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责怪难听的话涌入到温情的耳朵里。父亲母亲对温情只有责怪。
妹妹站在旁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在这个家里,父亲母亲最喜欢的永远是妹妹,从来不是自己,明明都是爸妈的亲生女儿,可是他们两个遭到的
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温情咬着牙说:“爸爸,你把爵溪酒店送给妹妹,你可有想过妹妹拿着这个爵溪酒店会去做什么?”
温情企图跟温啸天讲道理。
温啸天却听不进去,“温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拿走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爵溪酒店是心甘情愿送给你妹妹的,你跟你妹妹度量都这么小,也难怪霍怀瑾要跟你离婚!”
温情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样刺痛,明明知道在父亲母亲这里自己从来得不到想要的温情。
可是温情还是忍不住,对这个没有一点温度的家抱有一些幻想,父亲把爵溪酒店送给温羽,温羽却不会好好对待爵溪酒店。
现在温情唯一的念想就是能够把爵溪酒店给拿回来,这爵溪酒店是外婆送给自己的东西,别的东西自己都可以忍一忍让出来,但是爵溪酒店是温情唯一一个不想让的,也不想放的东西。
就连卫梓琬也在这个时候劝说,为温羽说话。
“温情你已经得到了霍怀瑾妻子的身份,你霸占了你妹妹的位置,这么久了,给一点补偿实在是不过分,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爵溪酒店这么执着,那么你就别回这个家了。”
卫梓琬对温情下了最后通牒。
本来温情还想说什么的,但是看到温啸天跟卫梓琬的眼中全都是冷硬,再多的话也被温情给咽了下去。
也罢。
就算自己卑躬屈膝,这要求温啸天跟卫梓琬他们都不愿意商量一下,把爵溪酒店给让出来,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这家爵溪酒店对于自己是什么意义。
温情再次被家里人赶出门,这还是在医院。
最后温羽高傲的站在了温情的面前,看着温情被扫地出门的落魄模样,砸巴了下嘴巴。
“温情,我的好姐姐。爵溪酒店是我的,你就别想拿走了。你要是不提爵溪酒店的事情,我们还能好好吃一顿饭,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你非要提爵溪酒店,那就是自己找难堪,非要落得这样的下场。”
“我奉劝你打交对爵溪酒店的主意,如果你还继续,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这一次温情没有退让,从地上爬起来,温情跟温羽平视,语气丝毫不让对方。
温情大力把温羽给推开,走到了温啸天跟卫梓琬面前,第一次说话这么硬气。
“温羽要把爵溪酒店拿去谈生意,可是这家爵溪酒店是外婆送给我的。能不能商量一下你们用别的爵溪酒店,这家爵溪酒店换给我,我会尽量凑钱。”
温羽仿佛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
“钱?姐姐,你有钱吗?”将温情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哪里来的钱?还是说你要用霍怀瑾的钱来买爵溪酒店?”
那可是霍怀瑾的钱,霍怀瑾怎么会愿意给温情呢?温羽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其实温情是不愿意在这里吵架的,毕竟外婆生病了,就算他们私底下不和会吵架,但是在外婆面前,温情还是希望能够跟父亲,母亲还有妹妹表现的和谐一点,即便那些和谐只是装出来的而已。
但是这一份表面和谐,他们都不愿意维护。
温情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自己这一对偏心偏到家的父亲母亲交流了。
温羽跟温啸天还有卫梓琬还喋喋不休,声称温情实在是过分要网暴温情,把温情的所有的恶劣行径曝光在网络上。
听到他们这么说,温情就感到非常可笑,因为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们要网爆自己什么,就因为自己想要争取爵溪酒店,做错了?
“温情你从前占据了霍怀瑾。现在也是时候把所有的东西都还给我了,不属于你的东西就不是你的,你不该占有。”
这些话语,温情听了无数遍。
他们一家人在吃饭,温情已经没有心情留在这里。要不是为了外婆,只怕温情早就走了。
走之前,温情去外婆的病房看了一眼,外婆躺在病窗尚,头发花白,脸上没有血色,还插着管子,看起来很是虚弱,瞧见这一幕,温情捂着嘴巴忍不住抽搐起来。
这是温情唯一的亲人了。
温情在外面站了许久,到底是没有忍心进去打扰外婆,想要给外婆好好休息的机会。
已经是深夜。温情站在楼梯间的窗口朝外面看,外面灯火通明,医院里也很安静,夜晚的风徐徐吹来。
温情的手放在了小腹上,因为只有一个月并不明显,但是好歹是一个生命,想到腹中的宝宝,温情不由得燃起了几分希望。
对,不是只有外婆,自己还有一个宝宝。将来是要做母亲的人了。
不能脆弱。
要坚强起来才能保护好外婆,保护好宝宝。
这个月温情都在住院,倒也不用跟霍怀瑾打什么交道。
离婚手续还没有办。
明天自己还要去民政局跟霍怀瑾离婚,温情还记得这件事情,就回了温家早一些休息了,虽然是离婚,但是也要打起精神来。
回家的时候,温羽跟温啸天还有卫梓琬都没有回家,家里只有温情一个人,难得这么安静,温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洗漱,然后躺在窗尚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7:00,温情被手机铃声给吵醒,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霍怀瑾的名字。
温情猛然从窗尚坐起来,滑动屏幕,接通电话,对面传来男人冷硬的声音。
“别忘记了,准时来民政局离婚。”
“我知道了。”
对方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然后挂断了电话温情。吃洗漱用了早餐,然后打车来到了民政局。
霍怀瑾早早的等在了民政局门口。
瞧见温情风尘仆仆的模样,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
“跟我离婚,不知道穿的体面点?”
脚上随意套了一双帆布鞋,身上穿了一件极为素净的白色裙子,脸上没有化妆发型也十分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