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中,她哼了声,总结性发言,“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爸和我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哦?有故事?”他扑哧一笑,摇晃着酒杯,“愿闻其详。
许知希盯着他极具侵略性的黑瞳,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但转念一想,出了久巴谁认识谁,说出来也无妨。
“来参加发小的婚礼,新郎是我前未婚夫。”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还挺大。
傅炘挑眉,“被发小、未婚夫背刺?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们了?还大方出席他们的婚礼?”
她嗤了声,纠正:“不是发小背刺,是前未婚夫背刺。发小在国外八年,刚回国三个月,退婚之前根本不知道我的未婚夫是谁。”
这么说有点自我欺骗的意思,但她心里会好受一些。
“而且我和前未婚夫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他们一见钟情,都有了,我祝福他们。”这个对狗男女。
“你太懂事了。”
她翻了个大白眼给他,“你说的懂事,在我听来是贬义词。”
傅炘唇角一弯,“你太痒痒了。”
她不满地紧蹙眉头,“你总在评价我。”
“让你难受了?”他哑然失笑,“好,我不评价你了,换你评价我。”
“评价你吗?”许知希一顿,问,“你是做什么的?”
傅炘眸光微闪,单手撑在吧台上,“你猜。”
“运动员?”身材那么好,大概率是。
“不是,但相关。”
许知希又猜了几个,但他都说不是,她放弃,“你直接告诉我吧。”
“不想猜了?”
“猜不出来啊!”
他突然贴近她,有点热的气温打在她的皮肤上,几乎将她灼伤,“我是,射手。”
射手?
她还是打野呢!
等等,他什么意思,她恼怒:“你怎么不说你是流氓呢?”
“?”傅炘眼眸微眯,让她有种她就是他盘中餐的错觉。
她别开潮红的脸,嘟囔:“不想告诉我听可以不说,谁想听了。”
傅炘正了正身,“别误会,我开了家射击馆,也可以说自己是射手。怎么,知道我的职业对你评价我有帮助?”
“并没有,单纯想问,原以为你是沙滩排球运动员。”
他明知故问,“哦?下午看到我在打沙滩排球了?”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是她对他蓄谋已久。
“路过恰好看到了而已,你还算优秀。”
说完,她就后悔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还算?就这样?没别的了?”他对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
他那么想知道,她就满足他。
嘴角荡起一抹甜美的笑,她撑着下巴看他,“你呢,很有男人味,很有神秘感,身材好到……”
“好到什么?”
“好到——让人感觉是做皮肉生意的。”
前半句是她对他真实的评价,后半句是他冒犯她的反击。
傅炘不怒反倒扑哧一笑,“你的评价很有趣,我喜欢。”
要是让姜统那小子听到有人这么评价他,估计要笑掉大牙。
“不然呢?才和你说了几句话,能对你有多深入的了解?”
傅炘散漫地看着她,“你想深入了解也行,是你的话,我随时都可以。”
“不好意思,我对419不感兴趣。”
许知希顿了顿,冷哼,“对鸭更不感兴趣。”
“嗯,我也不玩那种刺激,但……”
他两指拎起小酒杯,闷了一口酒,吞咽时,性感的喉结跟着上下滚动。
“但什么?”
他侧头,眼睛黑得发亮,嘴角挂着野性的笑,再次重复,“如果是你,我可以。”
许知希瞳孔放大,心动不已。
他如果是“鸭”,也是头牌,买卖不亏。
“怎么样?考虑考虑?”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你跟多少个女人这么说过?”
傅炘不假思索,“就你一个。”
换她故意贴近他,挑眉,“你觉得我信吗?”
四目相对,莫名的电流蹿动。
他的眼里燃着炙热的欲火,她只要再稍微贴上去一些,整个人就会化作灰烬。
怂了,她怂了。
“不好意思,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她,不是勇敢的狩猎者。
傅炘舌尖抵着后槽牙,不缓不急地说:“不再考虑考虑?我真的很不错。”
她当做没听到,快步离开。
傅炘的眉毛挑起,郁闷地喝了口酒。
姜统、于景遥刚到西餐厅门口,就看到有美女从傅炘身边离开。
那个美女不就是在西餐厅见到的那个吗?
