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醒了呀!娘,小乖醒了,还有一点发热呢。”一个小伙子摸摸她的脑袋后说着话就跑了出去,沈欣悦还没有看到是谁呢,就已经不见人影了。
“真的?我过去看看,你让你爹快去把那只老母鸡宰了,给咱们小乖补一补,我进去看看小乖。”
没一会儿,外面说话的人进来了,是一个中年妇女,在她的记忆里这是原身的母亲林芳芳,她坐在床边摸摸她的头。
“小乖啊!你还有没哪里不舒服?”林芳芳担心的问道。
沈欣悦慢慢的坐起来摇了摇头,她对着探她额头的母亲说道“我没什么事了。”
“昨晚上你发烧了,烧了一晚上,幸亏你二爷爷给你扎了两针,真的快吓死我们了。”
“你说说,你这么大一个孩子了,去河边玩什么?幸亏你被救了,要不然你让爹娘还怎么过下去呀!”林芳芳说着说着就眼眶红了。
沈欣悦想到在河边砸她脑袋还踹她下水的女人说“我不是自己去玩的,也不是自己不小心落水的!”
“什么!?”
“啥!?”
刚刚煎好药进来的沈奶奶也听到了,居然真的被人推下去的。
“来,小乖,把药喝了,告诉奶奶是谁,奶奶剥了她的皮!”老太太忍着怒气,努力轻声细语的对孙女说着。
“是薛丝雨!她把我骗出去砸伤了我的头,把我踹下河的。”
“谁?”老太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三弟妹家堂哥家的女儿!住在我家的白眼儿狼!”
林芳芳攥紧了拳头,说完就突然跑了出去,老太太盯着沈欣悦把药喝下去了,也急忙跟着出去了。
外面院子里,林芳芳使劲敲打着薛丝雨的房门大喊“姓薛的白眼狼,你给我把门打开!”
“媳妇,怎么了?”在后院杀鸡的沈志国拎着鸡走过来。
“小乖醒了,她说是薛丝雨那个白眼狼把她推下水的!”
林芳芳想到女儿那面色苍白,浑身湿漉漉的被抱着送回来的时候,她的腿都吓得发软,要不是小乖还活着,她当场就要跟着去了。
“她在我们家白吃白住的,还谋害我女儿,谁给她的胆子啊!!!”林芳芳愤怒的说。
“我没有!昨天我一直在割猪草!我真的没有啊!”薛丝雨眼泪婆娑的打开房门哭诉着,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在听到苏家这边的吵闹声,村里的人都陆陆续续的跑过来看热闹。
老太太看着村里不少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她就对大家道“大家伙给评评理,薛丝雨在我家白吃白喝白住这么多年了,我们怎么亏待她了,如今她推我家小乖落水,说是我家小乖冤枉她的,大家伙从小就知道我家小乖是什么样的人,她打小就没说过谎,大家说说有谁见过我家小乖说过谎吗?”
“没有。”
“那孩子太老实了,怎么可能说谎?”
“到底是谁说谎你的还看不出来啊?”
“小乖那孩子虽然话少,不怎么出门,但是她遇到了人都会笑眯眯的打招呼的。”
……
“我真的没有推小乖妹妹下水,当时我真的在割猪草,村里的招娣她们可以作证的呀!”薛丝雨用她那自我感觉甜美的嗓音,急切的证明她的清白。
可是听在别人耳朵里,那又尖又细的嗓音,听得女人们汗毛直立。
“刚好招娣她们在那边,让人叫过来问问看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就知道了,我去把她带过来。”花婶说完就跑去把招娣牵过来了。
“招娣啊,昨天那个姐姐是不是跟着你们一起割猪草了?”花婶子当着众人的面问她。
“嗯!那个姐姐还帮我拎筐去猪棚了。”招娣看那么多的人看着她,有点害怕的说。
“我就说我没有跟小乖一起,也没有推她下水。”
不知道什么时沈欣悦走了出来,她微笑着对招娣说“招娣妹妹,那你们在割猪草的时候她有没有一直跟你在一起啊?”
她这话一问出来,薛丝雨的脸上的慌乱就明显了起来。
“没有一直在一起啊!我们是割完草才遇到薛姐姐的,不信你们可以问石头哥哥。”招娣赶紧解释道。
“她这说话纯属是误解人啊!”
“就是!”
“这就是钻人家小孩子话里的漏洞啊!”
“这丫头的心机可真厉害!”
……
“谁能证明是我推你下水的啊!你们有谁见到了吗?”薛丝雨声嘶力竭的大喊。
“我们看见了!”一道冷冽的声音在人群后面响起。
堵在门口的人都回头看过去,两个身材魁梧穿着军装的军人,他们手上拎着东西,看样子是来沈家的,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志远和顾宴臣。
大伙儿自发的让开一条路,让他们两个人进了院子。
顾宴臣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女孩,皮肤白皙,脸上还有一点苍白,长的比他们文工团的那些姑娘长的还要漂亮。
“你好,我叫顾宴臣!”
沈欣悦见他跟自己说话,有疑惑的说“你好,我叫沈欣悦!两位同志找谁?”
怎么办啊!这就是她喜欢的类型哎,宽肩窄腰大长腿,棱角分明的俊脸,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薄唇,他把男人所有的长的好看的优点都集中在了一起,而且还是一个兵哥哥,她看到就心脏怦怦直跳。
“咳咳…我叫刘志远!当时我们就在河对岸,你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我们都看见了,所以我们能够证明是你把这位姑娘推下水的!只是距离有些远,我追过去的时候不熟悉地理环境,所以让她跑了。”
刘志远轻咳一声说话,打断了旁边尴尬互相看着的两个人。
村里人这下子更加相信是薛丝雨把沈欣悦推下水的了,他们相信军人同志是不会说谎的。
“二哥,去报公安吧!我要告她谋杀!”沈欣悦冷眼看向了薛丝雨对沈文学说道。
“小乖,不要报公安,我求求你原谅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就饶过我这一次吧!”薛丝雨突然跪下痛哭流涕的求饶,她没有想到那个军人居然真的过来提亲了。
村里的人看薛丝雨哭的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就有人心软了,刚想着开口劝说就听到沈欣悦开口了。
“那你用石头砸了我的头,在我无法反抗的时候踹我下水,你不是谋杀是什么?”
顾宴臣没有想到她的头居然先被砸了,怪不得在水里没有什么挣扎,他当时闻到了一点血腥味,当时人多他不好仔细的检查人家姑娘。
“她这也太恶读了吧!”
“拉她去村委,让大队长送去给公安!”
“她简直就是在杀人啊!”
“把她抓起来送公安!”
……
花婶子过来帮忙和林芳芳把薛丝雨拖着去找大队长。
“不要啊!我知道错了,就饶了我吧!……”她求饶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沈文学拿来的抹布把嘴给堵上了。
沈奶奶见人都走了,让顾宴臣和刘志远请到屋里坐下。
顾宴臣坐在小趴趴凳上,他用一种好像是开会的语气说“沈欣悦同志,咱们需要好好的聊一聊。”
沈欣悦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时,那声音令她心口一颤,她赶紧红着脸低下头说道“可以,你说吧!”
“你怕我?”顾宴臣看她拘谨的样子问她,难道是自己太严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