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骂谁小芳?呜……太子哥哥,烟儿没脸活了。”
说完,柳含烟向太子所在的桌子撞去。中途脚步不稳,太子手一伸,两人又来了一次贴近接触。
“秦依洛你这个贱人,赶紧给我滚,我是不会娶你的!
那个残废不配拥有烟儿,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烟儿从未答应嫁给他,烟儿喜欢的人是我。
凭什么烟儿要嫁给那个残废,而我要娶你这个丑八怪,你给我滚!”
太子揽住柳含烟,手指秦依洛大声喊道。
竟敢骂我“丑八怪”,秦依洛也来了火气。
“你才是丑八怪!君墨寒,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在别人眼中你是金镆镆,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坨狗屎。
放心,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看上你!
渊王爷是残废怎么了,就是这个残废开拓北冥的疆士,保卫北冥的安宁,守护北冥的子民。
就是这个残废让你安安稳稳的当太子,你不残废,怎么不上阵杀敌!
你特么还有脸在这逼逼,依我看,你还不如个残废呢!
我就算嫁给残废,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们两个真是婊子与狗,长长久久,绝配!”
“你那么丑,渊哥哥是不会娶你的。你休想嫁给渊哥哥,我是不会同意的。”
“呵呵,你谁啊?你同不同意有个屁用!我就要嫁给君墨渊,你管得着吗?”
“你给我闭嘴,你想得美!我不要的东西没人敢要,我看谁会娶你个丑八怪,滚!”
太子拿起茶杯向秦依洛扔去。
“秋月,扶我坐下,我们先吃饭。”
秦依洛转头看向秋月,完美错开了杯子的走向。
轮椅上的面具男人一阵冷笑,没人敢娶吗?
屋顶上的侍卫天一心里一阵感动,这些年,别人不知道王爷的苦,可他们这些侍卫都知道王爷这些年有多么的不容易,过得有多苦!
“来,来,来,大家先坐下来吃饭,吃完再慢慢谈退婚事宜。”
看到秦依洛一派主人的样子,对面的两人恨不得活撕了她。为了达成所愿,太子忍住心中的怒火。
满桌的山珍海味,屋内菜香扑鼻。还别说这福满楼的菜确实好吃,难怪生意兴隆。
主仆两人吃得津津有味,对面两人一看到秦依洛那副面孔就反胃,一点食欲也没有。
酒足饭饱之后,秦依洛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引来柳含烟的一阵白眼。贱人,吃那么多,也不怕撑死。
“太子殿下千方百计让我退婚,不只是口头说说那么简单吧,最起码你得让我看到你的诚意,是不是?”
原来想要补偿啊,只要银两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他还以为秦依洛会蛮不讲理,太子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你想要多少?”
秦依洛抚了抚面前的黑纱,“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一口价五十万两。”
“成交,今天晚些时候,五十万两银子自会有人送到将军府,交到你手上。”太子迫不及待的说。
“错,我说的不是银子,而是黄金。”
“什么?黄金?你怎么不去抢?不可能!”
太子暴跳如雷,一口否定。
“君墨寒你觉得我这一双眼睛值多少钱?要是我爹娘,哥哥们知道你弄瞎我,闹到朝堂上,你猜会怎样?
一句话,给还是不给?”
秦依洛语气坚定,没一点商量的余地,甚至还有点威胁的意味。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当时发疯般的踢打烟儿。我只是轻轻踹了你一脚,谁知你自己撞在石头上。”
太子越说声音越小,明显底气不足。
“哟呵,太子殿下这是睁眼说瞎话,想赖账不成?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往石头上撞的。
既然太子这么没诚意,这婚不退了!秋月,我们走!”秋月扶起秦依洛往门口走去。
“太子哥哥……”
“烟儿,别急。秦依洛,你给我站住!五十万两黄金不是小数目,我需要三天时间准备。”
“好,三天就三天,准备好后运到万通钱庄,然后再到将军府通知我。到时候如果我收不到钱,君墨寒你就等着娶我吧,机会只有一次哟。”
退婚成功,小富婆一枚,秦依洛心里甭提有多爽,哼着小曲扬长而去。
“秦依洛,你这个贱人,算你狠!我跟你没完,咱们走着瞧!”
“哗啦”一声,桌子四分五裂,鲜血顺着太子的手臂直流而下。
“呜……太子哥哥,你受伤了,都怪烟儿,都是烟儿不好!”
柳含烟拉着太子的手,眼泪如放开闸门的洪水,哗哗往外流,惹来太子好一顿安慰。
另一房间,天一声情并茂的描述着看到的一切。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时而愤怒,时而平静,时而嘴角微抽,时而冷得像一座冰山。
“主子,我们现在回府吗?”
“再住一晚,天一,散布消息,就说本王明天回京!”
“是,主子!”天一领命而去。
“小姐,你不要伤心!奴婢会一直陪着你的。”
“伤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走,秋月,咱再去逛逛,以后姐也是有钱人了!”
无婚一身轻,从此即是自由身!
这条华贵街乃京城商业街的黄金地段,据说是各位王爷的产业。
“各位爷,里面请。姑娘们迎客!”
百花楼门口,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正热情的招呼着进进出出的客人,她就是这里的老鸨容妈妈。
只见她面容艳丽,脸上涂着浓厚的胭脂水粉,鲜红的朱唇下面有一颗大大的红痣。一身桔红色的长袍,上面绣满了一朵朵粉色小花。
紫绿双色条纹领,蓝色对襟大长扣交相辉映,与胸前高耸的浑圆,构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脖子上挂着一串长长的玉珠子,个个色泽亮丽。随着容妈妈的一举一动,晃花了女人的眸,慌乱了男人的心。
这半老徐娘都如此夺人眼球,可想而知里面的姑娘,又是何等的人间绝色!
百花楼乃是一家女娄,据说幕后老板正是君墨寒,容妈妈是他的得力干将之一 。
离此不远处,有一家歌舞坊,虽说也是供人休闲娱乐的地方,但门前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坊内大厅,所有姑娘整齐的站在一旁,均无精打采的望着满面愁容的云姨。
云姨原名云香香,是这里的老板。
“姑娘们,云姨对不住你们!这几年你们跟着我,虽没有风餐雨宿,但日子过得也十分清贫。
你们也看到了,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都没客上门,更别说留住客人了。
我打算把这家歌舞坊盘出去,换点银两,大家分了,各奔东西吧!”
云姨扭过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云姨,谢谢你这些年的收留。如果没有你,我们早已沦为女娄女子,哪还能保留完璧之身。
即使你分我们银两,在这世道,哪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又有谁肯收留我们呢?”
其中一位年长的姑娘泪眼汪汪的说道。
“呜……”
不少姑娘,小声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