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宁闻言抬起了头,看向门口那熟悉的老者。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爷爷。
应了一声。
“楚爷爷,您来了。”
江溪宁恭恭敬敬地态度让楚御天很不悦,他指着楚沐之怒斥。
“你们才结婚几天,宁宁怎么沧桑了这么多,你究竟安排她做了什么活儿?她是你媳妇,不是你的佣人。”
随后又笑嘻嘻地看向江溪宁:“宁宁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
老者吼着,说到佣人的时候,江溪宁瑟缩了下,佣人的身份该如何向楚爷爷解释?
楚沐之嘲讽着笑了笑:“爷爷,男女之间无非就是那些事儿,再说是她自己要干活的,又不是我逼她的!”
男人翘着二郎腿,鄙夷又不屑地看着低着头的江溪宁。
楚御天听到这里,也没再多问,只当是夫妻间的小开心玩具,并对江溪宁更加关心了些。
她只是有的没的点点头,都应了下来。
具体让她讲,她也说不清楚爷爷究竟说了什么。
只是依稀记得,楚御天在临走时的悄悄话。
“宁宁,沐之那家伙是个草药迷,他最喜欢的就是在三楼研制药物,若是他不按时吃饭,你多关心关心,这样你们夫妻间的感情也会提升……”
楚御天八卦似的眨眨眼,又摸着胡子笑眯眯地离开了。
折腾了不少时间,天色渐晚。
厨房里已经有了烟火气,很快,四菜一汤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面上。
可三楼没有一点儿动静,楚沐之的人影都不见。
看着一桌子菜,江溪宁有些怯懦。
她怕上三楼会发生第一次晚上的事情,也怕突然上楼叫喊会引起楚沐之的不满。
犹豫片刻,她将四菜一汤分别装到小碗里,连着盘子一起端了上去。
为了保持盘子平衡,江溪宁不得不一慢再慢,即使左腿站着难受,她也尽可能不让汤撒出来。
放下盘子,对着三楼的几个房门依次敲了敲,但没有一点儿声音。
楚家的礼仪她不知道是什么,只怕又触碰到楚沐之的禁区,现在连喊都不敢喊了。
来回看了看,依旧没有声音。
江溪宁瘸着腿,鼓起勇气再次敲了敲那天晚上的房门。
“楚先生,饭做好了,出来吃一点吧,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门果然从里面打开了,男人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江溪宁立马背过身去,想要端起盘子,却被一只手钳住了步伐。
她吃惊地抬起头,看到的便是楚沐之嘴角讳莫如深的笑。
笑的令人发颤,令人心惊。
“爷爷刚刚和你说了什么?又是一些教你如何攻略我的话吧,今天我就把话挑明了,若不是你还有点用,我定不会和你这样一个瘸子结婚。”
楚沐之将她一把扯过,一双阴戾的黑眸望着她。
“真以为领了证,你就能坐稳楚太太的位置吗?有些事情就算是你痴心妄想,做梦都无法得到的。”
江溪宁的脸越来越白,她不敢吱声,默默地端起饭盘递到他手中。
“爷爷说要你好好吃饭。”
她转身想离开,还没迈出一步,身体又被抓住。
这次,她的视线旋转了起来,身子腾空而起,辛辛苦苦做好的饭菜也随之被撒了一地。
血液纷纷涌上脑门,肚子搁在楚沐之的肩膀上,呕吐难忍。
“放开我!”
“砰!”
男人反手将门关起,紧接着,她被甩在窗尚。
头依旧眩晕着,江溪宁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他接下来的动作。
可男人却将她双手死死擒住,将布条蒙在眼睛上。
楚沐之冲她阴阳怪气道:“若不是你还有点价值,谁会和你这个瘸子去领结婚证?”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耳朵也传来湿润感。
江溪宁心里一惊……
随着嗤啦一声,她的裙子化成碎片。
江溪宁被冷气刺的瑟缩了下,立马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拼命挣扎着后退。
即使蒙着眼睛,也能看到她惊恐的表。
楚沐之微微得意,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威胁过自己。
此女是第一人,她也不可能成功。
“现在知道怕了?强迫我领证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害怕?你个瘸子敢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结婚?真不怕死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些许哑意。
他问的很多,江溪宁不知道从何答起,眼睛被蒙住,皮肤的感知更加明显。
生怕男人又对她做什么,只能哭着摇头。
“……不怕……”
“不怕?是不怕这样……还是这样……”
楚沐之将她的双手再次钳制到一起……
江溪宁拼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嗯……”
楚沐之见状,也随之疯狂起来。
江溪宁看不见,身体上的感觉同内心的屈辱碰撞着。
眼角的泪水不自觉划过,打湿了布条,滴落在她的胸前。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已经记不清了,后面什么都似乎已经迷糊了。
脑海中依稀记得楚沐之最后的那句话——和素未谋面的男人结婚,不怕死吗?
她怕死,但楚沐之并不是素未谋面的男人,是她幼时见过第一面就喜欢的男子,那她就不怕。
想到这儿,江溪宁的嘴角勾起的笑意连她自己都难以察觉,却没逃过男人的眼睛。
他最见不得她高兴,这样一个耍手段嫁给自己的女人,她就是该死。
楚沐之掰过她的脸颊,扯掉她脸上的布条,强迫她睁开眼睛与自己对视。
“说不要的人是你,享受的人也是你,贱不贱啊!”
动作随着声音停了下来。
他随意将她甩开,就像丢弃垃圾一样。
随意瞟了一眼躺在床脚破碎的人儿,不紧不慢地穿上了衣裳……
恍惚间,江溪宁仿佛从云端,又立马跌回谷底。
最后男人的话让她心凉了一片,心也慌了起来。
“是你要强行加入我的世界,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未知的恐惧感袭来,江溪宁被他扛在身上,像一个被丢弃的物品一般,带到了另外一间亮堂的屋子里。
“哗啦……”
男人丝毫不在乎她有没有清醒,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
居高临下命令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