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楠挑眉朝年臣逸身上瞄了几下,挑衅地看了看他:“鸭子?昨儿第一次下海?”
“讹我?”
睡一晚一千万,还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了?
呵,他明明可以去抢的,却拿着一张莫名其妙的账单来找她索赔。
还高额精神损失费,他有什么损失的。她看昨晚完事后睡得不知有多香。
现在还腰酸腿疼的那个人可是自己。
时楠的嘴像萃了读似的,字字句句把人往脚底下拼命踩。
一点也不给人留面子。
这样的话任是哪个男人听了都忍不了。
。
一声轻笑自男人唇间溢出。
“嗯,所以你没钱?”
一句话把时楠噎住。
“别忘了昨晚是你来惹的我。”
“不然我又怎么收到这个?”年臣逸又指了指手里的便利贴。
“你应该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没人会接受得了你这样的评价。”
这就跟所有的男人接受不了,被别人说自己不行一样。
时楠不想跟他废话,直接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年臣逸没有回答,反而说了句,“今天这场晚宴聚集了海城各家的名媛,听说她们费尽心思就为了能入得了年家人的眼,怎么,你也想攀上年家这棵高枝?”
听了他的话,时楠有点无语。
现在的男人都这么玩不起的吗?
成年人的开心玩具开心玩具,难道不是分开后各自当作不认识。
怎么他不仅把自己困在这里,还问这些有的没的。
她就是被父母逼着来凑热闹的而已。
“呵呵,这可是年家,哪个女人不想走到那座金字塔里面去。”
“哦,你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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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么样,这跟你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刚才你已经承诺昨晚的费用你负责,怎么想赖账?没关系,刚才的谈话,我已经录音取证,如果你对账单有疑问的话,我的助理就在外面。”
年臣逸扬了扬手机,再指着门外,好心提醒她。
时楠听了他的话一噎,两只眼睛就差没在他身上瞪出两个洞来。
这男人身上的穿着打扮,虽然没有任何标志品牌,但时楠还是一眼就看出它们价值不菲。
特别是他左手上戴的那只表,无论从材质,还是工艺来看,都非比寻常,甚至看着隐隐还有些眼熟。
“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昨晚闹得有多厉害,就像个小野猫似的,衣服被你扯坏,还有这,你不会这么健忘吧?”
时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黑衬衫的领子被微微地往下扯,露出一道道血点形成的痕迹。
看到这,时楠感觉身上的热量全都往脸上冲,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每次只要她喝醉了,整个人的行为都会变得不受大脑的控制,经常会做出一些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
想到早上起来的时候,掉落在床尾处皱巴巴的西装以及澜得稀碎的衬衫。
所以,昨晚她真的那么凶悍?
“哼,别把敲诈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怎么不去抢?”清醒后的时楠脑子转得飞快,衣服这些东西可以赔,但是这高达一千万的精神损失费,又是什么鬼?
就是因为她一时兴起随意写的“差评”两个字,就要赔一千万,什么玩意这么贵?
脑子里突然闪过些什么。
不会吧?
难道……
时楠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朝对面男人的腰部以下的某个部位快速地瞄了又瞄。
心里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男人看着人模人样的,身上零件竟然这么不耐用。
果然上天都是公平的,给你开了一扇门,又会关掉你的一扇窗。
可惜了。
怪不得自己昨晚的体验感这么差,原来是工具不行。
真是瞎了眼,第一次竟然就遇到这样的。
一直站在时楠对面的年臣逸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一会震惊,一会不可思议,一会又变为同情,最后又成了嫌弃。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已经被列为徒有外表,身患“隐疾”的某类男士。
年臣逸轻笑:“身为守法公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呢?”
“就算是上了法庭,法官也会支持我的。”
说完,修长的手指对着门上轻轻地敲了两下,很快,门从外面打来,一个身穿西装,手拿公文包的男人走了进来。
“时小姐您好,我是律师张涛,这是我的名片。”
接着一张白底黑字的商务名片递到了时楠面前。
“你告诉她,我起诉的话,胜诉多少?”
张涛对着年臣逸恭敬地点了下头,“三爷,如果起诉的胜诉在90%,我上庭的话,那就是98%。”
时楠刚想反驳他自大,可是当她低头看见名片上写的“鸣衡律师事务所”的时候,顿时哑然。
鸣衡律师事务所,世界排名前五的律师事务所,而张涛作为律所的合伙人,据说他本人经手过的案件,从无败诉的记录,当然他的律师费也是天价,一般人根本请不起。
能把张涛这样的律师请到,不仅是有备而来,而且还花血本了。
跟这样的人,根本斗不过。
可是想到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本来就因为睡眠不足引起的头痛,越来越严重。
“说吧,你想怎么办?”
“照单赔偿?还是……”时楠眉头微皱,话里不自觉地露出些不耐烦。
年臣逸:“你可以先看看这个。”
说着将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
时楠接过文件,当她看见上面“结婚协议书”的时候,疑惑地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急,你可以先打开看看再说。”
忍着一股气,时楠还是快速地将所有的文件都浏览了一遍。
原来他不是想讹钱,而是想讹人。
时楠:“如果我不同意呢?”
年臣逸:“为什么不同意?或者你可以选择赔钱?当然如果你想要找律师的话,我可以叫张涛给你介绍。”
其他律师要是知道对手律师是张涛,怕是连接都不想接吧。
假装什么好心。
时楠心里恨得牙痒痒,嘴上却说的是:“现在的男人都这么随便了吗?就因为睡了你开心玩具,就要跟你结婚?不会吧,大哥,你这是活在什么时代?”
生气起来的时楠,就像个刺猬,谁来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