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踏马的卑微啊!
她堂堂一个金牌杀手,居然要这么卑微地求着一个男人上自己。
问题是,那个男人宁愿死都不肯碰她。
耻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君承晏眼中杀意四起,凛冽的气息吓得沈清清不敢再挪了。
这条路行不通,还是算了吧。
沈清清能屈能伸,又将手腕举在君承晏唇边。
“那,要不你还是喝一口吧?要是没用,你再把我杀了,行吗?”
她甚至已经做好如果他再拒绝,就直接硬塞的准备。
君承晏确实准备杀了她的。
但见她一脸真诚,鬼使神差的,居然想要信她。
温热的舌尖触碰到伤口,痒痒的电流一般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
沈清清喉咙下意识地划出一声嘤咛。
君承晏吸了一口腥甜的血,唇便快速地离开。
沈清清望着被他吸过的手腕微微愣住。
原来男人竟有这种魔力。
怪不得组织里总有一些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杀手背叛。
君承晏发现,喝了她的血之后,体内的燥热确实缓解了不少。
沈清清没有骗他,她的血真的可以解读。
只是,这一口剂量好像不太够。
沈清清也看懂了君承晏的眼神,非常大方地又把手腕递过去:“喝吧,我有的是。”
君承晏长眉紧蹙,却也没有客气,抓住沈清清的手腕吸了起来。
沈清清垂眸看着男人的头顶,上面似乎写满了四个大字:十亿美金。
她笑着摸了摸君承晏的头发:“慢慢喝,不急。”
君承晏身子一僵,这女人是在摸小狗吗?
很快,体内情读已解,他松开了沈清清的手腕。
君承晏生的目似朗星、面如冠玉,紧抿的薄唇上还有几滴殷红的鲜血。
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沈清清有些后悔。
早知道刚才就不这样大方了,应该趁着他病,好好把玩一番才是。
她还从来没有尝过男人的味道呢,君承晏还是第一个让她有这样浴望的男人。
君承晏没有错过沈清清脸上几番变幻的神色,以及眼底毫不掩饰的觊觎。
他愠怒地蹙了蹙眉头:“真是不知廉耻。”
沈清清擦了擦口水,古代的男人也太纯情了,想一下都不行。
但为了十亿美金,沈清清自然是能屈能伸。
她顺从地点了点头:“你长得帅你说的都对。”
君承晏眉头蹙得更深了:“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沈清清可没心思给他解释什么,扬了扬手腕:“我救了你,你能不能给我解开?”
君承晏思忖片刻,还是将绳索给她解开了。
绳子绑的非常紧,都已经勒进肉里了,却没听见她喊一声疼。
解开束缚之后,沈清清转了转手腕,终于松快些了。
而后,她又将身上的其他绳索一一解开。
君承晏冷冷地看着她的动作。
虽然胖,但解绳索的手法干脆利落,灵巧得很。
沈清清动了动身子,这一身肉累的她够呛。
得想办法减肥才是。
自己的实验室里就有不伤身还快速减肥的药,可她就算记得配比也没有用,这落后的古代上哪儿找西药去!
她喘了口气,看向冷眼旁观的君承晏。
“夫君,有纱布没有?”
君承晏又是一愣:“你叫我什么?”
沈清清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喜服:“夫君啊,咱俩不是要结婚……不是,成亲吗?”
君承晏闻言怒了,毫不掩饰眼里的嫌弃:“痴心妄想!”
想她风华一世,追她的人排着队能绕地球三圈,哪里被人这么鄙夷嫌弃过?
沈清清郁闷道:“那正好,你不情我不愿,你把我放了吧!”
君承晏一愣,眼神冷冽地看向她:“你不愿?”
难不成他一个皇子,还委屈了她不成?
沈清清晃了晃手腕上的伤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被绑成这样,你看我像愿意的样子吗?”
君承晏原本还怀疑是沈清清给他下的药,可她主动给自己解药,身上的伤口又不像是假的。
难道是自己误会了她?
君承晏顿了顿:“你要回药王府去?”
原本胖成这样就再难找夫婿,再被退婚,怕是以后都要成了盛京的笑柄。
沈清清皱眉想了想,按原主在药王府的待遇,回去又得当沈雨薇的小白鼠。
还不如赖在君承晏身边。
反正看他那样子,对自己也没啥兴趣。
思及此,沈清清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那怎么办?你又不要我。像我这样的女子,新婚夜被父君打包送回娘家,不如去死了算了。”
这招美人计她用过多次,屡试不爽。
不过从前她样貌娇俏,身材火辣,现在……
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君承晏皱了皱眉,她才替自己解了读,退婚显得他太恩将仇报。
反正他孤身一人,留她在身边给口饭吃还是能做到的。
君承晏开口道:“你便留在王府吧。”
沈清清眼底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看来从古到今,男人都是这么好拿捏。
她喜笑颜开:“多谢夫君。”
君承晏脸一黑:“但有一点,你不许叫我夫君。”
沈清清从善如流地点头:“是,知道了夫君。”
君承晏脸上风云变幻,半晌之后还是叹了口气:“待宾客散尽,你自己去找个房间睡吧。”
沈清清遗憾地撇了撇嘴。
新婚之夜就要分房睡,真可怜呀。
她正要点头,就听到外面的喧嚣声突然向房间这边靠近。
“哎呀,三殿下新婚之夜,咱们就不要叨扰了吧?”
“你懂什么,听了房才能让夫妻和睦,永结同心呢。”
“可是王妃那体格子……王爷也能下得去嘴吗?”
“兴许王爷口味不一般呢……”
而后就是一阵刺耳的笑声,夹杂着赤裸裸的嘲讽。
沈清清怜悯地看着君承晏,只见他双拳紧握,双目赤红,虽然气的不轻,但还是隐忍着一言不发。
原主对君承晏的信息不多,只知道他是当朝三殿下。
他是皇帝最宠爱的舒贵妃所出,本应前途无量,却因为出生时自带异象,被钦天监监测出有祸国之灾。
原本是要烧死的,碍于舒贵妃母家的势力,才保住一条命,被丢弃在深山禅院之中。
皇帝没有请任何人去教养君承晏,摆明了是要将他养废。
如今君承晏成年了,便随便给他指了婚。
若不是要嫁给君承晏,药王府才不会放过她这么一个活体解读剂。
沈清清又摇了摇头。
惨啊,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惨,这得是什么缘分。
她虽然刚来,也知道这些人的目的,不过是为了震慑君承晏。
既是陛下指的婚,君承晏敢违抗,那就有的是由头对他下手。
沈清清眸中冷光一闪,她的十亿美金,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就死了。
思及此,她握住床帏用力摇晃起来。
边摇,边捏着嗓子道:“哎呀,王爷,你轻点嘛,奴家是第一次,好痛啊。”
话音一落,君承晏瞠目结舌地看着沈清清。
很好,这个女人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沈清清对君承晏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更加卖力地表演起来。
“王爷,你好坏啊,奴家真是喜欢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