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阳光透过窗帘落进房间,沙发上的男人睁开眼,紧张的看向大床。
大窗尚的女人还在酣睡,阎墨琛松了口气,真好,她还在。
阳光的碎片照在了她白皙的脸上,将她的五官衬得更加立体。眼皮动了动,密而翘的睫毛也随之眨着,小巧而挺直的鼻子又将她的美貌多加了几分,唇瓣软软的,令人按捺不住想一亲芳泽。
指腹轻轻拂过她细嫩白皙的脸颊,与记忆中的容貌重合,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可她真的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
阎墨琛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这一觉是近三个月来姜水梨睡得最踏实的一晚,起床时已经九点了。
她伸了个懒腰,赤脚踩在光洁的地板上打量着房间。
阴暗、单调、冰冷、没有温度,她得出结论。
阎墨琛已经不在卧室,身上的衣物过于暴露穿着不合适,她搜寻四周从男人的衣柜里挑出一件白衬衫,又洗了个澡,晃着一双大长腿下了楼。
原以为这里会有很多守卫,蹑手蹑脚的到了一楼,才发现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守卫,就连保镖和佣人也没有。
隐约听到一个方向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寻着声音,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探出头看向里面,只看到一个挺拔的背影在灶台前忙活,餐桌上放着现磨的豆浆、水煮鸡蛋、燕窝粥、油条之类的早餐。
“醒了?”
在她愣神之际,阎墨琛已经走到她面前。
“快来吃早餐。”男人招呼她。
她拘谨的被带到餐桌前,看着丰盛的早餐有些惊讶。
“都是你做的?”她有些惊讶。
“看看喜欢吃什么?”阎墨琛将燕窝粥喂到她唇边。
她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伸手接过勺子,腼腆的笑了笑,小声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好。”意识到自己的唐突,阎墨琛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看着她一点点的将粥喝下去,紧张的问:“味道怎么样?”
“挺好的。”她淡淡一笑,突然想到什么,放下碗问,“谢谢你救了我,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
“阎墨琛。”他勾唇说道。
姜水梨莞尔一笑,“那我叫你阿琛可以吗?我叫姜水梨,你可以喊我Alice。”
她的资料,阎墨琛昨天晚上已经拿到了,了解她的过去,也知道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一个M国的一对夫妻收养,是M国医科大学的博士生,医疗界的新秀,还未毕业便受到各大医院的橄榄枝。
调查的资料跟她所说的没有出入,还有五年前,她确实跟随医疗队去X国支援,所有的时间都能对的上。
“水梨。”他低声呢喃。
好有意思的名字,她一定很喜欢哭。
姜水梨观察着他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你救我花了多少钱啊?”
“嗯?”阎墨琛挑眉,诧异的看着她。
“我不知道缅国这边赎一个人要花多少钱,我有一笔18万美金的安家费,你可以帮我救一个叫小月的姑娘吗?她是被骗来的,她还是个孩子今年才十六岁,如果你能帮我,我可以把钱全部给你。”她有些激动,毕竟现在能救她们的只有眼前的男人。
阎墨琛见她情绪激动,连忙安抚,“你,你别激动,我答应你,一定会把那个女孩救出来。”
“那,那要多久?”姜水梨还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危险无处不在,多一秒那女孩就会危险一分。
“你安心吃完早餐,我让人去查,保证你今天就能见到她。”阎墨琛安抚她的情绪。
姜水梨才稍稍定下心了,安静的坐下喝了一口粥,但还是不放心不时的偷瞄打电话的阎墨琛。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阎墨琛收了手机,对她微微一笑。
“真的太谢谢你,你放心吧,等我回到M国我一定立刻把钱还给你的。”她连忙保证。
阎墨琛还想说什么,被一个声音打断。
“大哥。”
姜水梨顺着声音看去,晃着膀子的莫以南已经笑盈盈的进来了,黝黑的脸上难掩兴奋的神色。
看见他进来姜水梨面色大变,口中的食物来不及咽下,神色惊恐的站起身,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退。
“梨儿……”阎墨琛起身想安抚她。
她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楚楚可怜的抓着男人的衣袖,躲到男人身后,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梨儿别怕,别怕。”长臂伸展,将瑟瑟发抖的女人揽在怀里,柔声安慰。
莫以南:“……”
“大哥?这怎么个情况?”莫以南懵了,这女人怎么看见自己跟看见鬼一样。
如果不是自己发现她,她现在恐怕不知道被卖到哪个赌场了,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看到自己跟看见鬼一样。
“怎么回事?”阎墨琛蹙眉看向莫以南。
眼神中带着审视,他在怀疑莫以南是不是做了伤害姜水梨的事。
“大,大哥,我真不知道。”莫以南慌了,他什么也没干。
就是将人带回来,吩咐女佣给她洗澡换衣服,担心她跑了或者大喊大叫,又让人捆了她的手脚,蒙住她的眼睛,封住她的嘴,仅此而已。
天地良心啊,如果是那些不听话的“猪仔”,他早就打断腿或者直接送过去终点站卖零件了。
“你不知道,梨儿为什么会这么害怕?”阎墨琛眉头紧蹙,斯文的脸上多了几分恼怒,神色阴鸷的质问。
“我,我不知道啊!”莫以南后悔死了,“大哥,我连她手指头都没碰啊!”
他以为大哥昨晚抱得美人归,今天心情一定不错,正好有个新项目跟大哥说说,没准他就同意了,哪里知道这个女人怕自己怕成这样,大哥一定误会了。
“滚出去。”阎墨琛厉声喝道。
莫以南如闻大赦,连忙跑出去。
阎墨琛低头想安慰怀中瑟瑟发抖的小女人,忽然怀中的女人奋力推开他。
她警惕的看着他,身子一点点的后退,口中喃喃道:“你跟那个人是一伙的?”
“不,不……”阎墨琛张口想解释。
“他叫你大哥,所以你才是最坏的那个?”姜水梨后知后觉,“我是被你拐来的?你是个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