姜统凝眉思考:“炘哥也有搞不定的女人?”
于景遥慵懒地说:“难得看他吃瘪。”
电梯口,许知希站在矮胖男人旁边等电梯。
走进电梯后,矮胖男人色眯眯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量、流转。
她被盯得浑身不舒服,斜眼瞪他。
矮胖男人露出恶心的笑容,开口露出一口烤金牙,“报个价,待会来我房间。”
怒火在许知希胸口升腾,电梯门开,她踏步出了电梯,回头骂道:“有病!”
许知希气愤地回到房间,电梯里的男人把她恶心得不行。
本来就烦躁的许知希因为这段小插曲,心情更糟糕了。
原来打算后天才回去,这么一看,海岛酒店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明天早上醒来回去得了。
她拿出手机约好明天去机场的车,吴浅浅的电话打了过来。
“表姐,你在干什么?”
“在房间,能干什么?”
“我上来找你。”
等了几分钟,门铃声响了。
许知希打开门,门外站着一脸烦躁的吴浅浅。
她穿着吊带超短辣妹裙,头发有些凌乱。
许知希好笑睨了一眼吴浅浅,怪声道:“就回来了?”
“别提了,气死我了。”
“展开说说。”有瓜吃,不吃白不吃。
关了门,她们走进房里。
吴浅浅语气激动,“刚跟他牵手,他老婆就给他打电话,还骗我说不是他老婆,我都听到有小孩都叫他daddy了,当我傻。”
“你有节操?”
“当然,小三可不兴当。渣男,都结婚了还出来撩妹,气死我了。”
想到刚才走的时候,混血帅哥还拉着她不让她走,还想跟她进行下一步,要不是她扇了他一巴掌,根本脱不了身。
许知希简单总结,“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路边的野男人不要乱捡。”
这句话是对吴浅浅说的,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吴浅浅不甘地跺脚噘嘴,“这次运气不好罢了。”
“我明天回去了。”
“这么快,不再多玩两天?”
“不想玩了。”
想到可能还会遇见那个住在她隔壁的男人,她更想走了。
“别呀,沙滩上的肌肉猛男我还没看够呢!”
“到底是谁陪谁来这里?”
吴浅浅拉着她的手摇晃着,央求:“就再留下来玩两天,明天晚上有音乐烧烤会,我已经买票了,退不了。”
“那好吧。”
突然,吴浅浅脸色一沉,捂着肚子站了起来,“我要上个洗手间,冷饮喝多了。”
“赶紧去。”
许知希打开手机,将明天的网约车订单取消掉。
门铃又响了,她去开门。
原以为是酒店工作人员,没想到是他。
他换了件黑色背心,结实饱满的胸肌总是抢戏。
她没好气地说:“这位不知姓名的先生……”
“我叫傅炘。”
“负心?”许知希讶异。
“对。”
“你叫负心?负心汉的负心?”从没有听到过有“负”这个姓。
不是第一次有人误会他的名字了。
傅炘低笑着说:“我姓傅,太傅的傅,单名一个炘,炘然的炘,跟负心同音,但我可不是一个负心的人,我专一得很。”
好怪的名字。
还有,他有必要解释这么多吗?她又不想了解。
“傅炘,傅先生,我对你不感兴趣,请您不要再来打扰我。”
看着应激的女人,他勾唇浅笑,解锁手机屏幕,调出那只耳环的照片,“这个耳环是你的吗?”
“是我的。”她疑惑地看着他,“在你这里?”
“朋友捡到的,记得你好像戴过,多嘴问一下。”
误会他了,许知希眼神闪躲,“能把你朋友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去和他要。”
“不必麻烦,等他送过来,我再还给你。”他目光灼灼,“加个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