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动。
盛知意转身:“我去拿个东西马上就来。”
盛知意走到门口捡起刚刚她丢在地上的包。
拉开拉链,在里面翻找什么东西。
盛知意终于从里面拿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宝贝一样放在衣服的口袋里面。
转身看到男人还没动,她有些不耐烦的催促:“快去窗尚啊,记得把上衣打开,你业务到底行不行啊,怎么这么磨叽。”
男人被盛知意的举动彻底激怒。
她刚刚拿了什么东西?
避孕套?
他以为她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竟然玩真的。
连避孕套都准备好了。
男人突然起身,大步走到盛知意身后。
粗鲁的将她一把抱起。
下一秒,盛知意直接被丢到了大窗尚。
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虽然床很软,但是盛知意的后脑勺被摔的生疼。
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的身体已经像是大山一样倾了下来。
他的声音像是发了狠一样。
“盛知意,我忍了一年都舍不得……你竟然跑到这里来糟践自己!”
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唇已经精准的覆在盛知意的唇上。
伴随着他含糊不清的声音:“既然你这么想睡男人,那我今天就满足你!”
密密麻麻的吻仿佛狂风骤雨一样倾泻而下夹杂着雷霆一般的愤怒和疯狂的占有。
盛知意傻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
甚至一开始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很快被男人攻城虐池。
但是很快,她又反应过来了。
酒也瞬间醒了大半。
伴随而来是嘴唇的侵略感和强烈男性荷尔蒙的包裹。
她瞬间明白现在正在发生什么。
这种感觉她从未经历过,一种莫名的恐惧席卷而来。
盛知意开始疯狂的挣扎。
“放开我,你放开我!”
女人的力气和男人比起来悬殊的厉害,尤其还是一个愤怒的男人。
“放开?盛知意,你真当我是男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声音,这语气?
詹南风?
男人的吻再次落了下来。
而这次,是落在她雪白的脖颈。
盛知意彻底的就醒了。
原来这个男模并不是长得像詹南风,竟然真是詹南风那个狗男人。
詹南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现在她也来不及深想。
撕拉一声。
盛知意听到衬衫被撕碎的声音。
她彻底的慌了。
“詹南风,你混蛋,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男人的并没有停下动作,炙热的唇从脖颈移到她的耳后,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明显的怒意:“现在叫停,晚了!”
盛知意是真的害怕了。
因为她的双手被男人一只手抓住按在头顶,身体也被他的身体压制,几乎是一动不能动。
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男人如此贴近接触,那种强烈的力量差,那种失控感仿佛头顶掀起的巨浪,下一秒就要溺毙其中。
“詹南风,我要告你强jian。”
“盛知意,你我是夫妻,这是夫妻义务。”
他的一只手已经从她衣服的下摆探入……
掌心覆盖在她腰间的那一刻,盛知意浑身战栗。
那种巨大的恐惧也达到了巅峰。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詹南风。
这么多年,他一直伪装的很好,对她无微不至,事无巨细,仿佛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男人。
哪怕后来他们关系破裂,他也没有撕掉那层伪装,在外人那里,是她蛮横霸道,骄纵任性,处处针对他,而他始终委曲求全。
连在盛家待了三十年的老管家也站在他那边。
但是只有盛知意知道,这个男人心狠手辣, 腹黑虚伪。
而现在的詹南风就像是撕掉那层伪装,发起狠的样子仿佛要将她挫骨扬灰。
盛知意奋力挣扎,她学了十年跆拳道。
但是詹南风学了二十年散打,她的力量在他的跟前如同蝼蚁。
眼见胸前的衣服就要被他彻底的扯开。
盛知意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詹南风的耳朵。
“詹南风,你现在敢动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明明已经害怕到了极致,但是依旧嘴硬。
詹南风终究还是停止了动作。
他撑起了手臂。
目光定定的落在盛知意的脸上。
盛知意已经撇过头去,她不愿意让詹南风看到自己哭。
她紧紧的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眼泪却控制不住的往下淌。
“现在晓得害怕了?”
詹南风的声音清冷,但是很明显已经收敛了怒意。
甚至还夹杂了一丝寻常的温柔出来。
盛知意不说话。
盛知意的衬衣已经被她撕坏,再也不能穿。
詹南风起身,拿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过来,穿在盛知意的身上。
盛知意坐在床沿,一把抹掉眼角的眼泪。
狠狠的骂了一句:“禽兽!”
詹南风半跪在盛知意跟前帮她套上鞋子,面不改色:“谢谢老婆夸奖。”
盛知意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旁边的枕头狠狠的就砸了过去:“詹南风,你就是我们盛家的一条狗,我要跟你离婚。”
詹南风给她穿好鞋子站起身:“我的命是盛家给的,你当我是人也好,狗也罢,随便你,但我既然答应了你的父亲照顾你一辈子,我就不会食言。”
“虚伪!”
詹南风似乎已经恢复了平日一贯的模样:“蓝海是什么地方,你跑到这种地方来作践自己,如果你父亲泉下有知也会痛心疾首,失望至极。”
提到父亲,盛知意少有没有还嘴。
詹南风继续说道:“盛知意,这次就算了,如果下次我再发现你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我也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盛知意咬着牙:“你威胁我?”
“你就当是威胁好了。”
盛知意心里怒火燎原,她起身直接冲出了房间。
詹南风没有追,陈西就在外面,他会送盛知意回去。
詹南风看着窗尚被他撕碎的衬衣,一只手伸入衬衣的口袋之中。
没想到里面放着的,却不是避孕套。
而是盛知意的手机。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这个时候,门口突然探进来一个脑袋:“知知,你照片拍完没,发给你家糟老头了吗?”
啪。
房间里面灯光骤亮。
苏卿卿吓了一跳。
下一秒就对上詹南风冷如匕首的眼神,他的声音也仿佛出鞘的寒刀:“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