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托广被他吃干抹净,明明温言占尽便宜却还要用一种上位者的姿态质问自己,越发觉得温言这个男人实在难以揣测且十分危险。
“是!” 韩兮之大方承认,没有丝毫慌乱和逃避。
“所以你现在满意吗?我一步步照着你的计划走了吗?” 温言深不可测的眼眸打量着女人反问。
“温先生,这场鱼水之乐,好像你并没有吃亏”韩兮之也是挑衅着对视温言,她并不怕他。
“你别后悔,我可不是温柔的人” 温言扯了扯嘴角,无所谓的说道。
说完转身离开女人的家。
温言驱车回了自己公寓,浴室内,任凭淋浴倾泻而下的热水冲刷。
他刚刚是失去理智了吗?他从不碰这个圈子里的女人,因为麻烦,难收拾。
各个家族之间盘根错节…但自己又不自觉的要了那个女人。
这一晚温言并没有睡好,清晨起床后头疼炸裂让他不觉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欧阳女士又发来信息,要他起床后回老宅一趟,温言看到母亲的信息更是头疼,但也无奈拿起钥匙驱车回温宅。
警卫员看到温言的车早已开了大门,车辆驶入一间高墙大院,高耸的院墙还能看到内里茂盛的银杏古树和松柏。
温言回到家,管家便随手接过温言的外套,眼神示意,温言便径直走向餐厅。
“早啊…” 打了招呼便入座。
“回来了,听说你昨个就回来了,丫头怎么样啊?” 温老爷子先开口问,他知道孙子又去看温辞和外甥了,对温辞紧张的很。
“挺好的,Casper长高了…” 温言喝了一口粥缓缓开口。
“也不知道温辞那丫头什么时候肯回家” 温老爷子不禁感叹,连声叹气。
温言无言,只是默默的吃着早餐。
两年前温辞出事后自己便将她送走,出面要季家和温家解除婚约,让季晏礼和温辞离婚。
时间过得真快,都两年多了…Casper都已经会跑着喊舅舅了。
“昨日你和韩家小姐怎么样?” 欧阳女士发问,但是眼神不曾离开自己碗里的粥。
欧阳是生物细胞学教授,身上一股书香气息的优雅端庄,但又尽显世家千金那种对名利的淡然。
虽年纪大了但是仍能看不到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温言听母亲关心自己昨日相亲,脑海中闪现的韩小姐全是那个女人 -- 韩兮之。
嘴角不禁上扬 回了一句 “还不错,有趣的人。”
欧阳女士难得听儿子夸一个女孩,抬眸多看了儿子一眼,他这是在笑?
内心暗喜,看来是不错,虽然韩家这小女儿出身一般,但也算入的了眼,哪能事事称心如意。
当初也极为满意季晏礼这个女婿,还不是和女儿走到现在这地步…想来也是遗憾。
“不错的话就试着交往看看,如何觉得合适再说…” 欧阳女士缓缓开口。
温言倒是一愣,自己也没说韩意宁自己满意啊?怎么就交往了?但也没驳了母亲的话。
韩兮之醒来的时候已是十点,浑身只觉得酸痛,感觉骨头快散架了,软绵绵趴在窗尚不想动弹。
脑子里回想昨晚那个男人在这张窗尚和自己的翻云覆雨,不禁痴笑。
“果然不温柔,做完就走。” 韩兮之想起男人离开前最后一句话,喃喃自语道。
站在镜子前的自己脖子上是男人留下的印记,胸前也都是红潮,给自己挑了件高领毛衣配上简单的牛仔裤,随意摆弄了长发便出门去画廊了。
清麦见韩兮之今日倒是来的晚 “昨晚玩那么嗨吗?让韩大美人容光焕发嘛。”
“有吗?今日的粉底液可能比较服帖吧…” 韩兮之随意打岔便将话题终结。
清麦跟在兮之身旁递过昨日开幕的成交量。
韩兮之扫视了购买清单,看到了温言的名字。
“他竟然把我的画拍走了…” 韩兮之自言自语,但是清麦以为在问她便搭话道。
“对了,这位温先生昨日拍了一幅北宋木石图,还有一幅你的画,Casabreca-by-the-sea” 清麦解释道。
“他买了那幅画,画送去了吗?” 兮之问。
“还没,他助理并未告知送货地点,还放在画廊” 清麦说。
韩兮之思索了片刻,问清麦要了联系电话。
“我是韩兮之” 单枪匹马又如何,韩兮之向来不惧怕这些。
“您好,韩小姐,我是温先生的助理林书” 林书很专业,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温先生买的画还没有告知送货地点。”
林书当然知道那幅画没有告知送货地点,他也不知道老板到底怎么想的,要送到哪?
但是更没想到这位韩小姐会直接就打电话来质问…自己得请示一下老板。
温言听林书说是韩兮之的电话,便要林书挂了电话,示意自己会回拨。
他掏出昨日韩兮之递给他的名片,拨打了上面的电话。
“嘟嘟……” 响了两声电话便被接起,是一个软绵绵的女声。
“喂……”
“是我,温言。”
“温先生,没想到你那么快给我回拨电话,看来我的名片你没丢” 韩兮之打趣着温言。
温言没回答她的话,只是顾自己说。
“这是我的私人号码,你存一下,画送到泛海国际,晚上8点。” 温言说完便挂了电话。
韩兮之还没说话,看着已经被男人挂了的电话,顿时火冒三丈。
他竟然挂自己电话,挂她电话的人他还是第一个,一下子就挑起了女人的征服欲。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你臣服于我。
挂了电话后韩兮之吩咐人将画包装起来。
“你问来地址了,你是要亲自送吗?” 清麦知道这些权贵对隐私的注重,一般都不外露,果然得靠韩大美人亲自出马。
韩兮之莞尔一笑,并未多言。
晚上八点,韩兮之准时出现在泛海国际。
温言一身白色休闲家居服,为她开的门,只是淡然看了她一眼,便顾自己回屋。
韩兮之进屋后才意识到这是男人的公寓,屋内很简约,黑白灰为主色调的意式风格,但低调中尽显奢华。
和他这个人一样,进门便一股清贵感扑面而来。
“温先生,这是你的画…” 韩兮之示意画已送到。
“画都亲自送来了,不留下喝杯茶吗?”温言站在开放式厨房的中岛旁,替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客厅站着的女人。
韩兮之现在已经不能直视“茶”这个字眼,她现在有丝恍惚,他口中的喝茶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喝茶。
“不了,晚上喝太多茶影响睡眠” 韩兮之说。
“是吗?如果是我留你喝呢?”
“想喝铁观音还是大红袍?还是说韩小姐有别的喜好?” 温言目光锁定,一步一步向女人走去,在跟前站定,居高临下睨视,嘴角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