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潭非濂乘势吻了过去。
“唔……!”
发丝随着风动,垂落在许弈身上。
许弈的心不由地颤了颤。
“我给你找镇定剂……”许弈知道潭非濂情欲来了,他刚刚还听自己的话,许弈试探着开口要给潭非濂找镇定剂。
“不要镇定剂。”潭非濂毫不避讳地回答他,“要你。”
“只喜欢你………”潭非濂压抑着情绪委屈道。
又变得不听话了,许弈拽着潭非濂的长发往下,“潭非濂,你……呜!”
“我们结婚了。”潭非濂回答他。
结婚是潭非濂的免死金牌。
一来二去的推搡两分钟后,许弈便被潭非濂扒了裤子!
许弈紧紧闭着眸不去看,面上的情绪越来越痛苦,唇瓣疼的扭曲身下的被子被抓出褶皱。
“潭非濂……”许弈眼尾微润,绞的舌根都疼。
潭非濂不太明白许弈的话。
许弈情绪越多越凶,他越喜欢。
那是许弈因为他在痛苦。
许弈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应该属于他。
许弈混混沌沌昏了过去。
潭非濂嘴角噙着笑意。
潭非濂朝许弈白皙的小腹抬手轻轻按压,眼底血腥张扬,标记似的将手碰到许弈唇瓣上。
他无法形容那样的画面,许弈眼眸因为晕死闭着,衣裳碎裂锁骨泛着血迹,脸颊透出暧昧的粉色,纤长的睫带着湿气,腰身被掐红,身下是自己,他可以清楚的注视一切,他们共同存在,潭非濂只觉得好看。
许弈是他的。
潭非濂轻抚着许弈的脸庞,瞳孔映照着身下的人,眼神偏执嚣张:“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没有人可以觊觎许弈。
他只能是自己的。
潭非濂突然想到什么,他抬起许弈的腿。
潭非濂指尖微动间生出锋利如刀的兽甲,在阳光下生出薄如蝉翼的光泽。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许弈的腰间,最后用指尖划破许弈的皮肤在他腿根位置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指尖划动间血迹冒出。
扎眼又漂亮,鲜血淌出流入被褥开出一朵朵血花。
“嗯……”疼痛让晕死的许弈紧皱着眉口齿间难耐地呓语出声。
潭非濂没有停止,他只觉得漂亮。
潭非濂只划了一个字。
L。
哥哥身子好看,只能给他一个人看。
也要刻上自己的名字。
看着指尖的血迹,潭非濂心情愉悦极了。
***
许弈醒来已经是晚上,他身上穿着衣裳,是潭非濂给他换的。
卧室的门关着,窗户霓虹与月色透过纱窗散进屋内,不似全然的黑暗那般可怕。
但许弈依旧呼吸急促,他醒来便疯狂的寻找床头灯的位置,摸索了几次没碰到灯反而将其弄翻在地。
许弈待在封闭的屋子里会惧怕黑暗。
害怕到一种病态的程度。
这是多年来好不了的心理疾病,一害怕许弈便手足无措,分不清东南西北。
许弈手心焚起薄汗。
他起身寻着记忆中门口的方向往外跑,撞到了什么东西狠狠摔了一跤。
“嗯…”许弈闷哼出声。
脚还疼着许弈继续起身惊恐般往外跑。
跑到门口的时候恰巧遇到听见动静飞奔进来的潭非濂。
他直直撞进了潭非濂怀中。
客厅的灯开着,明亮异常,许弈看见光源浑身窒息的滋味才散了些。
他推开潭非濂往客厅的去,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许久才缓过神。
潭非濂接了杯热水递给许弈,他看着许弈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话。
潭非濂半蹲下去给许弈揉脚。
“哥哥吓到了吗?”
