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一桩大事后,靳聿冶心情好了不少,然而这平稳的境况很快就被一个熟人打破了。
看到肖月瑶那张脸的时候,他眉头微动,正要开口问两句,就见她脸色难看的盯着自己,眼里存着怒意。
“就是你勾引的阿冶?”
犀利的声音落下时,见惯了她优雅端庄善解人意模样的靳聿冶有一瞬间怔愣,随即脸色一沉。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把勾引这个词儿用在他身上。
他就是靳聿冶,还用得着勾引自己?
“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肖月瑶气势逼人,一副正宫下场的样子。
她昨晚跑回去越想越气,觉得不能放过这个始作俑者,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她一定会是靳家的少夫人,哪里轮得到这个贱人?
她才不信什么几面之缘定情,陪在靳聿冶身边的人一直都是她,凭什么这个位子她要让给别人?
即便最后还是落不到她头上,这口恶气她也要出了!
聪明如靳聿冶,一下就猜到了是结婚的事儿,他阴沉着脸,眸色清冽,“你想听什么?”
这话落在肖月瑶耳里便自动转换成挑衅,怒火登时从心底升起。
她一巴掌毫不犹豫的甩过去,清脆的把掌声响彻病房的每个角落。
而靳聿冶因为伤势比较重,除了躺在窗尚根本不能大幅度行动。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引起他的怒意,脸色顿时冰冷如霜,他黑着眸子盯着她,“你好大的胆子!”
刹那间,肖月瑶只觉得有一丝莫名的熟悉,可转眼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瞪着她道:“我打的就是你这个贱人!小门小户的东西,也敢肖想靳少夫人的位子?你配吗?”
劈头盖脸的质问声落下,靳聿冶神色阴沉的抵了抵牙关,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没想到向来温柔如水的女人,真实面孔竟然是这副模样!
这么多年来,伪装的还真是天衣无缝。
“你想死吗?”
靳聿冶那双漆黑的眸子此刻犹如深渊,仿佛随时能将人吞噬。
肖月瑶心头一颤。
为什么面对这个贱人,她会有种面对靳聿冶的感觉?
怎么会有两个不想干的人语调如此之像?
“滚出去!”
靳聿冶的怒意值还在攀升,他冷眼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咬了咬牙,肖月瑶拧眉警告道:“你要是识相就给我主动取消这门婚事,否则下次再见到,我绝不只是这么简单的对你了!”
甩下狠话,她重重的哼了一声后,决然离开。
挨了一巴掌的靳聿冶感受着脸上的热辣,心头怒火根本消不下去。
此时,阮矜希准时来报道。
见他黑着一张脸,正想询问就看到一抹浅浅的手印,她一惊,有些不可思议:“你挨打了?”
听到这话,之前屈辱的瞬间又在他脑海里浮现,靳聿冶周身气压低的吓人。
没见他否认,阮矜希眨了眨眼,“真的啊,还有人敢打你,还真是……”
狡黠的笑意在感受冰冷冻人的视线后立即敛起,她咳了咳,“我的意思是打在你身痛在我心,毕竟这张脸是我的,要是打坏了,以后受苦的还是我呢。”
“你会不会说话?”
靳聿冶忍无可忍,凝视着她。
她立即抿住嘴,讪讪的笑了笑,“你当我没说,我肯定是脑子还没恢复好。”
见他脸色跟煤炭似的,阮矜希也不敢再刺激他。
“对了,我问过医生了,再有个半个多月,你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我直接接你回靳家。”
“还有半个月?”
靳聿冶声音里夹杂着不耐和怒意。
这个破地方他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不是这个找他茬就是那个跑来激怒他。
“我身体撞的比较严重,你再忍忍。”阮矜希声音温和。
“跟医生说我要尽快回去休养。”
他面色冷淡,声音里没什么温度。
阮矜希连忙应下。
以她现在的情况都还要住一周,他再快也得十天吧。
在医院磋磨了一段时间后,靳聿冶总算如愿的离开,跟着阮矜希回了靳家。
因为休养的还不错,他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回去的话也只需要再躺个一小段时间就能痊愈。
在靳家管家和佣人齐齐震惊的目光下,阮矜希顶着他的身体带着靳聿冶一同上楼。
见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客房,不知内情的管家咽了咽嗓子。
从前能进入靳家的只有肖小姐,现在这个又是?看这样子不会是要住在靳家吧?
难道老铁树要开花了?
二楼房间内的老铁树看着熟悉的地方,连日来阴霾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婚前协议已经拟好了,我一会儿拿来,咱俩签了,等你彻底痊愈了再去领证。”
阮矜希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已经不会觉得梦幻了。
“嗯。”
靳聿冶淡淡应下,走到床边坐下,眉头微拧。
“怎么了?”
她不解的问,都回到靳家了,总不能还有什么事儿吧?
“这两天腹部一直不太舒服,你是以前就有这个毛病吗?”他沉声问。
阮矜希摇摇头,“虽然我在阮家没什么地位吧,但我还是身体还是很健康的,除了这次车祸,就没受过什么严重的伤。”
“下次叫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靳聿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莫名的心情烦躁,却又说不出来缘由。
“等……等等!”
阮矜希眼皮子跳了跳,仿佛知道了什么,连忙拿起手机看了眼日期。
果然跟她猜的一模一样!
“怎么?”靳聿冶挑眉看她。
“我觉得吧,可能是要来例假了。”阮矜希说这话时紧紧盯着他的脸。
“……例假?!”
听明白那两个字儿的靳聿冶调子都拔高了几分,脸色青白变幻。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要来例假!
阮矜希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解释:“你现在是我,例假就每个女孩子都会有的,每月一次,也不是我能阻止的。”
靳聿冶几乎要气昏过去,每个月都来一次,他怎么承受的住?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周期比较短,一般五天就没了。”
“够了!”
靳聿冶脸上乌云密布,他一个字都不想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