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宵姐，你可算来了。”
林千姿脸上虽是焦急万分，但眼睛里竟然有些幸灾乐祸。
“唐问呢？”
沈奕宸办公室的门倏然打开，他皱着眉，“千姿，你进来。”
他嘴角渗着些血迹，手上的绷带被浸满了鲜红的血液。
看来落了下风。
孟宵想要跟着林千姿一起进去，却被沈奕宸的门重重关在门外。
“孟宵。”
她转身，唐问完好无缺地站在她面前。
孟宵快步上前，“你没事吧？”
“没事。”
唐问顿了顿，还是开口道，“有些事情，我想向你求证一下。”
孟宵心里一震，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什么？”
“你和沈奕宸是他说的那种关系吗？”
不好的预感落实了，孟宵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气。
她不说话，当作是默许。
孟宵只看见唐问紧皱着眉头，蓝色的眼睛里充满着不相信。
“我忘了，你之前一直在国外…”
“孟宵。”唐问体面地笑着，“我们下次再联系。”
孟宵睫毛一震，“好，下次。”
她明白对方的下次可能遥遥无期。
她把唐问送进电梯，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随后就是沈奕宸锐利的讽刺，“怎么？小情人接受不了跑了？”
孟宵转过身，死死抠住包上链条，“沈总，我代唐问向你道歉。”
“道歉？你凭什么替他道歉？女朋友？还是情人？”
孟宵没有力气再和他周旋，赌气回道，“您是怎么想的，那就是什么。”
身后的电梯门刚好打开，沈奕宸用力拽着她的手将她推进了电梯里。
孟宵被重重推到电梯墙上，双手被他死死禁锢住。
“沈奕宸，你发什么疯！”
孟宵被这么一弄，更加头晕脑热了。
“我们之间的包养协议还没结束，你该有点职业道德吧？”
孟宵睁着双眼望着他，“沈奕宸，我们之间的协议早就不作数了！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
还没说完，沈奕宸就发疯似地堵住她的嘴唇。
孟宵双手用力推着他的胸口，她咒骂的话语全都被沈奕宸吞进了肚子里。
她不再挣扎，双眼放空地盯着天花板。
感受到变化的沈奕宸立即停了下来，他双眼通红，嘴角的伤口因动作太激烈又渗出血来。
他不就是想看到自己不好过吗？
剖开自己给他看就是了。
孟宵沉下心，伸手将自己的外套纽扣解开。
沈奕宸见她如此，缓缓向后撤步。
孟宵感受到他鄙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
她的手在发抖，扣子解开得极为困难。
直到脱到最后一件，沈奕宸才暗暗开口，“孟宵，你也就这点价值了。”
孟宵没有看他，却能想象出他嫌弃皱眉的样子。
直到小冯第二天找上门，孟宵才明白沈奕宸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冯是新来的实习生，她磨蹭到孟宵面前，“沈总说唐氏合作案一定要拿下来，无论…”
“无论什么？”
“无论用什么手段。”
孟宵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
小冯说的委婉，怕是沈奕宸的原话更难听。
沈奕宸和唐问的事情在公司闹得沸沸扬扬，百分之八十能够成功的合作现在变得希望渺无。
所有人都避开这个项目，只能推到新来的实习生身上。
“还有。”小冯捏着手指，“沈总说要是没谈下来，我们俩就会被辞退。”
沈奕宸这是特地找了个人守住她。
孟宵忍住不适，情绪平静地回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准备资料吧。到时候我们讨论。”
小冯抿抿唇，还想说些什么。
总裁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林千姿挽着沈奕宸的手走出来。
“小冯，你就别担心了。唐少爷和宵宵姐可熟了，只要宵宵姐勾勾手，这个合作就能成。”
小冯唯唯诺诺地笑着。
“小冯，下午三点之前我要看到方案。”
“知道了，宵宵姐。”
孟宵无视林千姿，起身就朝茶水间走去。
“宵宵姐，你生气了吗？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啊。如果你生气了，我和你道歉。”
孟宵没管，只顾往前走。
身后，沈奕宸冷冷开口，“孟秘书还没傍上唐少爷就如此目中无人了吗？”
“您说笑了。”孟宵双手攥紧，她转过身，微笑着说，“我和唐问只是认识的关系。
“至于目中无人，我不敢领了这个高帽。那些我看不见的，不理睬的，自然就不是人。”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孟宵快步走进茶水间，她靠在门上，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电梯里，林千姿面色不悦，她甩开沈奕宸的手。
“贱人！”
沈奕宸皱眉，“你又怎么了？”
林千姿嘟着嘴说，“你没看到刚刚孟宵话里话外都在讽刺我吗？”
“我说了，你去别招惹她。”
林千姿双眼微眯，伸出手强迫沈奕宸看着她，“阿宸，你不会还喜欢她吧？”
沈奕宸不耐烦回道，“我都说了我不喜欢她。”
“最好是这样。”林千姿甜甜地笑着，“你别忘了，你想要的东西还在我这里。”
沈奕宸微眯起眼，“我知道。”
她没再说话，重新挽上沈奕宸的手，眸子里全是算计。
刚过午休，孟宵就拿起包叫上小冯一起去了唐氏集团。
以唐问为突破谈下合作是定然不可行的。
于是孟宵上午就和唐氏集团的相关负责人通了电话，先去探探口风。
负责这次合作的叫艾莉，是圈内著名的女强人。
谈话大约半个小时，对方的口风咬得很紧，丝毫不透露合作项目的半点风声。
小冯显得有些丧气，“宵宵姐，我们该怎么办啊？”
孟宵宽慰道：“沈氏在业内也算头部企业，艾莉也没有把话说死，这个合作还有余地。”
孟宵刚下楼，就看到梁氏集团的人上了电梯。
艾莉显然是在考量哪个公司更有诚意。
看来这个合作还是有希望的，只要唐问…
“孟宵！”
孟宵抬头，唐问就站在她的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