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对不起大石哥!”
在千钧一发的关头,陈飞理智了下来,一把将吴雪梅抱了下来,果断的说。
虽然吴雪梅曾经是他幻想的对象,可是绝对不会做对不起陈大石的事情,要不然和王老坦还有啥区别。
吴雪梅没想到陈飞会拒绝的这么干脆,全身都是一颤,不甘心的说:“小飞,你不稀罕?”
陈飞苦笑一下,不敢答话。
说不稀罕,那是骗自己。
但是,他不是畜生。
吴雪梅见陈飞不回答,心里顿时又有了希望,声音发颤的说:“咱们……”
陈飞不为所动,沉默了片刻,低声说:“你还是找机会带大石哥出去看病吧,我们不能那么做!你快回去睡!”
吴雪梅失望的叹口气,起身下床,轻轻的走到门口就又停下来:“小飞,我是不是太不要脸了,特别下贱?”
陈飞从吴雪梅的声音里听了失望和伤心,有点不忍心。就翻过身抱住她,轻声的说:“就这样睡到天亮吧,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吴雪梅眼泪汪汪,感觉到陈飞对自己的那份情意和无奈,两人相拥而睡。
深沉的夜里,只有两人轻轻的呼吸声,谁也不肯说话,都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忘的一刻。
一旦太阳升起,他们之间,将又会变回,不能有一点的其他东西。
长夜过去,鸡鸣日出。
陈飞从沉睡中醒来,怀中的已经不在,只留下淡淡的体香。他会心的一笑,从窗尚爬起来,伸了个懒腰。
吃过早饭,三个人就一起向陈飞家而去。
陈飞家住在村子东头,距离陈大石家还挺远。
陈飞昨天晚上穿得那套黑色运动服除了口子就是血迹,已经不能穿了。
吴雪梅就给他找了个套陈大石的衣服穿。
这会儿不少人都从地头刚回来,看着陈大石夫妻俩陪着个小伙子向陈老蔫家走,都好奇的张望。
有人认出陈飞来,不禁就大声说:“哎呀,这不是小飞吗?你回来了?这几年跑哪儿去了?”
陈飞只好向询问的人微笑点头,也不多说话。
到了陈老蔫家,大门正开着,不见人影。
“老叔,老婶……”陈大石向院子里张望了一下,大声喊。
“是大石啊……你可来了……呜呜呜!”没想到陈大石刚喊两声,屋子里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妇女就哭哭啼啼的跑了出来,正是陈飞的母亲杜四喜。
“咋地了?老婶?”陈大石赶紧搀扶住问。
“你老叔,刚才去王老坦家要合同,一生气晕倒了,现在正在卫生所呢!”
“啥?我爸晕倒了……”
一旁的陈飞还觉得自己回来了,父母会不会生气,没想到刚到家,就听到他老爸晕倒了,顿时着急起来。
这时候,杜四喜才发现陈大石身边还跟着个小伙子,仔细一看,不正是离家出走了三年的儿子陈飞吗!
“儿啊,你可回来了!”杜四喜顿时又哭了起来。
“妈,你别哭,咱们现在就去卫生所!”陈飞鼻子发酸,赶紧搀扶起母亲说。
陈家村卫生所就是个屁大的地方,陈老蔫正躺在一张木板床打吊瓶。脸色苍白,都是冷汗。
“爸!”陈飞第一个跑进来,一下子扑到床前。
陈飞看着躺在木板窗尚的陈老蔫,比他三年前离家出走的时候,苍老了许多。
就是在昏迷的时候,眉头也拧成一个疙瘩,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医生摇头说道:“老蔫婶,我看还是送县里医院吧!我老蔫叔这是心血不足,再加上生气,我这儿看不了!”
“这要去县里啊?咱家没那么多钱啊!”杜四喜一愣,想起县里医院都是雁过拔毛的地方,不禁发起怵来。
“钱我有!”陈飞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这是我这三年的积蓄,足够给我爸看病了!”
县医院里,陈老蔫躺在病窗尚,没好气的瞪着陈飞,还为陈飞离家出走的事儿生闷气。
不过心里总算是松口气了,儿子回家了。
“王老坦这老东西,太欺负人了!”杜四喜坐在床边气鼓鼓的说。
“爸妈,你们不用犯愁,这事儿我来解决!树地还得是咱家的,谁也整不走。”陈飞拍着胸脯说。
“你这小兔崽子,合同都叫他给骗去了,咱们拿啥跟人家说理去?”陈老蔫对陈飞肚子里还有点气儿,一时间还顺不过架来。
一想起头几天王老坦说要把合同拿回去研究研究,就让他给骗走了,一肚子的火,要不然也不能急火攻心晕过去。
“爸妈,你们就放心好了,我这几年在外头,啥事都见过,知道咋办!”陈飞暗中摇头,看来在父母面前,他们还把他当作一个啥事儿都办不了的孩子。
起身出了病房,对在门口的陈大石说:“,你帮我在这儿看一会儿,我回去找王老坦说道说道!”
“我跟你去,叫你在这儿就行了!”陈大石对王老坦也是恨得牙根发痒。
“不用了,咱们又不是和他去打仗,我自己去就行了!”陈飞摇头说,心里琢磨着怎么对付王老坦。
陈飞离开医院,就打车回村子里。
这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村子里家家都关了灯。
陈飞在村外就下了车,徒步去王老坦家。
到了他家大门外,左右看了一下,没什么人。
陈飞就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加速跑,直接翻过墙头,进了院子。
就这么低的一个小墙头儿,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悄无声息的落地,他刚要动,就见不远处一只黑不溜秋的大狼狗正盯着他看,吐着舌头,呲着牙。
陈飞眼中厉光一闪,那大狼狗顿时就蔫吧了。
陈飞轻轻一笑,自语道:“还挺识相!”
他摸到窗户底下,就听见屋里面有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