许弈没有接水,思绪混乱着他更没注意潭非濂在拨弄自己的脚踝,也忘了推拒。
他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点燃了一根,嘴里充斥着烟味,苦涩的难以下咽,他尽管拼命的让自己不不要去想刚刚脑海中的画面,许弈依旧抹不去突然涌出的黑暗记忆。
多年前开始,许弈就没关灯睡过。
面前的烟雾缭绕他心绪不得安宁。
细看能看清许弈眼眸中泛起的红血丝。
抽完一根烟后,许弈拿出第二根点燃,还没放进嘴里香烟便被面前的潭非濂拿走掐灭了。
许弈:“…………”
许弈眼神烦躁地抬起,注视到潭非濂的时候许弈眉头皱起。
“少抽点。”
许弈烟瘾不大,心情烦闷的时候却能一直不停的抽,此刻断了他的烟,他浑身都刺挠。
他搞不清楚让潭非濂听话的开关在哪里。
潭非濂太像一个定时炸弹了。
许弈有些心慌。
思绪飘忽几秒,许弈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脚被潭非濂放在掌心轻柔。
温和的光打在潭非濂脸颊认真而柔情。
这轻柔爱惜的动作让许弈恍惚。
许弈抿唇,这小怪物真是奇怪。
暴力的时候暴力的能把人做死,温柔起来又像和你谈恋爱一样。
温热的掌心轻抚确实挺舒服,许弈放弃了挣扎。
许弈虚掩伸出手准备再去拿桌面上的香烟。
潭非濂没抬眸,许弈刚刚拿到香烟,潭非濂的眼神便凝视过来了。
这是许弈唯一缓解混乱思绪的办法,他冷眸望向潭非濂。
“给我点燃。”
见潭非濂无动于衷,许弈警告着叫了潭非濂的名字,“潭非濂。”
潭非濂注视着许弈,眼底如渊,“想抽烟还是Z爱?”
许弈拿着香烟的手瞬间就松开了。
“哥哥,你好乖。”潭非濂轻抚着许弈的脚半跪在地上与他对视。
许弈蹙眉,好新鲜的词,没听过。
恍惚间潭非濂撑着沙发壁仰头忽然就在许弈嘴角吻了一下。
一人在沙发上,一人在依旧是半跪着的姿势,像是臣服于主人,唇齿思绪聚合拉扯。
许弈瞳孔震颤,指腹猛地蜷缩,有一点云里雾里。
“不许随便亲我。”许弈冷沉的眸流转,冰山般不可覆化。
话落。
潭非濂再次扬起下颚在许弈嘴角落下一吻。
再下一秒。
与之分开毫厘,敛目间纤长的睫毛剐蹭到许弈脸庞,微痒过后那张妖冶的脸带着暧昧又势在必得的神色。
刹时,又是一吻。
这世上,没有人敢这么对待许弈。
一些人觉得他麻烦不愿招惹,一些人怕他不敢招惹。
潭非濂是许弈没遇到过的第三种。
“潭非濂!”许弈瞳孔睁大呵斥出口。
“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哥哥在我身下浪叫,你应该叫我老公。”
许弈想爆粗!许弈想暴走!许弈想抓着潭非濂的长发摇摇晃晃!许弈想把潭非濂丢进油锅!许弈想把潭非濂推成秃头!许弈想扇他大嘴巴子。
许弈气的一把拽住潭非濂的颈脖。
许弈又被潭非濂亲了。
80米的刀子捅进制热的水里。
“潭非濂!”
“嘟嘟嘟……”
恰时许弈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寻着声源寻找,没有去拿的意思,最后手机是潭非濂亲够了给许弈找过来的。
电话显示韩肆白,看着来电许弈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他望向潭非濂:“是不是有人白天来过?”
许弈有些分不清时间。
但他能确定。
韩肆白是一个执行力很强的人,说了要来,那便一定会来。
“韩肆白来过。”潭非濂站着一脸无谓,“我告诉他你被我*晕了,他就走了。”
这话还真像潭非濂能说出来的,许弈顿时语塞!
许弈揉了揉眉心接起电话,韩肆白的声音充满的担忧:“你没事吧许弈?”
“潭非濂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韩肆白调子愤然,“我早就告诉过你,潭非濂很危险,你为什么非要留着他?”
没等许弈回答韩肆白的话继续着话口:“实验体只会给你带来祸事!”
“既然潭非濂身上查不出当年的事情,你早就应该快刀斩乱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