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阳和宁雅阳婚期将近,这段时间宁府都热闹起来。
宁安阳三位舅母也是结伴来到宁府,几位舅舅都没有女儿,舅母们看着宁安阳疼爱的不得了。
知道了她嫁入长远侯府的事情已经没有回转余地,也从姨母那知道了小姑娘心思看的远。
便在添妆上下足了功夫。宁安阳母子几人在宁府处境不算太好,舅母们都看在眼里,添妆除了金颖玉石、头面装饰,还有好几家铺子和庄子。
所以经过这一遭,宁安阳的嫁妆又丰盛了不少。
这几日宁府老太太,分支旁系,关系好的人家的也上门添妆。
这宁府同时出嫁两个女儿,这些旁系和关系亲近的亲友,祖母的外家亲戚,剩下的也就是些二叔的门生家眷,大多要么附和着老夫人偏心二房,要么本来就是奔着二房来的。
谁叫宁安阳她父亲不在了呢。人走茶凉,就剩孤儿寡母,人家可不放在心上,虽然宁安阳高嫁侯门,可那长远侯世子的风流韵事京城谁人不知。
宁安阳从添妆里挑些不怎么贵重的东西,来到老夫人的院子。
宁安阳母亲身子不好,来打了照面便早早回去歇着了。是以宁安阳带着丫鬟前来。
已去世宁老爷子的庶妹,也就是宁安阳的姑奶奶宁氏看到宁安阳。
“这是安阳丫头吧,真是长成大姑娘啦,你看这一身气派,果然是要做侯府夫人呐!”
着宁姑奶奶堆着一脸的笑夸着,宁姑奶奶的夫君已经逝世,后辈子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出息,是以还巴结着宁老夫人,望着宁家提携提携她那不成器的子孙。
二房何氏听到这话脸上顿时都不好了,虽然自己不愿自己女儿嫁到那侯府受罪,可听到别人吹捧,心里又冒酸水。
要不是自己女儿闹着不嫁,一直说那侯府以后日子不好过,杨家那次子日后必定位极人臣,她以后肯定能做诰命夫人。
虽然何氏觉得自己女儿说胡话,可本来自己也不想女儿受京城耻笑,要不是为了家族夫君前程,当时就不会同意侯府这门亲事。如今几家亲事定了,女儿却要死要活的闹着不嫁,自己也只能推波助澜的调换了亲事。
不然这破天的富贵哪还轮得到宁安阳身上。如今再听到恭维的话,又觉得自己女儿被压了一头,心里难免觉得膈应。
“姑奶奶。”宁安阳对着在场的长辈一一问了好,大家都是人精知道她即将高嫁,都上赶着恭维。
四下便都是一片夸赞的声音。
宁安阳拿出妆匣,给了婶婶何氏,“婶婶,我舅舅姨母给了我添妆,我想这我和儿妹妹婚期接近,我这做姐姐的也想着给妹妹添妆。便将姨母们的添妆拿来一半分给儿妹妹。”
随即打开妆匣,里面的珠翠首饰,金元宝之类的满满当当的。看起来明晃晃的耀眼。
“虽然母亲已经添妆,可这也是我做姐姐的心意。“宁安阳睁着眼睛说话不变色,这里面的东西看起来唬人,可细算下来到底不知多少钱。
可谁叫今日来添妆的都是些清流人家和破落户,看到匣子里这一堆,立即就有人惊呼道。
“哎呀,这么多东西啊”一堆人你挤我我挤你的看着。
“你这孩子太懂事了。”这宁家姑奶奶如今知道这孙侄女高嫁,赞不绝口的称赞。
“嫂嫂,要我说呀,我们这些亲友的添妆也该她们姐妹一人一半!”宁家姑奶奶对着宁府老夫人提议着。
她这话一说出口,老夫人和何氏的脸色都不好了。
这叫什么事啊,且不说宁老夫人的外家,就是这些旁支门生,那都是看在自己夫君的面上来添妆的。
和他们大房可没什么关系,如今宁姑奶奶一句话,这些添妆都得分给宁安阳一半,更何况自己娘家的添妆。
夭寿哦!何氏也不是个傻子,刚刚宁安阳妆匣里的东西自己看了,都是些面子工程,能值多少钱?可她家雅阳的添妆哪家不是上千两?
可是这小妮子先发制人,如今自己竟是拒绝也拒绝不得。再抬眼看了眼自家婆母,如今更是一副公正慈爱的样子,根本不管何氏脸色难看不难看。
“是的,是的。”何氏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
这何氏想打自己姨母送来添妆的主意,自己就让她好好出一回血。
那宁姑奶奶也接着说话,“安阳啊,姑奶奶也给你准备了添妆的,晚点你婶婶给你送过去,是吧?”
“是是,你祖母也早就吩咐过了,婶婶想着等这边结束了再给你送过去,你这来的刚好了。”
宁老太太听到何氏如此说,也是很满意这个儿媳给自己做面子。也对着宁安阳道,“你二婶心里可疼着你呢,你啊,来都来了一会就带回去吧。”
宁安阳顺势回到,“谢谢祖母,姑奶奶,婶婶,还有各位长辈了。”
回头吩咐着丫鬟玉竹和沉香,“一会你们跟着婶婶的人去收拾好,这些都是长辈们给我的祝福,你们得好好问清楚是谁送的,登记造册,不能漏了一点,这可都是长辈们的心意。”
“是,小姐!”俩丫鬟齐齐应声。
敲了何氏一笔,宁安阳心满意足。自己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说要一一登记,就是为了不给何氏留动手脚的空间。
那些人知道了自己送的东西有一半给了宁安阳,心里肯定想着日后这也算是和未来的长远侯夫人有了交集。何氏就算不能完全做到对半分,至少也能将将就就分些肉。
不然日后那些送礼的人说起当年我可给你添过妆,宁安阳要是说婶婶给的添妆里的单子没有啊,那何氏可就是真的丢了名声了。
自己本来不愿争这些,可两世自己的婚事都受二房和宁雅阳的影响,无论是长远侯府还是杨家,都是二房选的,自己从来都是被安排的。
比起自己的两世的人生都因宁雅阳而改变,如今只要她一点添妆,已经是自己大度了。
备嫁的日子一晃而过,婚期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