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弯月扛不过身体的本能,漂亮的双眼皮一撑一撑的,眼看就要睡着了。弯父弯母赶紧抱着她回房间洗澡。
同时被爸爸妈妈和哥哥三个人围观洗澡,弯月又羞又窘,小手一直试图捂住小三角。
奈何,小婴儿没有人权,即便她一再抗议,最终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洗白白。
扑了香喷喷的婴儿爽身粉,穿上了一件尿不湿,之后再穿上一件干净柔软的宝宝服后被塞进了被子里。
挨到床榻的弯月秒睡,至于洗白白被围观的事情,嗯,毁灭吧,躺平了......
梦里,她刚刚21岁,正是青春洋溢,朝气蓬勃,风华正茂的好时候。
是华国某部女子特战队队员,满身的傲骨,天不怕地不怕。
她同战友们一起穿梭在枪林弹雨里,在别人看不到阴暗里,一次又一次地默默地以自己的力量捍卫着这个世界的正义,守护着她爱着的这个国家。
直到一次出任务时,恐怖分子竟然携带了一枚脏弹。
就在脏弹即将被引爆时,弯月一把推开队长,扑上去剪断了脏弹引爆装置的线。
她却因为过量的辐射在其后的三天里,全身内脏器官急速衰竭,回天乏术。
临终前,伙伴们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前来看她,队长流着泪问她:“为什么,你明明可以避开的?”
她吞下嘴里的血,艰难的笑笑说:“因为我是孤儿,无牵无挂,而你们都有家人。
既然,注定要有人为此、牺牲,为什么不能是、代价最小的那个。”
几个小时后,她便在战友痛哭声中离开人世。死后,遗体用铅棺封葬。
梦境一转,又是一个画面,这是她的上辈子。
她还是女子特战队员,刚过19岁生日。
刚刚成功的完成一件任务,首长特地放了她们一天假,姑娘们约定去逛街喝奶茶。
路过一栋大楼的时候,她的鞋带松了,她弯腰系个鞋带的功夫,便听到周围人的惊声尖叫。她刚一抬头,便看到一个人影从天而降。
她下意识便伸手去接,只听得“砰”的一声......她这一世的生命便又永远的定格在了19岁。
——该死的阎罗王!
弯月满头冷汗的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的就要去找板砖去找阎君干仗,转头便看到一脸担忧的父母。
宕机的小脑袋瓜终于清醒过来,哦,她又开始新的一世了。她回想起梦中的一切,是那样的清晰。
第二个梦是她上辈子死前的一幕,她记得很清楚。第一个梦,难不成是她的上上辈子?
尽管孟婆汤掺水太多,但据说她一连喝了五碗,量变引起质变,上上辈子的事情她已经十分模糊了,能记得的东西委实不多。
算了,都过去了,计较那么多干嘛,现在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她向来乐观,安慰好自己后,又放心的趴了回去。
顺便伸出两只小爪爪一手握着爸爸的手指,一手握着妈妈的手指,在被窝里拱了拱,没一会又呼呼的睡过去了。
临睡去前,她想,她这辈子还是苟着好了,争取尽量活得长点儿,别再短命了......
次日一早,弯照岭一家带着花篮和锦旗前往公安局办理离开前最后的手续。
收到锦旗和花篮,所有干警都非常高兴,与有荣焉。看到被拐的孩子与自己的父母团聚,天下无拐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之一。
临走前,弯月张着小手要那位女警官抱抱,并且在她脸上亲了亲。鼓着小嘴,努力的憋出两个字:“夏夏(谢谢)。”
女警官听懂了她的话,顿时湿了眼眶,也在她可爱的小脸蛋上亲了亲:“好孩子,跟爸爸妈妈回去吧,愿你此生再无病无灾,快乐成长。”
弯家人再次跟众人告别,钻进了出租车前往沧明市机场。他们订了今天上午10点飞往苏市的头等舱机票。
经过将近三个小时的车程,众人在侯机楼前下了车,结算了司机的费用后就往里头走。
进了机场大厅取票后,众人开始过安检。
当安检小姐姐笑眯眯的朝弯月伸手:“小朋友,瓶瓶奶不能带上飞机哦?”
弯月一愣,这才想起,搭飞机是不能带液体上去的。
只好依依不舍的把瓶瓶奶递了过去,不过伸到一半,她又缩回来了,直接塞进了嘴里。
浪费粮食可不是好孩子,我把它喝光光不就好了。
于是众人便眼睁睁的看着这小姑娘“顿顿顿”的一阵猛喝,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便将满满一瓶子奶干光了。
“嗝!”弯月打了个响亮的奶嗝。伸出小舌头,卷了卷嘴角的奶渍,小胳膊举着小奶瓶伸过去晃了晃:“没呀呀!”
看,我喝光了哦,没有了,这下可以上飞机了吧?
正排队过安检的乘客都让这小家伙给干笑了,一个小哥哥道:“这娃妥妥的女版机场王X强啊,太猛了。”
安检小姐姐也被弯月的可爱举动笑得不行:“好了,我看到了哦。小可爱,快收起你的奶瓶跟爸爸进去吧!”
过了安检,弯家人准备绕过普通乘客的侯机厅,往VIP候机室里走。
正在这时,一个穿黄色衣服的清洁工人推着清洁机器走过。
他对着趴在爸爸肩膀上的弯月阴森的一笑,暗道:“小东西,笑吧笑吧,一会你们就都笑不出来了。
只要这些垃圾箱里的东西一炸,所有人都得跟着上西天,去给我儿子陪葬,哈哈哈哈!”
那一瞬间弯月的小软毛都要炸了,卧槽,这特么的竟是个恐怖分子。
一秒都没有犹豫,弯月扯开小嗓门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指着那个清洁工:“坏、坏!”
弯照岭和宫沁大惊,女儿好端端的怎么又哭起来了,而且还哭得这么凶。
一边哭还一边指着一个穿荧光背心的清洁人员说:“坏!”
夫妻俩突然想起之前在警察局和医院听到的有关女儿提醒护士抓偷拍狂的事情来,心里顿时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弯照岭轻轻的拍了拍女儿的小背脊,小声道:“宝宝,怎么了?怎么突然哭得这么厉害?”
弯月一边哭一边指着那个已经走远的“清洁工”道:“爸——坏、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