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走到阮妙妙跟前,先甩一巴掌再说。
那啪的一声,打得阮妙妙脸都肿了,陈彦涛刚要说话,就被赵小茜拦住。
沈念望着阮妙妙,目光冰凉,“我不跟你废话,要么道歉说你说错话了;要么我让沈则辉过来处理。毕竟你得罪的是赵总的千金,你担不起。”
阮妙妙咬得唇都快流血,这口气她吞不下去。
她可怜兮兮地看向一旁的陈彦涛。
陈彦涛又站出来,“沈念,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吗?一点小事就……”
沈念毫不客气打断他:“既然是小事,陈少插什么手?拦着不让人走,是让赵总来保人吗?”
“还有,我管我们沈家的事,跟陈少没关系,除非阮妙妙是你的人。只要陈少说一句是,我就当得罪陈家。”
陈彦涛从来不知道沈念的嘴这么厉害,一下将他架到赵家、沈家的对立面,他没办法再为阮妙妙说话。
阮妙妙听出情况不对,竟然秒低头,“念念,我跟你们道歉。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我以后一定会注意。”
她的眼睛又红了,像全世界欺负她一样。
陈彦涛撇过头去,“欺软怕硬。”
沈念怼他:“陈少不软的话可以帮她。”
赵小茜在旁边快笑尿。软男!
陈彦涛瞪她,没再说话了。
沈念低声警告阮妙妙:“你妈、你弟跟你,花的全是沈家的钱,你有骨气就自己挣,不要边吃燕窝边嫌弃燕子口水。”
“得了好处要感恩,哪天连沈则辉都废了,你卖了自己都赔不起欠沈家的钱。”
阮妙妙的脸一下白了。
赵小茜跟何之晴可太舒爽了。就是没有一起收拾那个陈彦涛,还差点意思。
沈念不急着弄陈彦涛。他竟连这点茶艺都辨不出来,早晚会被现实教做人。
她轻飘飘地瞥他一眼。
谁知这一眼,直接就让陈彦涛炸了,他的嘲讽张嘴就来:“幸好泽哥不要你,谁受得了。”
空气突然安静。
赵小茜想撕人,何之晴也怒得想挠他。
阮妙妙偷偷勾起唇。
沈念看到她的反应,一点也不恼,“你要笑就大声笑,只要堂堂正正,哪怕是捡我不要的,我也祝福你。”
赵小茜跟何之晴只想说一声:6!还得是我念姐。
阮妙妙真的很想撕烂沈念的嘴。
突然,很久没有动静的系统竟然动了,【气运值亏损300】。
怎么会这样?第一次掉得这么狠。她整个人都蒙了。甚至不敢与沈念对视,嫉恨的种子在心里疯狂生长。
沈念将目光移到陈彦涛身上,像看垃圾一样看他,“多得你这张嘴,让我有机会甩傅北泽。以后我想收拾谁,再也不用看他的脸。”
陈彦涛双目圆睁,额头的青筋都凸出来。
沈念这贱人真读,让他背锅。他要告诉泽哥。
一抬眼,竟看到傅北泽就站在一桌之隔,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陈彦涛大步过去,“泽哥,”
傅北泽阴鸷的眼紧紧盯着沈念。
旁边的何之晴跟赵小茜都有点被傅北泽的低气压吓到,她们碰了下沈念的手臂,让她先躲一躲。
沈念却神色如常,让她们先走。
陈彦涛特想看沈念被收拾。
然而傅北泽阴着一张脸看他,“滚出去!”
沈念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说:“留着吧,话要说清楚。”
傅北泽便冷冷地看向阮妙妙,她只能匆匆离开。
陈彦涛一口气堵着,很不满地告状:“泽哥,你听到沈念的话了,她早就想甩你了,不然怎么会这头结束,那头勾搭。”
傅北泽的声音阴恻恻的:“你刚说不用看谁脸色?”
“你不是听到了?”沈念迎视他,丝毫不慌,“我要收拾陈彦涛,不用顾你面子。”
她说得更直白了。
陈彦涛快气疯了,沈念当面挑衅,是以为他不敢跟她叫板?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收拾我,尽管来。”
沈念似笑非笑,“陈少不是说,我除了一张脸,什么也没有?又作又任性,幸好傅总不要我。”
傅北泽面色发沉,沈念不等他发作,继续炮轰陈彦涛:“你们喊我嫂子,不过是给个花瓶贴上傅北泽的标签。就像我看你们一样,挂着家族牌牌的二代狗。”
陈彦涛脸都青了,“沈念,有种你再说一遍。”
沈念柔媚一笑,看他气急败坏,她说得更起劲:“你急什么,我没说完。但凡脸上过得去,谁也别笑谁。”
“韩瑞和顾恒跟你一样,也没高看我,不过他们比较精,没在我跟前找事。”
“你一次两次地针对我,那我也不是怕事的。希望你不要像高中那会儿,哭得全校都知道。”
陈彦涛浑身一震,似想到什么,“是你干的?!沈念,你给我说清楚。”
沈念给他一个“你细品”的眼神,转身就走。
傅北泽拧眉,“沈念。”
沈念没回头,只丢下一句话:“傅北泽,要帮陈彦涛的话,最好你们四个一起上,我懒得一个个搞,浪费时间。”
陈彦涛一把抓住沈念的手臂,“你他妈嚣张什么,真当我……”
砰!
陈彦涛突然被揍了一拳,脸都快歪了。
他愣愣地望向打他的人,显然是沈念的保镖。
高大的男人戴着墨镜,这会儿往沈念身边站,一边戒备着。
沈念说没事,又低声嘱咐着他什么。
陈彦涛恼怒得很,沈念跟泽哥的时候,话都不敢高声说,哪里敢发脾气!
现在不止撂狠话,连保镖都带上了。
沈念看陈彦涛仿若在看一滩烂泥,“你跟十年前一样,弱鸡。”
话音落,她带着保镖走出餐厅,气场两米八。
陈彦涛眼睛猩红。那是他最想抹掉的记忆。妈的,竟然十年后才知道是沈念干的。
关键是,还不清楚那次她在背后做了什么。
“泽哥……”
傅北泽目光晦暗,沈念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这两年,她从来都是依附他,却从没让他真正进入过她的世界。
他低声问陈彦涛:“你一直这样看待她?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