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正是天气炎热的时候,村里的大槐树下,村民三三两两的在树底下乘凉,顺便说点闲话。
“听说王家的小儿子耍牌输了好几十…”
“沈家闺女也是命苦,嫁了这么个混子,的亏现在王家还没分家,等分家以后可怎么过哟!”
“王小四还把他媳妇儿给气晕过去了”
“可惜了沈家闺女,干活那可是家里家外的一把好手,嫁了这么个汉子,家里迟早会被败光。”
“…”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被议论的当事人沈思言,此刻正躺在窗尚,脑海里正在梳理着原主留下来的记忆。
是的她不是本人,跟原主同名,在末世就是一个凭着力气大的异能在边缘存活的人,而且还是不能升级的那种,一个丧尸还能应付一下,一群那就没办法,所以在苦苦挣扎了几年,最后的食物吃完之后,就与丧尸同归于尽了。
原主因为她丈夫把她仅存的四块私房钱偷拿出去耍牌了,一时气急,一口气没上来给气没了,就撞上她来了。
根据原主的记忆,她是现在是王家的小儿子王名立的媳妇。
王大海是王家的当家人,虽然说是当家人,但实际上家里的大小事务几乎全由田桂花操持,老实人一个,都是田桂花指哪他打哪。
相比之下田桂花在这个家是说一不二的,别看她农妇出身但也念过 几年书,明白读书的重要性,所以家里的孩子只要能读的都读了书,最差的老二王名家也小学毕业了。由于王名立是家里最小的,打小就偏疼他一点,所以养成他那混吝不忌的性子。
王家一共四个儿子,老大王名国,媳妇是田红,是田桂花的远亲,打小就跟王名国认识,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记忆里夫妻两感情不错,也是田桂花最器重的大儿媳妇儿。两人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隔年又生了个女儿,还别说这长媳的位置坐的稳稳的。
老二王名家,媳妇叫王招娣,也是本村的,王家重男轻女,家庭条件比大儿媳差很多,尤其是王招娣进门后只生了两个女儿。田桂花倒没什么想法,但是王招娣觉得因为自己没生儿子,心心念念都是想生儿子,奈何生完两个女儿之后,肚子一直没动静。原本想把两个女儿叫盼娣和来娣被田桂花阻止了。
至于老三王名卫因为18岁上完初中后就去参军去了,长期不在家,所以也没时间给他介绍对象,所以现在还是单身,也就放假了才回家一趟,这也是田桂花的一块心头病。
还有一个小姑子叫王巧华,高中毕业也是家里文化程度最高的,因为文化程度高,所以嫁到县城里去了,还在供销社做售货员,这是田桂花一直引以为傲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结婚两年了,一直没怀上。
至于原主的老公王名立,从原主的记忆来看,对这男人是非常的不满的,除了长的还可以,其他方面简直是厌恶至极,不仅好吃懒做,还游手好闲,经常是见不到人影。
而原主为什么要嫁过来,原主自认为自己长的不错,看不上村里那些黑黝黝的糙汉子。看上王名立除了他相貌好,还有就是他们家条件不错,而王名立也是看着原主长相不错,一拍即合两人就这么结婚了。
只不过再强大的恋爱脑,成天面对不着调,三天两头不着家,还不下地挣工分,再好的脾气也给磨没了,所以夫妻俩经常三五天一吵,两人的感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是一大家子还没分家,估计早离婚了。
梳理完原主的记忆之后,沈思言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张朴实的木质床。床头的床帷绣着花鸟图案,虽然已经有些泛黄,但依然展现出岁月的痕迹。沈思言感觉身上覆盖着一层粗糙的麻被,质地坚韧却有些让人不舒服。他环顾四周,发现一张简陋的木质桌子靠着墙放置,墙边还有一个衣柜,它的木质质朴又带有些许年代感,似乎见证了无数个春秋的更迭。
沈思言刚准备起身房间门就被推开了,只见一个瘦瘦的小姑娘推开门,细声细语道:“小婶吃饭了。”
说完没等她回应就跑了。
沈思言随即从窗尚下来了,虽然这具身体不强壮,但总体来说还是挺有力量的,气也足相对来说还是挺满意的,等有空再找个镜子看看,长相怎么样。
这样想着,沈思言慢步走到了饭厅,只见一大家子坐饭桌上。
中间那个年纪比较大的,应该就是家里的主事人了。
随着人到齐田桂花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吃饭。”
老王家的用餐方式是每人有自己的份量,大人一碗饭,小孩儿半碗饭。菜也是一样,小孩子的份量是大人的一半。这样的分配方式让每个人都能够吃饱。
夏日的劳作,一天结束后大家都身心俱疲,无精打采。想说点什么也是乏力的狠,一个个埋头大口大口的干饭,就算知道小四做的那些混账事,上面有田桂花这个说一不二的,再说又这么偏疼他,谁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田桂花环顾周围,她深吸一口气,说:“吃完了立马去休息,不要四处蹦跶。”
又看了一眼沈思言说:“老四家的吃完了,你也赶紧去休息吧,明天就先不上工,剩下的等老四回来再说。”
“知道了妈。”沈思言回应道。
田桂花原本还以为沈思言会哭诉一番,或者是哭哭啼啼提出什么要求,正头疼着怎么去安抚她,没成想没哭也没闹,就做那安安静静的吃饭,莫非还酝酿着什么想法不成。
想到那个不着调的小四,老太太愁坏了,现在她掌家还能压一压,要是哪天分家了,这小儿子一家可怎么活下去。
她哪知道沈思言正全神贯注地品味着这难得的美食,要知道她在末日吃的都是被污染的食品,最后污染的食物都没得吃了导致被活活饿死,这么新鲜、纯净的食物,她已经好多年没吃了,至于老太太说什么她也没认真去听,只剩下机械的回答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