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
个人的基础数据吗？
楚安以多年看小说的经验，再次怀疑自己绑定了一个系统。
这也是进化类小说里的常用标配。
“你好，你是什么系统？”他在心里默念。
无人回应。
“这些数据的标准是什么呀？”
“能力不足具体指什么？我之后有机会固定预知出现的地方，出现的次数还有内容吗？”
“这些数据都挺低的，我应该如何提高数据？”
“哈喽，你说句啊！”
还是无人回应。
激荡的心情重新冷静下来。
楚安用心感受了下，表情逐渐古怪。
他感受到了，出现在他眼前的文字更像是身体自身的一个数据反馈，并非是所谓的系统帮忙罗列出来了。
打个比方，修真小说里修士知道自己现在是金丹期还是元婴期，身体的一些细节会告诉他答案。
现在也是如此，他看到的数据只是他的身体告诉他。
现在也就精神力能看，其余方面特别弱。足足三个鸭蛋呢！
呜，我果然是一个普通人，楚安悲伤的想。
“嘿，你在想什么？”
一个保护他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撤退。
这是一个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被人拍视频上传到网络上的年代。
这会有死里逃生的客人和路过的行人拍视频。
出于谨慎的态度，几人并不希望楚安这么快就被曝光。
楚安跟着几人离开，坐进车里，表情有些忧伤，“我以为我是主角，其实是我多想了。”
以为出了异能还有系统这样的外挂，现实让他回家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那几个人听不懂，干笑了几声。
其中一人收到一条信息，笑道，“有异能者出任务回来了，对方对自己的异能掌握得比较好。魏组长准备让你们俩接触下，让她带带你。”
楚安瞬间振奋。
作为一个考试需要老师划重点的人，他现在急需前辈指点迷津，他不想自己的能力不受控。想想今天的经历吧，总不能以后他每天都伸着脖子偷看别人的手机吧？那画面可就太美了！
然后他见到前辈了。
一个女孩，目测身高才过一米五，总之绝不可能超过一米五五。扎着粉色双马尾，穿着运动短袖短裤，露出的胳膊和腿都特别细。
小学生还是初中生？
楚安眨眨眼，觉得喊一个小学生/初中生前辈有些羞耻。
转念一想，他读小学的表弟打开心玩具比他厉害得多，他经常喊对方哥带飞，那喊这人前辈也没什么。
脸皮这种东西，会随着底线的下降而变厚。
魏德元简单介绍：“她叫黎小小，是第一批觉醒异能的人。我还有事，你们自己聊。”
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两人干脆在基地的休闲区落座。
楚安拘谨的自我介绍，“我叫楚安，今年22，异能应该是预知。”
黎小小盯着他看了几秒，笃定的点头，“不用说年龄我也猜得出来，一看才大学毕业。”
这话说的，好像你一个小初中生见过许多大学生似的，楚安在心里腹诽。
“你四项数据分别是多少……嗯？我能说出口了？”黎小小有些惊讶，“看来你已经成功用异能阻止了三次事件，解锁了个人的数据。”
楚安正想咨询这件事呢。
“为什么非得阻止三次事件才能知道自己的数据？”
黎小小掏出两块巧克力，递给楚安一块，自己吃了一块，“非异能者不知道这件事，所以这次专家帮不了忙。我们异能者内部的说法是，老天爷虽然给了你一个异能，可你要是不会用或者不用，就不告诉你修炼升级的提示。在这期间，也不允许其他已经知道这场考验的异能者说出来。”
目前已知的规则是，异能者能告诉非异能者自己的异能，不能说出有考验的事，也不能说出自己的数据。异能者之间呢，不能提醒对方有考验，可对方一旦通过考验，就可以互相交流相关情报。
“那老天爷还挺傲娇，”楚安吐槽了句，又将巧克力递回去，抱着照顾小孩子的心态，“我不吃这个，你吃吧。”
黎小小没客气，拆了包装吃掉。
见状，楚安赶紧问，“为什么我能告诉他们我的异能是什么，却不能告诉他们我眼前出现了数字，也不能说我的个人数据？”
过来路上他试了下，他没法说出自己的基础数据。
“这就是异能者和非异能者之间的壁垒。”
黎小小摊手，“让非异能者知道我们是异能者，拥有怎么样的能力，却不让他们知道我们具体的数据，具体的水平。也算是帮助部分傻乎乎的异能者，免得他们被别有用心的人算计了。”
楚安有种被内涵到的感觉。
“我觉得孟组长人挺好。”
“可任何组织都会有臭虫，”黎小小意有所指，“异能者才出现三个月，谁也不知道异能者能发展到什么水平，而偏偏异能者又是少数。你永远不要低估了有些人的恶意。”
可能是因人比较矮，黎小小喜欢做微微抬起下巴的动作。此刻她便是抬起下巴，以前辈的身份告诫楚安，“才出大学的学生好骗好欺负，你最好长点心，不要什么都说，也不要什么人都信任。”
