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山叙集的房间不是ktv那样的格局。
它是分成了一个一个独立的小院子。
服务员领着白江银穿过竹林进去一个被竹林包围的院子。
院子匾额后面标注了一个c。
“您好，竹芋为您服务。”
服务员带白江银进了室内，走到一扇木门前，
跪下，毕恭毕敬的敲了敲门，推开说道。
门一打开，
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味像个两人涌过来。
那味道说不出是什么，像是许多味道的杂糅。
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但是肯定是不好闻的。
白江银不知道是怀孕还是这身体的原因，她对气味的痒痒度比她之前强了很多。
她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让她进来吧。”
得到房里的人的允许，服务员小声嘱咐了白江银一句
“记得要顺从一点，不管客人说什么，都要顺着他说。”
便离开了。
这个房间布置的很典雅，房间里墙上，柜子上，地上摆满了大大小的，各种形状的瓶子。
房间中间一个西装革履的清瘦男人的背影
他盘腿坐在一堆瓶瓶罐罐之中。
听到白江银的脚步声，男人转头起身。
“过来吧。”
那是一个大约40，50岁的中年男人，身材清瘦，
两鬓微微发白，眼睛笑眯眯的，像一位儒雅的教授。
地上全是瓶子，
白江银根本无从下脚。
本就伤了脚，走路都不利索，一瘸一拐的，
现在要精准避开那些瓶瓶罐罐，倒是有些难度。
“小心。”
他声音很温柔，看白江银像是腿脚不利索，一瘸一拐的差点提到地上的瓶子，
他开口提醒，伸出手拉住白江银的手将白江银接到了身旁。
“谢谢您。”
站定后，白江银礼貌性的道谢。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江银。
“脚上有残疾？”
“不是，只是受了伤，您介意吗？”白江银轻轻摇头，询问。
男人松开白江银的手，笑的像一位和蔼的前辈。
“不会，你很漂亮，竹芋这个名字也很好听，我很喜欢。”
方山叙集的特殊客人都是有分级，分成a.b.c.d.e，五个等级。
其中abc这三个等级，表示客人有暴力倾向。
白江银不理解，眼前这个和蔼温柔的男人，竟然会分到c级。
在白江银思考的时候，男人开口
“你是22？”
“是的。”
“几月？”
“六月。”
男人像是查户口一般，问了白江银一些私人的问题。
白江银每答一句，他的笑便更深一层。
最后直接放声大笑。
“好！好！太好了，你来。”
他笑着伸手牵起白江银，拉着她走到一排琉璃瓶子面前。
“你闻闻这个。”
男人拿起一个红色的琉璃瓶子，拔掉瓶塞，里面装着半瓶透明的额液体。
他自己先闻了一下。
一脸满足的长叹一声，然后将瓶子递到白江银的面前。
示意她闻一下。
白江银不理解，但是还是照做。
“什么味道？！”男人满眼期待的闻。
什么味道白江银说不上来，那味道很淡，带着一丝发酵的微微的酸。
钻进她的鼻腔，让她感觉胃有些不舒服。
“是不是很甜？！”男人又问。
甜？
白江银没有闻出什么甜味，但是还是顺从的点点头。
“嗯，很甜。”
得到白江银的回答，男人就像入了魔一般。
笑容也变得有些扭曲，完全没了一开始那股儒雅的气质。
“我就说很甜吧，他们都说我有问题，他们都闻不出来甜味，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道。”
“这是芋芋的内衣的味道啊。”
芋芋？
白江银有些诧异，男人说的芋芋是人吗？
没等白江银有什么反应，
男人就像是说他一项很自豪的成果“你知道永动羊吗？我芋芋关起来，每天都把她放在机器上，像永动羊一样，逼迫她往前跑，每天不停的跑3个小时，然后拿她被汗水打湿的内衣去提炼香水，你知道吗，300多件内衣就提炼了这么小半瓶，这是甜甜的味道啊。”
那女人每天除了吃和睡便不停的跑，这和被圈养的牲畜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儿，白江银觉得胃里更难受了，
男人还没介绍完。
他自顾自的拉着白江银又走到另一面墙，
指着其中的一个瓶子，
“这个是芋芋的头发的味道，那个那个，是芋芋的脚的味道……。”
说到一个黑的瓶子的时候，他更加亢奋了“这个！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你闻闻！！！”
他兴奋的又小心翼翼的拔开瓶塞子。
捂着瓶口，强行将瓶子凑到白江银的鼻子下。
白江银只感觉到一股恶臭凶猛的钻进她的鼻腔。
那味道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酸臭刺鼻，又被用大量甜腻的香水掩盖。
白江银身子自主的反胃干呕一声，
同一时间，男人惊叫。
“你干什么！芋芋！你觉得你的手指不好闻吗？芋芋……。”
手指？那个是那个叫芋芋的女的的手指？
白江银再也忍受不了，她的身子在强烈的排斥。
她的胃里在翻江倒海，甚至在痉挛。
白江银猛的推开男人的手，她扶着墙，弓着身子“呕……”
“芋芋……。”
见白江银难受干呕，男人上前，伸出手安慰的拍拍白江银的后背。
嘴里还起声叫她‘芋芋。”
“先生……”
白江强压下恶心的感觉，她开口
话还没说完。
男人就像是被触碰到了引线爆炸了一般。
啪的一声。
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落在白江银的脸上。
这一巴掌把白江银扇的眼睛都花了好几秒。
“你是不是又要离开我了！！你以前都叫我大叔的，我记得你离开那天也是叫我先生，你是不是又要离开我了！
男人应该和那个叫芋芋的女生有什么故事，
他边说着，边发疯，将那些瓶瓶罐罐摔的粉碎。
里面各种味道的液体流了满地。
瞬间整个房间都充斥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
酸的甜的，刺鼻的腐烂的都揉在一起。
这些味道像是挤走了干净的空气。
白江银跪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感觉要窒息了……
男人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摸了一根被布精心包裹的情趣皮拍子。
冲着白江银后背。
高高举起，猛的落下。
那拍子虽然被布片给包了起来，但是材质摆在那。
这一下下去，白江银后背火辣辣的。
接待这样的特殊客人，挨打是最平常的事情了。
白江银记着封齐简的话，她蜷着身子后背向上将小腹护住。
不知过了多久，
一群人推门进来，抢走男人手上的拍子。
“你没事吧，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