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晏宸语气不悦,“即将大成,就是还未成,云鹤,下次等我真正大成时再恭喜我!”
若是真成了,这块巨石会四分五裂,不会仅仅出现一道裂痕,若是他今日站得远些,怕是毫发无损。
早晚有一天,他要亲手杀了那昏庸老儿,为郁家全族一百多口人报仇雪恨!
姜云鹤恭声应道:“是。”
他顿了顿又道,“小侯爷,属下听说,长公主殿下要在京北建一座寺庙,为她多年前夭折的幼子祈福,二殿下的意思是,不如……”
“虚情假意!”
郁晏宸打断姜云鹤的话,“回去转告二殿下,无论如何,我都会助他一臂之力,不必让我认那狠心妇人为母。”
当年若不是孟氏冒死将他从公主府带出来,他早就成一捧黄土了。
他仰头看了看天边皎月,“多余的话不必再说!”
姜云鹤一撩衣袍,单膝跪地,“是,属下领命,还请小侯爷恕罪!”
姜云鹤又教了郁晏宸一套增强内功的心法,临走时特意嘱咐:“小侯爷,此时正是紧要关头,万不能阳气受损,否则定会功亏一篑,属下当年……”
郁晏宸听厌了这些话,“你以为我是你,会犯那种低劣的错误吗。”
他冷哼一声:“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这么多年,难道你不知道吗。”
“是,请小侯爷恕属下多嘴!”
姜云鹤知道,眼前这位是个没什么人性的主,他不过是尽责提醒。
郁晏宸回去时,已经过了三更天。
阮含娇叫了三次水,实在太困了,睡在了窗尚。
郁晏宸身着玄衣,一身肃杀之气,悄无声息走进内室,他在房内扫视一圈,背光站在床前,看着窗尚熟睡的少女。
少女衣领微敞,雪白的脖颈肆无忌惮的暴露在他眼前,是那样的柔弱纤细,不堪一折。
手上这把宝石镶嵌的新匕首还没见过血,他突然很想用锋利的匕首,在她白嫩的脖颈上,划出一道细细的红痕,血珠一定会像连线珠串那样冒出来。
然后,他再将那些细小血珠,一颗颗舔食干净。
少女的血,一定会比鹿血甜美醇香。
郁晏宸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视线往下,高耸的雪峰随着她呼吸起伏着,深深的一道沟壑若隐若现。
脑中闪过她跪在地上求自己的画面,郁晏宸感觉有一股热流在体内乱窜,最后汇集到丹田之处。
他稳了稳心神,伸手推了推少女的肩膀。
“醒醒!”
少女肌肤温热,柔腻似酥,细嫩如软豆腐一般。
郁晏宸手指微凉,像是被烫了一下,忙收回手。
掌中残留着少女身上的细腻感觉,他指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抬手又推了推她。
“醒醒!你占了我的床!”
阮含娇毫无知觉,她为了逃跑两天未眠,又困又累,此时正睡的香甜。
郁晏宸没了耐心,狭长的凤眸微眯,伸手掐住了少女的脖颈,手指逐渐用力合拢。
睡梦中的阮含娇因为窒息而惊醒,警惕地睁开双眼。
她看见郁晏宸面色森冷,形如鬼魅,正掐着她的脖子。
阮含娇双眼圆睁,惊恐的挣扎往下拉他的手,果然是煞神,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
见人醒了,郁晏宸松开了手。
这次,他还真没想杀她,因为就在刚刚,他改主意了。
此女还算聪慧,知道布置房间将水搅浑,他神功未成,不如暂且将她放在身边,也免得那老东西疑神疑鬼,再往他身边塞女人。
待他日后神功大成,再杀她也不迟。
阮含娇被他掐出了眼泪,一个骨碌爬起来,抱着被子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利索了。
“晏、晏宸哥、哥,你、你回来了。”
“谁是你的晏宸哥哥!”
郁晏宸刚想发作,转念一想,这么叫也无妨,正好让那些人误以为他与此女贴近,沉迷于美色。
“起开,你占了我的床!”
阮含娇抱着被子,委屈的咬了咬唇,泫然欲泣的小声道:“我是您的人,我不睡这里,您想让我睡哪?”
从郁晏宸的表现来看,他八成对女人不感兴趣。
不然,她为了保命脱成那样,又说出等他垂怜的话,他不会无动于衷,然后换身夜行衣离开。
她忘不了大公子猥琐的目光,她不睡这里要睡哪里,难不成要睡桌上、地上?
她摸不清他的脾气,准备先来软的哄着他,看看能不能让他心生怜悯。
何况,他还有事瞒着别人,岛上情况复杂,他与其他人的关系,并不像外界传言那般和睦。
若是能和郁晏宸达成合作关系,既得了他庇护,还能保住性命和清白,岂不是一举三得。
郁晏宸盯着阮含娇看了半天,想到她现在的处境,冷声道:“别以为你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
“你想保命,也不是不可以。”
阮含娇听见这话,心中突的一跳,这厮真难对付,连她心里想什么都猜到了。
他继续道:“这几日,我每晚都会出去,你听我的吩咐留在房中掩人耳目,若是做的好,我就留你一命。”
“若是做的不好,坏了我的好事……”郁晏宸笑得凉薄,轻飘飘道:“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阮含娇抱着被子瑟缩了一下。
郁晏宸见她抱着自己的被子,心中一片烦躁,她说的没错,既然要与她假装贴近,她不睡这里睡哪里?
他一把将被子夺过来,扔在她身上,没好气道:“你睡里面,我睡外面,你若是敢对我动手动脚,坏我的清白,我就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