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柚子朗姆酒字数:1811更新时间:24/05/05 05:25:50

闻鹤年太狠了。

把空窗期两年的祈念直接给折腾废了。

愣是又在他的别墅里,从天亮睡到了天黑。

再醒来,外面黑漆漆的,房间里不见他的踪影。

孤寂冷清,心情莫名有几分低落。

好在房间内留着一盏小夜灯,柔柔橙光洒满半个房间,不至于让她感到害怕。

她试图从窗尚坐起来,刚动一下,锥心刺骨的疼痛传来,细眉微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狗东西,未免也太狠了。

以至于她掀开被子下地,走路都别别扭扭的。

她刚推开卫生间的门,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身着浅灰色家居服的他,猝不及防的闯入了她的视线。

不似穿西装打领带那般斯文败类。

也不像在窗尚那般狂野恶劣。

此刻的他,卸下冷硬,多了几分温和、清爽。

有几分她们在学校时候的影子。

祈念看着他,心脏狠狠咯噔一下。

她怪自己不争气,总是陷在过去无法自拔。

可明明,人家毫不在意。

缓缓抱起双臂,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移开了视线。

闻鹤年立在门口,含笑的眸子深情款款。

“醒了就下来吃点东西吧。”

祈念宛如没骨头的身子懒洋洋往门框边一靠,挑眉看他,“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面胡搞吗?”

中午闻鹤年跟她澄清说没老婆的时候,她醉死过去了,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闻鹤年耐心十足,不介意再解释第二遍。

他掀动大长腿,朝她走去。

“念念···”

可能是灯光在作祟,俩人面对面站在一起,莫名多了几分朦胧的暧昧。

一点眼神的碰撞,浴望的小火苗就情不自禁的在身体里燃烧了起来。

祈念来时穿的衣服被闻鹤年给撕坏了,刚才着急下床随手捞起了他穿过的白衬衫套在了身上。

明明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纤细的美腿露在外面,却有种说不出的魅惑和性感。

仿佛是夜色中高不可攀的白玫瑰,娇艳欲滴,艳丽夺目。

让人想要为她而折腰。

闻鹤年狭眸微暗,喉结滚动,浴望的因子在身体里躁动。

祈念嘴角微微上翘,勾勒出一抹诱人弧度。

眼神里却透露出一种玩世不恭的神情。

她缓缓抬手,纤细玉手轻点他的饱满性感的喉结。

一路往下,滑至他的胸膛。

酥麻感顺着她的动作一路游走,闻鹤年粗重的气息逐渐有点热且紊乱。

“念念···”低沉声音被浴望灼烧,多了几分暗哑。

今天一天折腾了太多次,他知道她的小身板遭不住。

可面对她的蓄意撩拨,他是真的情难自控。

夜灯光影晕染着朦胧唯美,将四周氛围衬托的暧昧横生,如梦如幻。

而她,媚眼如丝,风情万种,妥妥的人间尤物。

闻鹤年哪里还能扛得住。

长臂一伸,他揽住她的细腰,试图将她按进怀里,肆意亲吻。

祈念面上笑着,妖冶妩媚。

妥妥的祸国妖姬即视感。

可她踩在地板上的脚,已经做好了攻击他的准备。

她都准备抬起膝盖袭击他了,不知散落在卧室那个角落里的手机突然响了,默默又把腿收了回去。

她推开他,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闻鹤年本就不忍在折腾她,所以她去找手机他也没阻拦。

并且特意叮嘱她,“接完电话下来吃饭。”

可当祈念接起电话,从她嘴里听到同舟这两个字,脸色骤然沉了下去。

他停住了脚步,立在门口看她。

她懒懒笑着,冲电话那端的人说道:“接我出去玩啊?”

“行啊,地址发我。”

她竟真的答应了。

闻鹤年努力压制的情绪彻底绷不住了。

他走过去,一把从她手中夺过手机,按下了挂断键。

“祈念,你清醒一点!火灾丢下你一个人跑的人,还有什么相处的必要?”

祈念笑了,细白的手臂轻轻搭上男人的肩。

“闻总啊,指责别人之前先找个镜子照照你自己。”

“天下乌鸦一般黑,你又有什么资格笑话谢同舟呢?”

闻鹤年的喉咙深处泛上难言的酸涩,瞬间哽的说不出话来。

是啊。

他当年抛下她一走了之,比谢同舟还要恶劣,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他呢。

心狠狠悸了下,他眼睁睁看着她收拾上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祈念!”大半夜的,他不放心,快步追下楼。

隔着两米远的距离,他神色复杂又有点卑微,“你去哪儿,我送你···”

夜色中,祈念将包甩在肩上,冲他妩媚一笑,“不劳闻总操心了。”

祈念走的有多潇洒,闻鹤年就有多心痛。

面对她没来得及动筷子的一桌子美食,眼底热热的。

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能让她尝一尝他的手艺。

······

荒无人烟的半山腰,祈念是被乔思扬给接走的。

上车之后,看她穿着男人的衬衫,眼珠子瞪得又大又圆,“你···这是?”

祈念身心俱疲,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仰头靠在副驾驶,闷闷的嗯了一声。

乔思扬正在调头,听到她这轻飘飘的一声,差点没撞树上。

一个急刹车,赶紧把车停在了路边,侧过身子,急的跟什么似的,“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那狗东西是谁啊?姓谢的?你真打算嫁给他?”

全海城谁不知道那就是个花花公子,换女人如换衣服。

祈念真要听从家里的嫁给他,以后能有好日子过?

被折腾了一天,滴水未进,祈念现在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软声恳求:“先能回家给我煮碗面吗,快饿死了。”

看她累成这个德行,乔思扬实在不忍心再说什么了。

发动她不知道几手的爱车,缓缓上了路。

路上,谢同舟的电话又来了,问她什么时候能过去,不少朋友等着她一起喝酒呢。

本就又累又饿,还在闻鹤年那儿憋了一肚子火气。

听到这话,彻底炸了。

“火灾丢下我一个人跑,现在还有脸找我喝酒?”

说完,根本没给谢同舟狡辩的机会,‘啪’的挂断了电话。

主驾驶的乔思扬从他们仅有的几句对话中抓住了重点。

表情瞬间变得震惊又复杂:“不是···他?”

祈念苦涩一笑,轻轻合上眼,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将她吞噬。

良久,才轻吐出:“是闻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