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陈乐本能伸手抱住它,双手掐着它的脖子。
一股挺难闻的臭味,扑面而来。
乌梢蛇相当臭,它们的皮肤会分泌黑色的油脂,就像是墨汁一样。
分泌多的时候,从草地上过去,会有一条乌黑的痕迹。
被陈乐掐脖子,乌梢蛇缠绕而上,陈乐只好用双脚死命踩它。
顾头不顾尾之下,陈乐虎口被咬,蛇口细小的牙齿还真咬得痛。
“居然真敢咬我,打不过公鸡,我还打不过你?”
陈乐气笑了,跟乌梢蛇进行了一场拔河。
乌梢蛇的脊梁,被拔得啪啪作响。
为了用上吃奶的力气,陈乐嘴里发出呀呀呀的呼喊。
蛇这种动物,最怕被拉开脊椎。
一旦拉开了,它就活动艰难,要好一阵子才会恢复。
如果是大人的话,完全可以把这家伙甩起来。
只要使劲一顿甩,或者一通乱抖,蛇就会暂时活动不便。
陈乐跟乌梢蛇较劲了好一阵子,终于把它扯得没力气了,嘴巴无力的张着。
她双手全是分泌物,身上也有一道道乌黑的痕迹。
“完蛋,又要挨打了!”
陈乐哭笑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乌梢蛇还在缓缓的蠕动,放任不管的话,它终究会恢复正常。
“你还想跑?”
陈乐气不过,捡起路边小石头,把它按在地上就是一顿砸,直到把头砸得稀烂。
等休息好了,陈乐拽着乌梢蛇往家里拖,想要博关爱。
这要不拖回去,身上弄得乌漆抹黑的,肯定又要挨打。
“汪汪汪……”
大黄看到陈乐拖着乌梢蛇回来,又叫又跳。
陈乐恨透了它,就不能默不作声吗?
果然,莫丽又从屋里出来了。
狗叫,代表有人来了,大人要出来看看。
“死瘟女,你在干啥子?
甩了,赶点甩了!”
莫丽骇得脸都白了。
“妈妈,蛇要咬我,我把它打死了。”
陈乐让自己的笑容,尽量显得天真。
“放了,快点放了!”
莫丽着急跳脚,又不敢靠近。
陈乐乖乖放手,已经死彻底的乌梢蛇一动不动。
“过来!”
莫丽对陈乐招招手,陈乐心头一紧。
哪怕心中有万般不情愿,还是只能靠过去。
“啪啪啪啪……”
又在屁股上打了好几下,她才松手。
“赶点把手洗了!”
莫丽从屋檐下的木架上,拿下肥皂递给陈乐。
陈乐跑去池塘里洗手,心想这一劫算是过去了。
返回去想想,小时候是真被这个亲妈打得不少。
还好亲妈下手知道轻重,大多数时候都是吓唬他。
只有尿床或者犯大错,才会被拽着用棍子打。
再回来的时候,厨房里面炊烟袅袅。
本来陈乐以为,母亲是在做饭,结果是给他烧水洗澡。
莫丽想要给陈乐洗澡,陈乐死活都不肯。
她只能认为陈乐长大了,也就随他了,还嘱咐他把尿尿的地方洗干净。
不过水和衣服,还是给他备好的。
照了一下挂在土墙上的木框大镜子,陈乐发现自己掉了两颗门牙,除了门牙还有两颗侧面的牙生长了一半,应该是进入了换牙期。
头顶用橡皮筋扎着个小啾啾,看着更像小妹妹。
衣品男女不辨,全是补丁。
“五六岁的自己,是这个模样吗?”陈乐暗想。
他最早的一张照片,是十来岁的时候拍的,再早附近没照相馆,也没私人照相机。
那个时候长什么样子,陈乐心里早没有印象了。
上辈子母亲提过一嘴,他小时候被当妹妹养过两三年,直到上小学。
这矮矮的,小小的模样,面黄肌瘦,也不知道身高够不够一米。
难怪一只大公鸡,他就无可奈何。
心里琢磨着赶场就把头发剪了,陈乐取下了橡皮筋。
小啾啾披散下来,长度居然能到肩膀下。
就是发量细又少,之前一点都看不出来。
开始洗澡的时候,人会尿意泛滥,陈乐也一样。
把裤腰带橡筋带往下一拉,他本能的掏了一把,居然没淘到。
低头一看,陈乐吓出一身冷汗,他的幼版大龙好像缩进去了,只看到个小儿啤酒肚。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赶紧用手深入,想要扯出来。
“我…弟……呢?”
摸索了一阵,不一样的器官构造和感觉,让陈乐得出惊人结论,他老弟好像祭天了!
都说兄弟祭天,法力无边,他……她的法力在哪儿?
难道她不是重生,是来到平行世界异性同位体身上?
陈乐忽然想到拖着乌梢蛇回家时,母亲骂出来的‘死瘟女’那三个字。
没错了,不是她突然变性了。
而是这个世界的自己,就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