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桔早上睁眼,身旁的人已不见踪影。
她洗漱好下楼,见到了秦岐山。
“爷爷,您一早过来,怎么不让人叫醒我。”她连忙上前。
“想着你是累坏了”秦岐山朝她招手,“姜姜,快过来吃早餐。”
姜时桔应着,自然地坐在了秦衡衍身旁。
“这小子昨天没在外面闯祸吧。”秦岐山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一旁的秦衡衍自顾自的喝着咖啡,眉峰一挑。
姜时桔放下手中的吐司,回话:“没有的,爷爷您放心。”
“那就好。”秦岐山点头,随后又瞪着秦衡衍,“我不管你结婚前怎么样,结婚了就给我收敛些,别让我再听到风言风语。”
秦衡衍倚靠在椅背上,慵懒散漫:“那都是媒体捕风捉影罢了,您还当真了。”
“衡衍对我很好的。”姜时桔说这话时,伸手覆上了秦衡衍的手背。
秦岐山点点头,“姜姜啊,要是这小子欺负你,你尽管来找我,我给你出气!”
姜时桔莞尔,抬眼看了一眼秦衡衍,“他不敢。”
秦衡衍见她神色坦然,笑而不语。
两人吃完饭,秦衡衍送她去律所。
一上车,秦衡衍坐在后座抻了抻腿,吊儿郎当评价:“秦夫人,刚戏演得不错。”
姜时桔脸上挤出笑容:“秦少配合的好。”
宋秘书从后视镜偷瞄,今早两人气氛还算融洽,不由松了口气。
车子停在世纪路某个路口,姜时桔看向窗外一处施工点。
辉盛的外墙正在重新施工装修,一切都在重新变好。
辉盛是父亲姜国淮一生的心血。一年前,辉盛破产,欠下了巨额债务,姜国淮开心玩具白头。
姜时桔在英国听到消息,放下律所工作回了国,可她那点积蓄,却也无法帮父亲堵上这个窟窿,她帮父亲找遍了人四处筹钱,以往的亲戚和合作伙伴却对他们避之不及。
最难的时候,秦岐山出手相助,才让父亲姜国淮免受牢狱之灾。
至于秦岐山为什么帮忙,据姜国淮所说,秦岐山与姜时桔的爷爷是故交,年轻时曾在一个部队服役,关系匪浅,爷爷去世后,两家就很少来往。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姜时桔懂得这个道理,对秦岐山自然是无甚感激。
但是她没想到,在一场宴会上,秦岐山拉着她的手,当着所有人宣布:“给大家介绍下,这就是我秦家未来的儿媳妇。”
全场哗然,所有人目光集中在她一人身上。
姜时桔如同被冻住一般,僵在原地。
秦岐山是什么人,在一手打造的生意帝国上纵横几十年,向来说一不二,他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的话,必然是不会给姜时桔一丝迟疑的机会。
姜时桔艰难的转头去看父亲,想从他身上寻找答案,姜国淮却低着头,避开了女儿的目光。
姜时桔顿然反应过来,秦岐山帮姜家,也不是没有条件的。
纵使她此刻内心翻涌,却也只能极力克制住表情,微微向众人点头回应。
不远处,秦衡衍摇晃着香槟杯,饶有兴致的看着长身玉立的女人。
一袭黑色礼服,勾勒出女人惹火的身材,白皙而泛红的脸上带着笑意,却也隐约看出几分勉强,藏匿着一丝疏离冷漠。
待围着她的众人散去,她放下笑容,周身是掩盖不住的落寞。
秦衡衍伸手从托盘拿了另一杯酒,长腿几步便走到姜时桔身旁。
姜时桔正在失神,并未注意到身旁来了人。直到头顶慵懒又磁性的嗓音响起:“姜小姐。”
姜时桔抬眼,面前这人穿着一身黑色缎面西服,领口微微敞着,一副风流做派。
他脸上挂着肆意的笑容,眉梢轻挑,修长的手指捏着香槟杯,伸手递给了姜时桔,“秦衡衍,认识一下。”
姜时桔接住酒杯,礼貌回应:“姜时桔,幸会。”
果然...不记得。秦衡衍眼底的黯然一闪而过,漫不经心道:“玩的尽兴。”
姜时桔没想到这个男人便是她的未婚夫,秦氏集团的未来掌门人秦衡衍。
后来,姜时桔被闺蜜乔念念问两人第一次见面感觉如何,她回想起宴会上的场景,给了两个字评价:“诡异。”
“怎么说?”乔念念不解。
姜时桔摇了摇头,“整个像一面试现场,就差当场握手了。”
乔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