几人风中凌乱!
从袁家出来之后,我打了个车直接回了棺材铺,当然,袁琳也挽留过我,我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笑了笑什么也不说。
回到铺子,我向神龛上了三炷香,恭敬地磕了三个头,盯着神龛态度坚定道:“爸,今天红衣女人出现了,意味着我算是走上了这条路,我会好好守着铺子,找寻你们的下落。”
咚咚咚……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响起。
我急忙前去开门,打开门之后什么人也没有,我正疑惑谁跟我开玩笑呢。
“嘶嘶……”
这声音,怎么像是蛇的声音?
顺着声音找了过去,我在门缝发现了一只黑色的小蛇,小蛇大概只有三尺长,浑身散发出一股子恶臭,看到我那一刻时,它凶光显露,叫声变得刺耳。
恶灵蛇,对蛇来说,我有本能的亲近,我爸曾经告诉过我,我的出生是因为我爷爷和八条鸡冠蛇的付出,然后我才顺利出生。
但这条黑色的小蛇,却不是真正的蛇,我在它的脑袋处看到了一个字,这个字是灵!
看到这一幕,我整个人就怒了!
恶灵蛇!
对于恶灵蛇,我也有所了解,黄纸赋灵,用来报复他人的旁门左道!
夜半恶灵蛇敲门,明显这是有人对我的警告!
试问,来匀城这么久,我从来没有得罪任何人,也没理由会被人警告。
不对!
有一个人!
我焕然大悟,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刘道长!
难道说,我让他丢了颜面,这才使用下三滥手段报复我?
正当我愣神之际,黑色小蛇吐着信子,猛地冲我跳了过来,我一巴掌拍掉之后,它再次冲我扑了过来,大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意思!
欺人太甚!
十八岁的我,哪能受得了这口气,我双手掐诀,并指一点,嘴里轻念着灭灵决:“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服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急急如律令,灭!”
黑色小蛇一阵吃痛,叫声越来越刺耳,它摇晃着身躯,再一次对我发起了冲锋。
我找准时机一把抓住它的七寸,然后咬破手指,鲜血滴到它头顶灵字上,灵字瞬间消失,而黑色小蛇在一阵青烟中,化成了一堆灰烬。
收拾完这些,我关上了门,收拾了一下,准备入睡。
开心玩具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吵醒,我睡眼惺忪的打开门,没想到来人是袁琳,她脸色越来越憔悴,就连装都没化,整个人看起来惊魂未定。
就连看到了我之后,她目光也呆滞无神,跟我对视了好几秒之后,她才诚惶诚恐道:“鲁老板,大,大事不好了,我爸,我二叔,三叔全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送医院啊。”我淡声道。
“不,不是这个,我,我感觉我爷爷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