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了北京,韩兮之索性也就暂时不走了,安心经营维护北京的画廊,艺术中心。
韩兮之学艺术出身,这些年小有所成,写实派油画是她的拿手,但却极少创作,她总说没有创作的灵感和冲动的浴望,定是要一个极其曼妙的肉体才能让她入迷沉醉,画之于框。多年在艺术行业的耕耘,倒让她颇有对古董艺术收藏品独到的见解,这些年又开始涉足拍卖行和艺术收藏。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如此绝色配上艺术人士自带清冷的气质,加之家世的衬托,韩兮之向来在圈内都是最受欢迎的存在,老有人打趣追韩大美人的人都能从后海排到八达岭了。
韩兮之不予置否,认为应该排到嘉峪关才对。
“兮之,这次画廊的开幕,你看看还有哪些需要加的?” 一旁的好友兼拍档夏清麦递过一份邀请名单,给兮之过目,不过自认全京城该请的人都在名单内。
韩兮之扫视长长的名单,寻着名单上那个人的名字,看到他在,嘴角不禁上扬,莞尔一笑,合上名单册子递给清麦。
“没什么要加的了,定这周五。” 兮之红唇微抿,媚眼如丝。
“天啊,你这个女人,别冲我抛媚眼,我真的吃不消。” 清麦实在受不住这韩大美人动不动就勾引自己,要不是自己取向正常,真的很容易就屈服于她的美貌之下。
“好了,我今晚还有场修罗场呢。”
“怎么说?今晚要回韩家了?” 清麦猜测道。
“就属你最机灵。” 韩兮之说着便挥手告别,离开画廊。
劳斯莱斯已停在画廊门口,上车后兮之对司机说了个宅院地址便不再做声,只是望着车窗外那霓虹灯折射下灯红酒绿的长安街。
这个城市向来不乏纸醉金迷,醉生梦死。
浮生若梦,梦醒来,一切皆是虚无……
车平缓的驶入山间,仍沿着林荫道行驶了几分钟才到半山墅停定。
这是韩兮之久违的家,一栋半山别墅,依山而建,她从车内款步而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眸底深沉似有万般情绪。
她的到来无外乎给这个平静和谐的家增添了一丝意外,屋内灯火通明,暖气的温度让人舒适。
屋内的女主人显然看到韩兮之的到来有那么一丝错愕,但是捧场做戏的本领让她立马就转变一副面孔笑脸相迎。
“兮之,你回来了” 女人的声音响亮清脆且中气十足,让桌案旁的男人抬眸看向韩兮之。
韩君威也很意外自己常年不回家的女儿竟然突然回来了,哪怕养在蒋家也还是韩家的人,两人并没什么父女情,但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维系。
“兮之…” 眼眶略微湿润便起身。
“别介,不麻烦你们做戏给我看,我就来看看这个家偷没偷干净。” 韩兮之阴阳道。
“哪里话,只要你回来,这一直是你的家。”
韩兮之瞥了眼搭在自己小臂上那双贵气十足的手,不屑的甩掉,冷哼一声。
“我的家?我以为鸠占鹊巢了那么多年,某些人默认是自己的呢。 ”韩兮之嘲讽的说。
“够了!韩兮之,你不要一回来就夹枪带棍,这说到底还是韩家,你白阿姨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意宁也是你亲妹妹,他们在这名正言顺,收起你那些胡言乱语!” 韩君威本想好好对回家的女儿但是她却三句不离阴阳怪气,尽是些夹枪带棍的言语。
兮之冷眼相看,果然韩君威无药可救。
“我又没指名道姓,你倒是对号入座了” 韩兮之也不屑于这个男人争吵,白费口舌罢了,此话一出着实把男人气的够呛。
原本在一旁的女人忙跑过去安抚自己的丈夫顺气劝慰。
韩兮之只是打了个响指吩咐管家自己的房间收拾下,明示自己要住进来,便想上楼回房。
倒是一抬头便看到了这个10多年没见的“妹妹”,生的确实标致,乖巧温顺,恬静可人,扎着马尾一身白裙,一看就是被家里保护很好的千金小姐,还是清纯挂的,她睁着大眼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打量着她。
韩兮之最烦别人打量自己,不禁微微皱眉,便直接从女孩身边擦身而过,这一个肩触充满了挑衅。
回到自己房间的韩兮之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空间,家具已从儿时那粉色公主风变成了现在白色极简风,帷幔都撤了,衣帽间梳妆台空空如也,没人任何人气,仿佛自己在这个家的仅有的回忆都已经被擦拭干净。
她顾不得伤感,属于自己和母亲的迟早都要亲手拿回来。
打了个电话便叫助理将各大品牌当季最新款送到韩家布满衣帽间。
电话响起,一看是宋简泊那小子。
宋家世代从军从政,子嗣众多,家族繁盛。宋简泊是年轻辈里排行老二,他虽是宋夫人唯一的儿子但是上面还有一个宋先生外面带回来的儿子,早年就直接送去部队磨砺,出来后直接进家族产业锻炼,颇有能力手段,虽沉默寡言,但老成持重很得宋先生喜爱。
相反宋简泊就典型二世祖,没有他不涉足的领域。这个圈子里哪个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娇养着的,玩的疯癫已是司空见惯,谁家的子弟玩的不疯呢,只不过简泊实在疯的突出罢了。
韩兮之心想,这爷怎么突然想起自己,接起电话便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嘈杂的背景音。
“韩大美女,出来玩啊?” 宋简泊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一点没变。
接着电话边下楼,这个家什么都没有,韩兮之也不会真的住在这儿。
“在哪儿呢?”
“我的场子,等你…”
“给我开好酒…”
韩兮之刚挂电话便听到客厅沙发上女孩的声音。
“姐姐那么晚是要出门?” 韩意宁问道但是又满脸的单纯。
看着这张脸韩兮之都有些发不了狠,但也没有搭理她便想顾自己离开。
“姐姐是要去夜场吗?” 韩意宁又开口故意说道。
韩兮之真是懊悔刚刚自己真的瞎了眼,会觉得这个女人单纯,她明明就是读蝎,当着父亲的面故意拆穿,然后博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女儿夸奖;而自己变成那个私生活混乱在外乱搞来的不孝女。
韩兮之也丝毫不惯着她。
“是啊,妹妹要一道吗?” 她可不信白莲花会从不涉足叶店,越是装纯情小白兔的私下指不定玩的多疯。
“姐姐说什么呢?”
“那最好别让我在夜场偶遇你,到时别说是我妹妹…”不屑地扁了下嘴角便踩着高跟鞋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