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女佣离开别墅后,找了个隐秘地方,鬼鬼祟祟四下观察,见没人才敢拿出手机拨通排在首位的号码——
奢华酒店顶层,一个本该酒池肉林的派对,此刻却静到掉根针都能听见,忽然响起的来电铃声显得格外刺耳。
男人慢条斯理地接起电话,毫不顾忌众人异样目光。
“我知道了。”男人心情颇好地回了一句,而后挂掉电话。
坐在露天沙发上的黑发男人睨了司宴泽一眼,若有所思地开口,“三弟看起来心情不错啊,谁的电话?”
司宴泽啧了一声,“二哥还管上谁给我打电话了?二哥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吧,这么好看的表,摔坏了是真可惜啊,看来小女佣戴不上了。”
“我错了司二少,我真的是一时糊涂才偷你的东西,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求司二少放过,求司二少放过。”
求饶的声音刚落下,紧接着便传来咚咚咚的磕头声。
一个身穿服务生装扮的男人,跪在司宴霆面前猛力磕头,哪怕流血了都没停。
司宴霆把玩着非常精致的女士腕表,上面几乎嵌满钻石,表盘周围却被踩坏,掉了不少钻,卡扣也已经磨损的不成样子。
他没说话。
跪在地上的服务生磕头磕累了,鲜血模糊了眼,袭来的疼痛感也让他无法再坚持下去,他停了动作。
司宴泽看热闹不嫌事大,饶有兴致道,“按大哥的话说,偷窃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留着也没什么用。”
服务生一惊,又磕了起来,嘴上求饶,“我一定会赔的一定会赔的……”
来参加派对的人站在四周,大气也不敢喘。
敢偷司家的东西,那可真是活腻歪了,就算真砍手也没人敢出头。
司宴霆收起腕表,司宴泽又开始煽风点火,“翰哥,给我二哥拿把刀来。”
站在一旁的姜翰看着司宴泽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说出这么惊悚的话,后背开始冒冷汗了。
别看老三司宴泽年龄最小,外表也像个乖乖三好学生,温柔爱笑,实际上比老大和老二玩儿的变态。
不然,正常人谁把蛇当宠物养,姜翰无法理解。
司宴泽见姜翰还是没有动作,笑得更加灿烂,“翰哥没听见我说话吗?”
“我……我这就去。”
司宴泽强调,“菜刀,锋利点。”
“……好。”姜翰只能硬着头皮去拿菜刀。
他本是想办个泳池派对开心一下,没成想竟然发生这档子事,只希望司宴霆别怪罪到他身上。
服务生见姜翰真的去拿刀,整个人抖得不行,他跪着爬到司宴霆脚边,刚想拽裤腿求饶,就被司宴霆一脚踩在手背上。
“啊!”服务生惨叫一声。
司宴霆嫌吵,刚想让人把他嘴堵上。
姜翰的菜刀就递了过来,“二少。”
司宴霆瞥了他一眼,“我有让你去拿?”
姜翰干笑,“没……没有。”
他将刀收走,司家三位少爷,就没有意见统一的时候。
司宴泽觉得没意思,刚准备离开,一道义正言辞的女声响起,“你们也太过分了!”
在场的人呼吸一滞,谁这么大胆子敢跟司家少爷对着干?
司宴泽来了兴致,放下的腿重新交叠,抬眼看向为服务生出头的女人。
“他已经把东西还给你了也愿意赔偿,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女人大义凛然。
“这块表是今天就要送给我家小女佣的,独一无二,光定制就要一个月的时间,怎么赔?”司宴霆低头揪起服务生的头发,沉声道,“你拿什么赔?”
服务生身体颤抖,被价格吓呆了,他赔不起。
“还是……”司宴霆抬眼看向温莲,声音又冷几分,“你帮他赔?”
温莲问,“多少钱?”
司宴霆,“三千万。”
“什么?”温莲瞪大眼睛,她家全部资产加在一起都没有三千万。
司宴霆见她一副见鬼的模样就知道她没有,冷言嘲讽,“没钱替别人出什么头。”
司宴泽拱火,对温莲微笑着说,“不如,你帮他断个手也可以。”
“一块破表值什么三千万,你讹人吧。”温莲才不相信送给女佣的表价值三千万。
司宴泽哈哈大笑,“二哥,她说你讹人,不过说真的二哥,你给小女佣定制的表质量也太差了,的确够破。”
“这么吵。”司宴霆蹙眉威胁,“要不我把你嘴也堵上?”
“二哥嫌吵啊,那我就先走了。”司宴泽站起身真心建议,“我觉得还是把手砍了好。”
不过依照司宴霆的性子估计不会,还是看大哥处理这种事有意思,那是真砍啊。
“站住。”司宴霆冷声问,“你去哪?”
司宴泽轻描淡写,“见朋友。”
“朋友?”司宴霆笑,“等会儿我跟你去。”
司宴泽蹙眉,“不用了吧二哥。”
司宴霆没说话,拿起踩在脚下的手放到茶几上,又从果盘里拿了一把水果刀。
温莲刚想再次阻拦,姜翰把她拽到一边,低声骂道,“跟他作对你不想活了?”
“你没看他要砍那服务生的手吗?”温莲觉得司家兄弟俩有病,偷个东西就要砍手,不是有病是什么。
姜翰说,“那是他活该,司家的东西也敢偷,还给弄坏了,没让他把牢底坐穿都算他运气好,你瞎掺和什么。”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众人看去,只见那服务生的手背上插着一个水果刀,贯穿整个手掌。
司宴霆站起身,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嫌弃蹙眉,旁边人非常有眼力劲的递上巾帕。
他拿过来擦干净手,便将巾帕扔了。
直到兄弟俩走后,派对上的众人才长舒一口气。
有人好奇,“翰哥,那个小女佣什么来历,能让司二少定制价值三千万的表。”
姜翰,“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佣,模样倒是长得不错。”
“那得美成什么样才会让司二少这么上心?”
“嗐,就是大少身边那个。”
温莲听此也不免来了精神,“你说司宴礼?”
姜翰点头。
有人又问,“我记得那小女佣不是把大少甩了吗?啧,真敢啊。”
姜翰,“我哪知道,别瞎打听了,该干嘛干嘛去,把那服务生给我拖走,也就是他运气好,要是换成大少,这手恐怕就保不住了。”
……
司宴礼接到电话。
钱叔的声音传来,“大少爷,有个女佣给三少爷通风报信,过段时间就会找来。”
“按我说的做。”司宴礼交代完挂断电话,将摩托车停下。
柒柒坐在后座紧紧抱着他的腰,也不敢睁眼,心中暗骂。
真是个疯子,骑个摩托不要命的飚,把她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
司宴礼拿掉头盔,掰开搂在他腰际的手臂,然后反手揽住柒柒的细腰,一把捞到前面。
柒柒受到惊吓睁眼,就看见司宴礼那妖冶的脸庞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