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寰洲见苏婉婉没哭了,松了口气,但又见她没再说话,心下存疑,将人脑袋抬起来。、
苏婉婉注意到他动作,脸就是一跳,忙拉下脸来,泪水说涌就涌出。
也不哭出声,就这么眼巴巴看着他。
楚寰洲心中无端有些慌张,“婉婉,之前的事我不与你计较了,咱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好不好,你别生气了?”
而听了这话的苏婉婉却是心中冷哼,同以前一样,什么样?
她跟他之间可没什么时候是好的,有也只是他单方面认为而已。
也不知道这楚寰洲是抽了什么风,明明说好的不再来这院子,这才一日不到,又来了?
到底是她不够闹腾,还是他心胸太过于宽阔?
楚寰洲心胸宽阔?
做梦吧。
就他那小心眼子,别人扯掉他一根头发丝他都能把人全家杀了的人,心胸怎么可能宽阔。
追根究底,苏婉婉觉得,就是她还不够闹腾。
立刻,她小脸紧绷,一把将人推出去,大骂道,”楚寰洲,你滚!谁要同你如往常那样,往常如何,你不知道我同你在一起的虚与委蛇的日子有多痛苦。就因为怕你杀我,我只能乖乖地,做成你想要看到的样子!”
“现在我也不在乎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反正无非就是一条命而已,没了就没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苏婉婉没发现,她现在虽然还是怕楚寰洲,猜到他可能会惩罚自己,但就是笃定他不会杀她。
要不然,她也是真的不敢对楚寰洲大呼小叫。
不过,显然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此刻,她正梗着脖子,一副委屈到极致,不想活了的样子。
起初楚寰洲听到她的话是生气的。
先不说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敢跟他这样说话过,外面谁对他不是恭敬有礼。
哪怕是心里有恨,面上都不会表现出来,除非是活腻了。
而苏婉婉呢,从前一直是乖顺的,哪怕这一年来又使些小性子,但他也只当是小女儿家的小性子。
就像他手下那些士兵,家中妻妾总是捏酸吃味儿,动不动就耍小性子。用他们的话来说,女人这般,就是因为心里有你,想让你更疼她一些。
以往他也只当是如此,嘴上说她脾气大,但是却是身体力行越发疼她。却不曾想,苏婉婉说什么?
她说,以往那些在他眼中最鲜活的日子,却是她的虚与委蛇?
他自认为最放松,最愉悦的日子,对她来说,是那般难过?
心狠狠颤了一下。
楚寰洲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喉咙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一时说不出话来。
别说生气了,竟是连脸上的疼痛都忘了。
许久才找到声音,静静看着眼前不到自己肩头,满脸愤怒的女人。
“你说的话可是真的?”与本王在一起,当真你就没有一刻是高兴的吗?
后面一句,他实在是问不出口,就怕苏婉婉说是。
说与他在一起从未有一刻是高兴的。
若是那般,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掐死这个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苏婉婉的错觉,她好像从楚寰洲的眼里看到了神伤和落寞,心里一时闷闷的。
脑中就不由得想这两年,其实楚寰洲除了恐吓她,在窗尚折磨她,其他时候对她真的就还挺好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苏婉婉忙在心里摇头否定。
男人嘛,对你身子感兴趣的时候自然是依着你一些,等腻了你,却又是最无情的。
他对她好,无非就是想叫她乖乖给他睡而已。
从现在开始,她不会了。
于是,她仰头看着楚寰洲眼睛一字一句道,“没错,我说的都是真的。待在你身边的每一刻,我都觉得像是是吃了苍蝇般恶心。”
苏婉婉从不知道,自己嘴巴竟如此恶读,瞧瞧这话说的。
将堂堂燕王比作苍蝇,这世上除了她,只怕也没有有这胆子了吧?
看着楚寰洲那逐渐难看的脸色,她是又心虚又胆颤。
其实她也不想这么说的,但是她若是不狠一点,指不定楚寰洲天天就待在她房间里了,那时又不知道她那洞要偷偷摸摸挖多久才能挖好。
而且,到时候她跑了,他肯定很快就会发现,只怕届时她也跑不了多远。
所以,就只有叫他不要再来这里了。
然而,苏婉婉还是低估了楚寰洲,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尊心,如今就被苏婉婉这样践踏在泥土里,一向狂妄肆意惯了的他怎么能接受自己被人贬得一文不值。
他忽地就笑了,“呵呵。”
那笑阴森森的,配上那狭长幽黑的眸子,像是暗夜里要吃人的野兽,无端引人胆颤。
“好,好,好个如吃了苍蝇般难受。”
“苏婉婉,本王竟不知,在你眼中,本王就是这般一文不值。”
说着,他一步步逼近苏婉婉,笑意瘆人,“可是怎么办呢,苏婉婉,本王就是喜欢看你厌恶本王,还要躺在本王身下喊要的样子!”
苏婉婉羞愤得脸色通红,死死捏拳,一拳头朝男人胸膛上砸去。
“楚寰洲,你个王八蛋!”
她这一拳下去,若是楚寰洲不躲,只怕是能给他打出内伤来,但有了方才那一遭,如今楚寰洲又怎会叫她打到。
微微侧身,伸手擒住她后脖颈,将人提起来,苏婉婉脚离开地面,只能在半空中扑腾。
“楚寰洲!”
伸手去打后面的人,但手太短,根本打不到。
要打他手臂,两只手却先一步被抓住了,半点动弹不得。
苏婉婉也是现在才明白,在这些真正习武厉害的人眼中,她那把子力气,压根就使不上劲儿。
“楚寰洲!放开我!”
楚寰洲冷笑,“呵,放开?”等下辈子吧。
说着,扬手一一劈,方才还叫唤的苏婉婉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蔫了下去,闭上了眼。
楚寰洲将人放到窗尚,心里的怒气无处发泄,伸手便去扯苏婉婉的衣裳。
帷帐落下,他欺身便压了上去……
不知道楚寰洲是不是真的气得太狠,床都好几次险些挪了位置,床架子更是嘎吱嘎吱作响。
窗尚的人晕倒了,他也能折磨得人在无意识间回应他。
一个又一个青紫的手指印,落在女人雪白的脖颈上,饱满的胸脯上,纤细的腰窝上,浑圆的屁股上。
连带着醒不过来,泪水却是哗啦啦打湿了头发。
从白日到黑夜再到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