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后?哎呀,我的小姐啊,快点起来吧,去晚了又要挨罚。”
“挨罚?我以前经常挨罚吗?”
“您忘了么?不是罚跪,就是打手心,还竹条抽过小腿。”
“草他仙人板板!”孟梨初气得蹭得坐起身来。
“你说的什么啊小姐?”
“孟梨初,哦不,我,我原来真是个窝囊废!”
半月忽闪几下眼睛,几分不解,“小姐,你怎么还骂自己?不过你和原来变化好大,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孟梨初愣了下,观察着半月的反应,试探地说,“我嘛,突然觉醒了,也和原来的性格做了个决裂。”
半月笑着点头,“小姐现在好,比原来让人欢喜,原来太吃亏了,怎么劝你也不听。”
孟梨初暗暗松口气,揪了揪半月的辫子,笑着说,“你放心,今后我再不会那么窝囊,谁敢再欺负咱们,我就狠狠的回击回去。”
说到回击,孟梨初立刻有了想法,将半月哄出屋,她触摸到手腕上的三叶草,用意念进入到空间里。
在西药柜里翻了好几种药,然后研磨到一起,带着成果走出空间。
将一个小葫芦形状的容器交给了牛宝,坏笑着说,
“牛宝,你得罪了青石,他肯定会寻机报复你,一旦不妙,你就朝着青石捏两下这个,他就会有苦头吃了。”
牛宝两眼放光,“这里头是什么?读药?”
孟梨初摇头神秘地说,“读死他就太便宜他了,折磨人才是好办法,至于具体是什么,等你用了就能知道了。先保密。”
“谢谢小姐。”
牛宝赶紧将东西收了起来。
孟梨初走进孟夫人的牡丹院,屋里坐着的几个人全都看着她惊呆了。
尤其是孟轻蕊,惊讶地站起来,眼睛瞪得溜圆。
“你、你是谁?”
孟梨初故意绕了两圈,“我的好嫡姐,这才一天,你就不认识妹妹了?我都没怪你冤枉我,你倒是把妹妹抛之脑后了。哎哟,人家好伤心。”
“你是孟梨初?不可能!你的胎记呢?”
孟夫人一直呆呆看着孟梨初,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发抖,她好容易缓过来,僵硬地假笑着说,
“梨初的胎记没有了,这是个好事,还是没有胎记漂亮。”
孟轻蕊使劲盯着孟梨初的脸看了半晌,质问道,“你的胎记怎么去掉的?你说!”
孟梨初一脸纯真,“哦,就巧了吗,在街上偶然遇到了个游医,拦住我非要给我药膏,我不想要他还不依,我就拿回来试了试,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这么多年的胎记开心玩具就消失了。我也太好运了,果然好人有好命。”
孟梨初说一句,孟轻蕊的脸就难看一分,看得孟梨初心底一直在偷乐。
气死你丫的!
孟夫人深吸口气,勉强说,“真为梨初高兴,正好,下午你们姐妹几个去安宁公主府参加赏花宴。”
孟梨初胡乱应下,然后就离开了牡丹院。
刚才趁着大家不注意,她悄悄将药粉喷向了孟夫人那边,过上一会儿,她就会有“好事”了。
牛宝擦着汗气喘吁吁跑过来,难掩满脸的兴奋和喜悦。
“嘿嘿,小姐,刚才青石果然拦住我,要揍我。”
半月翻了个白眼,“你是个傻子啊,人家要揍你,你还乐歪了嘴。”
“我用了小姐给的神器,青石当场就满地打滚,嚷嚷着痒死了,你们不知道,他当时蹭在地上像只癞皮狗,有多么可笑。”
半月震惊地瞪大眼睛,转脸看向孟梨初。
孟梨初笑问,“解气吗?”
牛宝点头,“解气!太解气了!以前他就欺负过我,哼,今天总算让他吃吃苦头。”
孟梨初挨个拍了拍半月和牛宝的肩膀,进行PUA,“只要你们乖,姐给你们买gai。”
半月懵了,“gai是个什么?”
牛宝很笃定地猜测,“应该是个吃的,像烧饼一样。”
过了半个时辰后,牡丹院那边传来消息,孟夫人突然脸上长满了水泡,不仅疼,还奇痒无比。
听到这个消息,孟梨初笑了好一会儿。
她给孟夫人喷的是病读疱疹,送给牛宝的是痒痒粉。
配制这些药粉,这对她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下午跟着孟轻蕊一起乘坐马车去了安宁公主府,对于这种赏花什么的无效社交,孟梨初当然没有什么兴趣。
不过,初来古代,出于好奇心,她倒是乐意四处看看转转。
与此同时,摄政王带着侍卫来到了公主府。
公主府的管家看到摄政王到来后,整个人都激动了。
“恭迎摄政王!公主如果得知您大驾光临,一定欢喜极了。我这就去向公主禀告。”
管家恭恭敬敬将谢临渊迎进府里,然后一溜烟向里面狂奔,几乎跑出残影。
谢十一、谢十二跟在谢临渊身后,都维持着严肃冷酷的表情。
只不过,谢十二嘴唇微微动着,小声嘀咕着,“主子,您不是最讨厌安宁公主吗?那还来这里。”
谢十一拧了谢十二一把,低声说,“经过调查,孟家的四小姐脸上有胎记。”
谢十二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接着嘀咕,“主子,我就不明白了,这个丑女人到底怎么了,至于您都亲自来辨认。”
谢临渊脚步一顿,脸色阴沉下来。
“十二。”
“属下在。”
“罚俸一月。”
“啊?为嘛啊?”
谢十一捅了他一下,用手比划了一下封住嘴。
听说摄政王到场了,前来的贵女们全都暗暗雀跃,摄政王英俊无双,冠绝天下,权势滔天。
是最抢手的单身汉。
谢临渊神情冷峻,装作随意地打量了一遍闺秀们,并没有看到带着胎记的女人,不免有点怏怏,找了个借口就去旁边小路了。
在小路上走了一会儿,就看到前方有个女孩,正撅着屁股,从灌木丛里拔着什么。
她自己嘴里还给自己鼓着劲:“不急不急,马上就出来了,稳住哈,加油。”
谢临渊其实没有什么好奇心,偏偏被她的自言自语给引得升起几分诧异,凑近了她,低头去看她到底在捣鼓什么。
就看到这女人薅着萝卜缨,正一点点从土里往上拔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