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样，反正我得到了这个合同，转正肯定是没问题的了！”
秦川走出了风姿集团分公司的大门，一脸兴奋。
仿佛美好的人生已经在朝着自己招手了。
而这时，电话打了过来。
他一看，是他上司副总监——王凯的电话。
“喂，王总！”
秦川眉头一皱，还是接了电话。
“今天你的业务谈得怎么样了？”王凯的声音传来。
“已经谈妥了，三千万合同到手！”
秦川连忙说道。
“行，那你赶紧回来，总监临时开会，别迟到了，否则，你会影响到你转正的。哦，对了，还有三十分钟。”
王凯又说道。
“什么？”
秦川眉头一挑。
从这里回公司，三十分钟打车都有可能赶不及。
他甚至听到了王凯这狗贼那幸灾乐祸的笑声。
“好了，就这样，挂了！”
王凯笑着，挂了电话。
“尼玛……”
秦川嘴角抽了抽。
王凯这狗贼，坏也不算坏，就是有点贱，有点坑。
有一次他跟王凯一起到四环外谈业务。
谈完之后，王凯就借故拿走了他的手机，又要他一个小时内回到公司。
他当时是身无分文，公交卡都没有，硬是厚着脸皮，找了一个妹子帮忙刷卡，才回到公司。
还有一次，明明知道要开会，这狗贼还非要安排他出去做事，然后打个电话，就跟今天一样通知他，要半个小时回来开会。
“要是哪一天自己当了总监，看我不整你！”
秦川恶狠狠地想着，掏出手机，叫了一辆网约车。
终于，紧赶慢赶，下了车一路小跑，才半个小时内，赶回了公司。
刚进来，他就看到一脸贱笑地王凯，对他招了招手。
“怎么样，很累吧？”
王凯看着秦川走过来后，笑着说道，“其实，我是骗你的，到现在还有半个小时才开会。”
“你——”
秦川当场气得想打人，“王总，你太过分了！不带你这么坑人的！”
不但累得他够呛，还浪费了三十多块钱的打车费！
这狗贼！
“呵呵，我就坑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王凯耸了耸肩，“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如果你是总监，我还能坑你吗？”
“你——”
秦川听了，也只能咬牙。
是啊，官大一级压死人。
而且，他就算有了业绩，要转正也得这狗贼签字。
他耸了耸肩，“行，不过，王总，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王凯轻笑一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秦川一副不屈不挠的样子盯着王凯说道。
“哈哈！”
王凯大笑起来，拍了拍秦川，“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我忘了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秦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今天总监开会的主要目的，就是他高升前往集团总部上班，等开了会之后，我就是我们公司广告部新任总监。”
王凯笑盈盈地说道。
“尼玛……”
秦川嘴角抽了抽。
简直是上天不长眼。
让这个家伙当了总监！
“哦，对了，你今天这个合同，业绩不错，先不忙报上去，等我坐实了总监，下个月你再报上来，才算是我总监业绩，明白吗？”
王凯又看着秦川，一脸笑盈盈地说着。
甚至开始想象着，自己当了总监，业绩暴涨。
没多久，就被集团大佬看中，直接调取总部出任要职。
走上人生巅峰。
“可是月底就要评选转正了，把这个业绩报上去更稳一些吧？”
秦川眉头一皱。
“我说什么时候报就什么时候报！”
王凯按住了秦川的肩膀，一副总监的气派。
他又看着秦川，“你或许很不满我现在对你的态度，但是，我这是在教你职场上的经验，好了，跟我去会议室吧，等会儿记得给我鼓掌！”
说完，他大摇大摆地往会议室走去。
“尼玛……”
秦川恨不得跳上去给他一拳头。
你这是教我经验吗？
明明就是恶趣味！
自己要是总监，非得欺负回来，让你狗贼天天给自己拍马屁不可！
想到这里，他还是只能耸了耸肩，无奈地跟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