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扬面色一紧,双手猛地握住她的肩膀。
“我对你不好吗?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我知道是我不好,但你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我是爱你的岁安,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陈岁安看着他深情款款样子,离婚的念头又压了下去。
除了夫妻之事,他对她几乎是千依百顺的。
她终究还是舍不得,就再给他一点时间吧。
也许不久的将来,他就能对那件事释怀了。
……
舟铭的几个高管商讨后决定,让陈岁安负责这个项目。
她是随公司一起打拼出来的,专业能力过硬。
会维系客户,每次的设计方案都出的很漂亮。
陈岁安却不太愿意。
因为接这个项目就免不了要和易之珩打交道。
但事关公司的利益,她也不能太感情用事。
周五下午。
陈岁安在SG集团总裁办公室见到了易之珩。
棱角分明的俊脸在夕阳映照进来光线下愈发深邃。
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端端正正地坐在老板椅上。
身体依靠在靠背上,手里把挽着一支钢笔。
姿态散漫不羁,但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陈岁安波光潋滟的眸子凝着他,“易总,我是舟铭的设计师陈岁安,是来和您……”
易之珩低沉的声音打断了陈岁安的话:“我看起来记性有那么差,要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我介绍?”
陈岁安没想到一个自我介绍招来他的怼。
“不,我是怕您日理万机,记不起我这个小人物。”
易之珩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她面前。
唇角微扬,语气低沉,“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做了七天七夜……的夫妻,我怎么会把你忘了?”
一句话让陈岁安羞愤难当,脸也红白交错。
过去的事她真的不想提,可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七天七夜对她来说是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本以为时间久了会淡忘,谁知道他突然出现了。
那些死去的记忆,又来攻击她,避无可避。
易之珩见她不说话,桃花眼凝着她花瓣似得的唇,“还是几年不见,你把你易哥忘了?”
陈岁安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里写满了慌乱。
他明明笑着,眼底却透着危险又逼人的光。
仿佛她要是敢说忘记,他能一把掐死她。
她诱人的红唇颤了颤,不情愿地说:“没忘。”
易之珩抬手捏住了她小巧莹润的下巴。
“你跟那个草包结婚了?”
陈岁安有些生气地拂开了他的手,“我家先生很优秀,不是什么草包,易先生何必出口伤人?”
“你还真护着他,就那么喜欢她?”易之珩似笑非笑。
陈岁安不快地皱眉,“易总,咱们还是谈项目的事吧。”
易之珩却不打算回国正题,“他对你好吗?”
陈岁安深吸了一口气,“他对我很好很好。”
“是吗?”易之珩又逼近一步,“比我对你好吗?”
陈岁安:“……”
他们不过是露水情缘,谈不上什么好不好吧?
“易总,请你自重。”
易之珩却一把将她拽到怀里,声音低低沉沉,带着几分逼人的气势:“岁安,跟易哥说说。
你和周铭扬上床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你易哥?”
陈岁安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羞愤又难堪。
“易哥,当年我们是各取所需,两不相欠,您这样又是为什么?”
易之珩微微俯身,脸几乎跟她贴在一起。
“没什么,就是那天见到你后,发现还挺惦记你的。
要不你再陪易哥几天,这项目就交给你做。”
陈岁安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草木香味道。
从他的瞳孔中,能看到自己满是惶恐的脸。
他真当她是出来卖的么,好想扇他一巴掌!
可她不敢!
“易总是什么身份啊,要什么女人没有?
您跟我一个有夫之妇纠缠,岂不是有失身份?”
易之珩身体向后一退,“说得也是,那我等你离婚。”
他松开她。
她后退两步。
“易总,我和我老公很相爱,不会离婚的。
您要是想找消遣的对象,怕是找错人了。”
易之珩黑眸一冷,“这么跟你易哥说话,不想合作了?”
“想啊!”陈岁安努力克制自己,“那我们谈谈合作的事?”
易之珩却看了一下腕表,“今天没时间了。”
陈岁安:“……”
他故意的吧?
“还不到下班时间,就耽误您十分钟。”
易之珩暧昧地挑眉,“我现在火气很大,要不你先帮我消火?”
‘消火’二字说得暧昧丛生,让人很容易想歪。
陈岁安无语至极。
时隔多年不见,一见面就耍流氓,合适吗?
他和以前一样,褪去高贵的外壳,就是一下流胚子。
“那我们改天再约,就不打扰易总了。”
离开SG集团,陈岁安一路腹诽着回到家里。
却见婆婆李红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妈,您什么时候来的?”
李红梅冷淡地睨了陈岁安一眼,“我不能来?”
陈岁安滞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就你自己回来,铭扬呢?”
李红梅一直不喜欢陈岁安,觉得她事业心太强,长得也太漂亮了,不是个过日子的。
何况,还和别的男人睡过,就是一破鞋。
要不是她是为了帮她家儿子才那样不知廉耻,才不会让她进门!
陈岁安好声好气地说:“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李红梅怨气更重了,“天天就知道在外面跑,我儿子回来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你一个女人家,事业心那么重做什么?
他赚的钱够你花的,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在家待着?
照顾好铭扬,再好好生个孩子,不挺好的吗?”
陈岁安不想再听下去了,“您先坐,我去换个衣服,这就做饭。”
回到卧室,陈岁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婆婆每次来都挑三拣四的,总跟她过不去。
为了家庭和睦,她才一忍再忍,但太憋屈了。
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了家居服,准备出去,却听到客厅里响起了婆婆的声音:“铭扬,不是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要孩子啊?
你也三十来岁的人了,到了该当爸爸的年纪!”
周铭扬刚回来,“妈,该有的时候就有了。”
“你们结婚都三年了,她肚皮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之前不是打过胎吗,是不是身体落下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