“啊，这个啊，我知道。”
楚安怀疑对方知道自己非常热切寻求铁饭碗的事情了。那对方肯定也知道他当初特别配合调查局说了自己异能的事情。
他无辜脸，“我觉醒异能才几天，什么都不知道。我实在没什么好隐瞒的。”
不仅不想隐瞒，还想从调查局这拿到一些情报。
他知道自己很普通，智商就是一般水平，可该有的防人之心还是有的。之前特别坦诚，是因他前脚看过医生，将一切都暴露了，他本人对自己的能力又特别迷茫。
黎小小轻哼了一声，“我听说了，你才觉醒几天，就预知了不少事。现在呢，还成功阻止三次悲剧，解锁了数据。效率这么高，你的四项初始数据估计很高吧？”
楚安顿住。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自己那可怜的数据。
“你让我警惕些，那我现在是不是不该说？”他试图逃避。
黎小小撇嘴，掏出一颗糖剥了包装纸塞嘴里，“我先说说我的数据。精神力，13/20（1级）。力量，39/40（3级）。敏捷，41/50（4级）。运气，4/10（0级）。不过我这是锻炼三个月后的数据，如果比你高，那很正常。”
精神力以及运气和楚安的差距不大，可力量和敏捷甩楚安几条街。
楚安羡慕坏了。
“你力量这么大啊？等等，”他打量对方的细胳膊细腿，试探道，“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大力萝/莉？”
黎小小顿时不满了。
“谁萝/莉啊？姐比你大好吧？”
楚安强调：“我22，你应该喊我哥。”
黎小小不屑：“我24了，你应该喊我姐。”
楚安沉默了。
他隐晦的再次打量黎小小，依旧选择沉默，摆明了不信。
黎小小扯了扯唇角，捏住跟前的桌子，直接将木桌捏掉一块角，以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数据。
楚安从心的喊道：“姐！”
黎小小这才满意了，重新坐好，下巴点了点，意思很明显。
楚安只能说出自己的初始数据。
“不对呀，”黎小小狐疑的打量他，“后三项数据低很正常，你的确看上去是个倒霉鬼，也不能打。可没道理你的精神力这么低。”
她再次说出异能者内部的总结。
每个异能者的四项数据都有偏好，一般来说和异能息息相关的那一项会额外突出。
像她，异能是物体控制，因此她的力量和敏捷很高。不断锻炼后，涨速快的也是这两项。
而楚安的异能是预知，和大脑有关，那么他的精神力应该很高。而不断增加精神力，他便能逐渐掌握自己的异能。精神力越高，说不定每日预知的次数也能增加。
黎小小摸摸下巴，“我听说了，你觉醒异能的第一天，一下子就预知了三件事。你的精神力不可能这么低，你肯定有这方面的潜力。”
“你比我还有信心，”楚安嘟囔，“可我之后快三天才预知了。”
“这就对了，”黎小小拍桌，“你潜力很高，可是觉醒的第一天过度消耗了精神力，缓了几天。”
在黎小小看来，缓和几天不是问题，一次性爆发的精神力才是楚安的真正潜力。
她还没忘记自己的责任，嘱咐道，“我知道你接下来的训练方向了。后边三项暂时不用太急，每日训练一点就行，反正目前有人保护你。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提高精神力。一，利用精神力将出现预知的媒介范围缩小到一个物体上，甚至就可以是你的大脑里。二，利用精神力控制可以预知的内容。预知到明星塌房对你来说没用，其实我们国家也不关心这个。”
楚安拿出本子记录。
他也赞同这话，“虽然我喜欢吃瓜，但并不想提前知道瓜。”
吃瓜这种事，当然是大家一起吃才过瘾。提前知道只会无聊。
“最后，”黎小小竖起一根手指，“最重要的是，提高精神力，进而增加每日的预知次数。”
楚安虚心请教：“我该如何提高精神力？”
他突然想到黎小小的精神力并不高，怕戳到对方的痛楚，赶紧闭嘴。
“我还真知道，”黎小小敲了敲桌子，“锻炼自己的定向力、注意力、思维能力、记忆能力等。不断试图突破自己的极限，精神力就能上涨升级。不过哪怕是做同样的事情，在这方面潜力不同的人，进步的速度和最终到达的高度也是不一样的。”
她特别淡定，不以自己精神力低为耻，“我承认，我头脑比较简单，注意力很难集中，思维能力也不怎么样。没关系，我有拳头就行了。”
楚安随口道：“每个人都有长处和短处，我们擅长的方向不一样而已。”
说话间，有个人走过来。看到楚安，便忍不住拧起眉头。
“小楚，我听说你直接跑到烧烤店里提醒那些人？你就没想过那些人一个激动打伤你怎么办？你的能力可是很珍贵的。”
楚安迷茫的抬头，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
这人谁啊？说教味这么重。
也是这时，他注意到坐在对面的黎小小对着中年男人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