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被结婚,那是傅聿川没能力反抗,只能忍耐顺受。没有林浅,也会有另外一个女人,反正他都会被安排。
所以,他不会刻意针对林浅。
他的困境不是一个女人造成的,是他积累的资本还不够。但是,他会提防林浅,这是出于自身的安全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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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
林浅聘请了一位专业律师。
约了今天上午面谈,对方依照她给的财产明细,做了一份遗嘱:“林小姐,按照您的意思,您去世后您名下所有资产都会捐赠给山区的孩子。您着重交代的,钱财必须交到每一个孩子手里,不能由中间商机构经手这一点我也标注了,您过目一下。”
林浅双手接了过来。
仔细审阅。
她点了点头,示意这份遗嘱她很满意:“王律师,什么时候可以走流程签字盖章?”
“您对遗嘱无异议的话,我今天就回律师所提交申请。最迟后天就可以请到专业的第三方,在他们的见证下录制您主动签署遗嘱的视频,遗嘱就可以生效了。”
林浅:“嗯,那我等你电话。”
话音落。
林浅手机铃声响了,她接通,那头人声急切:“请问是林小姐吗?麻烦您尽快来168久巴,您弟弟打伤了人!”
父母从小教导林浅:“要以家族为重。”
她有个弟弟。
是林家唯一的儿子,父母给他取名林望,代表着他是林家的希望。所以,林浅自记事起,她就在给林望收拾烂摊子。
家里的钱都是林望的。
苦都是林浅受的。
父母爱子疼子,把一切好的东西都捧给了林望,包括两年前林浅出嫁,傅家给的丰厚彩礼,也全部被林望拿走,挥霍殆尽。
许是在这种观念底下活了二十四年,林浅灵魂都麻木了。直至拿到自己的癌症晚期体检单,生命快要走到尽头,她才恍惚地发觉,自己原来是个人。
有血有肉。
会疼会累。
可以哭可以笑,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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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在168久巴外停下。
林浅下了车。
她进了门,已经暂停营业的久巴卡座满目狼藉,到处都是摔碎打烂的酒瓶。厅里聚集很多人,分成了三派。
左边是林望等人。
右边是互殴的那一方。
中间则是久巴的经理服务生,还有十几名安保。打架的两方都有点来头,经理不敢擅自做主,怕得罪人。
见林浅进来,林望一脚踹翻脚边的椅子,满身酒气朝她走来,嚣张命令着:“林浅,我扇了那人两巴掌,你赔他二十万,就当赏他了。”
“谁、谁要你的钱了!我要你道歉!”
男子嚷着。
可惜脸肿得太厉害,嘴边还流着血,说话含糊不清。
林望大笑,呸地一声吐了口痰,“这世上还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儿!偏偏我家就是有钱,我这又丑又蠢的姐姐彩礼钱就两个亿呢。”
“要是没钱了,也可以去问傅聿川要。他都是傅氏集团总裁了,钱多得是。你说对不对啊林浅?”
林望笑得猖狂。
听到“傅聿川”这三个字,倒在兄弟堆里的男子骤然爬了起来。他捂着被打肿的脸,踉跄了几步,径直往林浅这边跑。
离近了。
林浅知道他是谁了。
唐千兰的小儿子,十七八岁的样子。性格比较憨厚,人傻傻的,不太聪明。
林望双手抱胸,他等得不耐烦了,转头朝林浅吼:“你到底给不给钱啊?赏他二十万,再把久巴的账单结了,我昨晚请了客——”
“啪!”
响亮的巴掌声传荡至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