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孤傲立于月下,漆黑如深渊的墨眸定定望着她。
眸色似乎很复杂,却又没有泄露半分情绪。
就……很深沉。
姜盈看不懂这种深沉,只知道不说话就他当默认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嗯?”
“这大晚上的出现在飞仙水榭,你就是雍州少君叶凌霄吧?”
“???”
姜盈斩钉截铁下结论:“对,肯定没错。别否认,我知道你是叶凌霄,就算天王自己来了你也必须是。”
宁长寂:“……”
他什么时候改跟雍州姓了?他敢改,雍州敢受吗?
姜盈却丝毫不给反驳机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人往房里拽:“走走走,我们到房里谈谈人生,聊聊理想。放心,就脱光衣服纯聊天而已。”
宁长寂站在原地没动。
视线落在两人紧密接触的部位时,眼底掠过一抹杀意。
可下一刻,他就看到姜盈身上的一缕紫气爬上他手腕。
那缕紫气融入萦绕在他周身的黑气里,如泼墨般浓稠的黑气竟渐渐被洗涤成白色。
如黑夜中的一弯月,像暗渊里的一束光,干净明亮得耀眼刺目。
宁长寂愕然抬头:“你……”
这个女人,竟然是他的天命之女!!!
姜盈拽了半天拽不动。
回头看到宁长寂错愕的神色还以为他被吓到了,赶紧露出一个自以为纯良的笑容:“公子别紧张,这月黑风高四下无人,你我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嗷嗷……”许是旁边的野猫都听不下去,发出嗷嗷叫春声。
“……”大胆野猫,竟敢揣测本座圣意。
宁长寂也有些无语:“……”
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将他误认成雍州少君叶凌霄意图攀附?
他的天命之女,竟是这种人?
宁长寂墨眸微沉,透出几分阴鸷寒意。
可低头看看被染出一缕白的手腕后,突然退后两步拱手行礼:“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若有叨扰之处,还请姑娘海涵。”
啧啧啧,这就是东州的翩翩公子。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也礼数周全君子端方,可谓风骨清隽。
姜盈看他越发顺眼,一脚踹开门将宁长寂拖进房内。
如她梦里所见那般,房间里烛火昏暗,燃着甜腻的熏香。
也许是察觉到有动静,一只青花瓷瓶从里头狠狠摔出来:“滚开,谁也别靠近本少君。”
姜盈循声望去,果然看到床榻上半趴着一名男子。
长相俊美,眉目间颇有几分矜傲。
尤其是此刻衣衫凌乱,眼尾泛着潮红,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仿佛正在等人……临幸。
是她预见过的场景,这人也确定是叶凌霄没错。
姜盈拳头都硬了,跳出去大吼一声:“不要脸的贱人,你以为穿成这样爬上叶少君的床他就会宠幸你吗?少君身份尊贵,天人之资,岂是你这种自甘下贱的贱货可以肖想的?”
宁长寂微微挑眉。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窗尚那人是男的吧?
没想到雍州少君叶凌霄竟然还有这种嗜好。
叶家的口味……
这么重的吗?
叶凌霄本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惊呆。
他愕然抬头刚想说点什么,姜盈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他的衣襟,噼里啪啦四五个巴掌扇在他脸上:“我姜氏怎么会有你这种下三滥的贱货?给少君下药就算了,竟然还自己吃村要,你这贱人就那么欲求不满吗?”
“我……”
叶凌霄本能的想还手,却发现动用不了灵力。
想出声辩解,姜盈已经抢先一步从身上摸出块狗皮膏药啪一声封住他的嘴:“好,既然你这么欲求不满,那我就成全你。来人,把这贱人扔到百兽园去,我记得城主养的那几只风雷兽最近正在发情。”
叶凌霄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宁长寂也下意识看姜盈一眼。
东州女子的口味……也挺重的!
实际上姜盈身边现在根本无人驱使,她只不过把梦境中叶凌霄对她做过的事原封不动还回去。
等还完了,姜盈从腕上的红玉储物镯里摸出五根锥子那么粗的银针:“算了,看在你是我姜家贱奴的份上,我大人大量网开一面,这就帮你解读。”
“唔……唔唔……”在叶凌霄惊恐的神色里,五根银针刷刷扎进穴道。
他简直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奈何嘴巴被狗皮膏药封住,只能翻着白眼汗如雨下。
“让你这贱人不要脸,还爬床勾引少君。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副德性,你配吗?”姜盈噼里啪啦一通乱扎后,顺道在他命根子上狠狠踹几脚。
“唔……”叶凌霄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两眼一翻晕过去。
姜盈又从储物镯里摸出一根绳索将他捆个严实,打成死结一脚踹到床底下,才满脸热切转头看向宁长寂:“少君,这个爬床贱人我已经帮你解决掉了。只是我观你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似乎是遭人暗算中了情读。你赶紧上床来躺下,我粗通医理,这就为你诊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