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洛最近进入了繁忙的期末,学校开始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还要忙着学生的期末复习。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准备睡个懒觉,一大早门就被人敲响。
叶思洛在窗尚几经磨蹭还是起床了,被人扰了清梦十分的不开心,已经明明白白挂在脸上了。
门敲得很急,也来不及换衣服,穿着睡裙就去开了门,不过只是开了一个缝,没有完全打开。
看见出现在门口的人,原本还睡眼惺忪瞬间就清醒了。
“叶老师还没起床呢?这朋友寄来了很多水果给你带来了一些”
在她清醒的那一刻下意识就想把门关起来,但正是因为清醒了才不敢这么做。
美好的一天,从早上开始毁掉。
“谢谢刘主任,我不爱吃水果”,其实她很爱吃水果的,只不过不爱吃有些人给的。
男人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她脖子下面,叶思洛顺手捂住胸口,不易察觉地门缝又开小了一些。
男人可能看出她的顾虑,笑着说,“周围的老师我都送了些,叶老师就收着吧,不能我白跑一趟啊”
叶思洛看他那样,如果今天不把水果收下,他可能不会走。
不想和他周旋,这层楼还住着其他老师,话都到这儿份儿上了,叶思洛接过水果,“谢谢”,然后砰地把门关上了。
刘国栋碰了一鼻子灰,本打算找借口进去坐坐,看来这样只能回去了。
脑子里还在回味女人身上淡淡的清香,白皙的皮肤和瘦削的锁骨,比他家那个黄脸婆不知道好几千倍。
叶思洛都没打开水果袋子,直接扔到了厨房的垃圾桶里,打开水龙头,冲冲刚才提过袋子的手。
真是可惜了那些水果,原本鲜美甜蜜,却被染上了恶臭味。
竟然都开始上门烧扰了。
这是第一次萌生了想要搬离教师公寓的想法。
39楼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男人,手里端着咖啡,修长的身形,直挺地站在窗前,目光落在窗外广阔的世界,车水马龙的人间。
39楼是总裁办公室,整个装修都是黑白灰色调极简风,散发着沉稳低闷。这一层楼布置着休息室,娱乐室,甚至还有游泳池,一应俱全,简直是把家搬进了公司。
门咚咚咚被敲响。
“进”
“已经查到了,夫人最近的生活工作都挺正常的,就是……”
迟迟等不到回复,男人缓缓转身,将咖啡杯放在三脚黑色极简茶几上,杯底和茶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男人低沉的嗓音溢出,“就是什么?”
冯柯观察着男人的脸色,慢慢道来,“就是学校有人烧扰夫人,今天早上还去了夫人的教师公寓,不过只给夫人送了东西,但夫人没有让他进门”
男人眼神里闪过一抹狠厉的光,随后又渐渐消失,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派人暗中保护好她”。
虽然没和她有多少接触,但她不傻。
况且他现在还不能露面,有些事暂时别插手,否则只会更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冯柯也摸不清老板的想法,从上次夫人醉酒看他的态度,还以为这次会直接找人将那男人开除或者收拾一顿。
“不用……”,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有自己的考量,按我说的做”。
“是”,冯柯刚准备走。
“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和叶家的项目好像有问题,但老董事长那边没动静,如果问题爆发,叶家会陷入大麻烦”,话一说完,明显感觉到滕驰僵了一瞬。
叶家有麻烦,自然作为叶家大小姐的叶思洛也会有麻烦。
“人利用完就不管了,还真是他一贯的作风”,滕驰冷笑出声。
“另外滕氏最近还有计划想加入成也集团的X计划”
“他手未免伸得太长了”,滕驰缓缓合上眼皮,像在沉思什么事情。
冯柯识相地退出办公室,自从滕驰出事成了植物人,他也就不在滕氏集团任职,现在是“自由职业者”,滕驰在哪儿他在哪儿,毕竟滕驰给他开工资。
晚上叶思洛去和小姐妹们吃饭,刚进门就遇到不喜欢的人。
秦舒说好久没吃意阑珊的饭菜,提前预约了位子,没想到刚进门就遇到讨厌的人。 今天注定是不开心的,从早上就奠定了烦躁的基调。
“你来这儿干什么”,叶雯雯看着她那清贫的姐姐,一脸不屑。
“来这儿除了吃饭还能干什么,怎么你来端盘子”,叶思洛可不会嘴下留情,这些年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装什么。
叶思洛现在已经嫁人了,更不用顾忌什么,以前还在叶家时,父母长辈面前总是要装一装的。
“你,你那点工资也能吃得起这儿的饭”
“我那工资再少,也是我自己赚的,不像有些人二十来岁了只知道啃老”
“我还是学生,没有工作只能啃老了”
“学生是可以问爸妈要钱,但你这种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鱼不配称之为学生,还那么理直气壮地问父母要钱,没钱花叫声姐姐,说不定我还能赏你点钱”
“谁稀罕你的钱”,每次看见了叶思洛都要去嘴贱说两句,每次都狼狈收场。
叶雯雯气轰轰地走了,她的小闺蜜看着她回到了座位上,“怎么了,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谁惹你了?”
“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
“你姐啊,她都嫁给了植物人,你现在过的这么好,还计较什么?”
“你和她一伙的吧”,叶雯雯娇气,瞪了她一眼。
好朋友立马闭了嘴,心里十分的无语,不懂这些豪门恩怨,闭嘴吃自己的饭。
叶雯雯总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但这丝毫影响不到叶思洛的食欲,凭她的实力确实吃不起这种餐厅,一顿饭就吃掉了她的工资,但谁让她有个有钱还大方的闺蜜呢。
“喝酒吗”,秦舒翻看着酒水单
“不喝”唐糖反应剧烈,使劲儿摇摇头。
“咋了?上次喝酒喝出阴影了?”,叶思洛一语中的。
唐糖正喝着水缓解自己的尴尬,听到这话被呛水了,猛烈咳嗽了几声,“没有,就是喝多了不舒服”。
“害,那今天喝点饮料吧”,秦舒回想起那天醉酒的后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还是喝饮料吧,三个人一人点了一杯特色饮品。
姐妹凑在一起那就是各种闲聊,“思洛,你那老公真的不会醒来吗?”
“不知道,但医生说他的身体各方面都挺稳定的,有可能会醒来”
“那如果没醒呢”
“这样也挺好的,我不用相夫教子,而且我也不想和别人去相识相知相爱,浪费时间,我的工作也能养活我,况且结婚滕家还给了我一套几百万的房,也值了,就这样过呗”。
她没有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长大,在父辈的影响下,对于婚姻总是抱着悲观的态度,和谁过不是过,最起码也结婚了。
“虽然不用相夫教子挺好的,但你能忍受这么清汤寡水的日子”,秦舒作为一个已婚人生且尝到甜头真是三句话离不开那些事。
“没有尝到甜头当然能忍”,叶思洛回答得也很真诚。
唐糖愣了一瞬,竖起大拇指,“厉害”,回想起那夜,根本不算是甜头,甜的吗,记不清了。
“你每天都在尝甜头,你不打算生孩子吗”,叶思洛反问秦舒。
她和自己的情况差不多,家里联姻。
不过她要幸运很多,虽然她总是吐槽江忱是块木头,但是外人也能看得出江忱其实很惯着她。
没让她受过什么罪,吃过什么苦,这已经是不幸的婚姻中的万幸了。
“我们之间没什么感情,我可不想让孩子在一个不幸福的家庭长大”,秦舒回答得很直白,说话时眼神中闪过失落的眸光。
叶思洛笑着摇摇头,她没说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