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推推搡搡着走了过来。
后面那女子穿着长斗篷,打扮的跟精锐斥候一般,拿着柄足有一人高的长弓。
前面那女子腿长腰直,身形健美挺拔,整个人就像矫健的豹子,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她身材绝佳,划出美妙的弧度,整个人饱满而轻熟,气质如喷香的柚子一般。
那穿斗篷的女子猛地一推,前面那女子下盘极稳,便是站在大河激流中,或者面对冲阵战马也纹丝不动。
但此刻她却被这一推推得趔趔趄趄,跌跌撞撞的正好冲到萧禹书面前。
她伸出手儿轻轻揪住萧禹书衣角儿,抬起一张娇媚成熟的脸蛋儿,嘴角还有个撩人的美人痣。
她满脸羞愧,声音却是带着磁性般的动听:
“小郎,好弟弟——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乱得很,一不小心就接错了新娘子。不行——不行就把姐姐我赔给你,给你当个偏房好不好?”
“住口!”
萧忠一看见她,顿时怒火上冲,气得恨不得过来打她。
他咬牙骂道:
“来铁衣,你个狗东西还有脸回来?”
“接个新娘你都能搞错,你对的起世子爷吗?还有脸自称世子姐姐,呸——世子的姐姐是镇南大将军,镇南侯萧洛神。”
萧忠资格比她老得多,这次惹出来的事又确实挺大。
来铁衣低下了头,尴尬的笑着不敢反驳。
这女子便是来铁衣,镇南军五大铁卫之一,也是跟萧禹书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姐。
萧禹书笑了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媚儿姐,昨天迎亲前喝酒了吧?”
来铁衣小名来媚儿,但这名字只有亲近之人才叫。
她听了萧禹书的话立刻跳了起来,满脸的义愤填膺:
“你——你怎能诬赖人?小郎,虽然咱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姐弟情深,恩爱缠绵,但也不能乱说话呀。我来媚儿什么时候喝酒误事了?”
我擦——
萧禹书一阵汗,你个没文化的粗坯,能不能别乱用成语?
“你喝酒误事多着呢!无边树海,碎叶城,骷髅寨,铁血关……你惹得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蒙面女子伸出手指,一项项数着。
“你胡说,我没有!我哪有!”
来媚儿暴跳如雷,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咪。
蒙面女子不屑道:
“若不是你屡次立下大功,早就因为喝酒误事被大将军斩了。”
来媚儿气得大柚子一阵颤抖,伸手指着蒙面女子说:
“霍弦儿,你想寻衅滋事是不是?来来来——姐姐我今日好生调教你一番。妈的,我的兵器呢?”
“够了!”
萧禹书开口打断了两人争吵。
两女都是浑身一凛,收起玩闹嬉笑神色。
萧禹书清冷的目光缓缓掠过两人面孔,两人都是一凛,下意识的直起了腰。
这位憨厚木讷的世子弟弟,此时面色沉凝,不怒自威,竟然有几分大将军萧洛神的风采。
萧禹书沉声喝道:
“来铁衣,霍铁弦。”
两人严肃起来,同时躬身:
“末将在!”
“披甲,随我去长宁伯府。”
两女对视一眼,肃然应道:
“是,末将遵世子令。”
这两个女子来媚儿,霍弦儿,不是普通人。
她们大名叫做来铁衣,霍铁弦,都是镇南军中五大铁卫之一。
当今天下,武道与文道心术,御灵之术并列,天下最强的十个人称为十绝。
这些人修为高深,震烁四海,皆是实力高绝的前辈。
而萧禹书的姐姐,镇南侯萧洛神,大概可以排到第十二到十三的位置。
她是年轻一代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也是大周军中第一高手。
二十万镇南军中,萧洛神之下,便是五大铁卫。
其中功力最强的萧铁旌,已经是先天境高手;剩下的四个,基本是宗师境巅峰的修为。
五大铁卫威名赫赫,带兵便是巾帼将军,入江湖便是高手侠客。
看着沉凝霸气的萧禹书,来媚儿暗暗握拳,心中一阵阵兴奋。
天呐——又好看又霸气的弟弟,我媚儿姐最喜欢啦……
好,一会儿好生给小郎撑住场面!
“来啊,取我铁连枷来,给我披甲!”
来铁衣
…… ……
他回头看去,来铁衣骑马紧跟在他的身旁护卫。
临敌上阵之时,她已不是来媚儿,而是镇南军五大铁卫的来铁衣。
一身冷锻铁甲,密密将她的修长身躯遮住,手中拿着一副巨大的精钢连枷。
来铁衣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天生神力。
这副铁连枷沉重无比,足有八十斤重,挥舞之时那是威力惊人。
她脸上戴着个狰狞的鬼面面具,眼神冰冷肃杀。
马声嘶鸣,铁衣冷光。
长枪,陌刀,长柄斧,铁连枷,侯府前一片肃杀冷冽。
镇南军久经战场,便是去打个架,也进行了充分准备。
长短武器,弓矢铁镗,皮甲铁甲,全都扎束完整。
甚至有人还带了干粮,马料和清水,便是世子剁了长宁伯秦世功,大家冲出城门亡命南逃都可以。
五十多名骑士煞气升腾,气势冲天,人人目光炯炯。
萧禹书满意一笑:
“走,跟自己去要个说法!”
五六十骑士,骑着高头骏马,披甲持锐轰然疾驰过大街。
人人甲光泛出寒意,刀枪森冷锐利,端得上是杀气腾腾。
上京城乃是一国首都,多年来和平繁荣,
城中居民哪里见过大地震动,铁骑横行的场面,还以为几百几千骑兵杀来。
顿时大街上狼奔豕突,哭爹喊娘的一片,片刻间整条大街全部清空了出来。
人人贴墙站在街边,在暴雨般的马蹄声中,都感觉腿脚打颤,簌簌发抖。
天呐,莫非有人造反了不成?
巡城的上京府衙差役大吃一惊,有的还敢询问一句,还有的干脆将刀一扔,上衣脱了就钻进了人群。
来铁衣长啸一声:
“镇南侯府办事,都给我滚开!”
府衙差役吓得赶紧让开,慢一点就会被战马践踏成肉泥。
大家面色发白,骇然叫道:
“是镇南侯府的骑兵!”
“祖宗呀,镇南侯府要干什么?”
“快——快去报告上官,镇南侯府的人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