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淍第二日一早回到了修竹阁。
突然想起了昨日的和惠郡王,孟子淍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心动的感觉,但孟子淍觉得自己想要去了解她。
但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啊,前世他可是嘴炮理论大师,宿舍那室友的恋爱都是他指导的啊,他可太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了。
呃,虽然这里的女孩子确实不太一样,但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嘛。
孟子淍想着想着突然笑出了声。
“公子,侯主送来的金疮药,奴给公子上药吧,留了疤就不好了。”洗砚进来说道。
孟子淍点了点头,坐到了窗尚去。
刚上完药孟子淍便看到了父亲进来。
“可上了药了?”
“母亲刚刚送来的金疮药,上过了,过两天就好了。”孟子淍回道。
“嗯,近来每日上三遍药,男子身体留疤就不好了。”侯府正君说道。
孟子淍一顿,还不如不来看他呢,他被打了,也不关心疼不疼,只关心留不留疤?
“父亲看过妹妹了?妹妹怎么样了?”
“上了药刚刚睡下了。”侯府正君说道。
“父亲还是去看着点妹妹吧,万一烧起来就不好了。”孟子淍说道。
“你小时候被我送到你祖父那里,你祖父临走时与我说让我对你不要太严格,你祖父说你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实则心思细腻通透,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没你祖父了解你。”
孟子淍突然听到这么一番话,沉默了,他只记得祖父临走时拉着他的手说下辈子再与他做爷孙。
“父亲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孟子淍不知道说什么。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孟子淍看着想说什么的父亲又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
*
日子平淡的过着,转眼便到了七月。
修竹阁内,孟子淍躺在窗尚,屋内放着个冒着冷雾的冰鉴,屋内阵阵的果香气息。
这冰鉴是孟子淍按照前世了解的找人打造的,甚至引起了侯府的热潮。
不过孟子淍不知道的是母亲为了炫耀送了他那几个好友一人一台,文太傅将自己的那台送给了皇帝,于是皇帝知道了这冰鉴出自孟子淍手里。
这些孟子淍都不知,孟子淍只知道突然有人一万两银子买他这图纸,孟子淍当然干了,孟子淍只觉得那人真厚道,明明可以白嫖,拆开看一下就知道原理,还要给他一万两,大好人啊这是。
孟子淍正在乐呵呵的躺窗尚看着和惠郡王的信。
“冰鉴很好用,我现在都不想出门了,多谢你。
还有你说的冰碗,我试了一下很好吃,不过男子还是不要吃太凉的,对身体不好。
这些日子,我发现你真聪慧,哎,天太热了,但我每日还要去城防营巡视一番,明明是个挂职的工作,皇帝姑姑就是见不得我闲,真好笑,她还说我坚持去城防营一月就赏我台冰鉴。”
“……”
孟子淍喜滋滋的看着信,恍然原来皇帝买了他的图纸啊。
刚把信收好,便见墨书进来说道:“公子,现在外面街上很热闹,公子要不要去看看啊。”
“今天什么日子?”孟子淍不解,没什么特殊的日子啊。
“今日是各地秀男们进京的日子,明日就都要入宫去了,听说热闹极了。”墨书一脸兴味的说道。
“不都是一张嘴巴两条腿,一个鼻子两只眼嘛有什么好看的。”孟子淍怎么觉得这墨书比自己都爱看热闹啊。
“你想去就去看吧,给你半日假,顺便给我去醉仙楼带份儿红焖兔头来,还有各种清凉解暑的小菜都带点儿,去我那匣子里自己拿银子就是,多带一份给母亲也送去一份。”孟子淍对着墨书说道。
“多谢公子,奴才这就去。”墨书高兴的离开了。
孟子淍想着做皇帝真好啊,孟子淍唯一一次见过皇帝还是四岁的时候见过一眼,冰山系的。
孟子淍摇摇头,哎还是他家和惠好啊,又有趣又可爱又专情。
一直到第二年四月,孟子淍觉得若是和惠自己是愿意“嫁”的,反正比起日后什么相妻教子管理后宅什么的,还是与和惠郡王在一起快乐的多。
而且要是成亲和惠住自己的郡王府,宁帝卿住在帝卿府,没有什么婆婆公公管着,神仙日子啊。
那他和和惠肯定每日早上起来去南街包子铺吃包子,中午去醉仙楼,偶尔有空出去野野餐钓钓鱼烧烧烤,神仙日子!
于是,孟子淍起身去了前院书房。
“进来。”
孟子淍得了允许后走了进去,忠义侯见自家儿子来了挑了挑眉,“何事?”
孟子淍凑到了一侧搬了个凳子坐下说道:“我愿意嫁了。”
“你不是想做什么孤寡老人?”忠义侯好笑的看着儿子。
“儿子认识了一个不错的女子,这话只敢和母亲说,母亲别告诉父亲,不然他肯定要罚我了。”
“哪家的女子?”
孟子淍清了清嗓子,“是宁帝卿的女儿,和惠郡王,她很有趣。”
“听你这口气认识很久了?你了解她?”忠义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捶孟子淍。
“嗯,一年了。”孟子淍在母亲面前向来坦诚。
“你这本事倒不小。”忠义侯无语,这儿子这么坦诚到让她发不起火来了。
“向来都是女方向男方提亲的,哪有你这般上赶着。”
“不是,这不是得母亲大人同意嘛。”孟子淍戳了戳忠义侯的胳膊。
“想好了?嫁了人可不比在家里,更何况帝卿是皇家人规矩更重。”忠义侯问道。
“反正都要嫁人的,至少与和惠郡王在一块儿挺快乐的,而且她与我说她日后不纳侍。”孟子淍说道。
忠义侯对最后一句倒是不屑,女子嘛,都一样,哪有不纳侍的。
“而且母亲也知道,我实在不想相妻教子后宅求生的过一辈子,那样太无趣了。”孟子淍真诚的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想好了就是,我不反对。我还有事呢,别烦我了。”忠义侯敲了孟子淍一脑袋赶人。
“母亲别太累了,注意身体,我让墨书去醉仙楼了,也给母亲要了一份,儿子请你吃好的。”
孟子淍走后,忠义侯觉得有些好笑,帝卿府来提亲,她敢不应嘛,不过她倒是欣慰孟子淍对她的态度的重视,嗯从小没白疼。
孟子淍回了修竹阁便立马写了信,叫了洗砚将信送了出去。
墨书和洗砚是自小跟着孟子淍的,是他父亲给他的人,反正这么多年威逼利诱已经成了自己人了。
后来孟子淍在十二岁那年他父亲要给他两个,被他严词拒绝了。
那边和惠郡王收到了信,已经准备第二日去和父亲说提亲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