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人离开以后,客厅安宁了不少。
只不过白来了一次所谓的商量黄道吉日耽误时间不说,还把徐媛霜气的不轻。
阮家人的嘴脸她算是看清楚了。
最后这婚礼举办的日子还是落到了徐媛霜一个人头上,即便不太情愿儿子娶的是个小门小户的女孩,但对婚礼还是十分上心的,尤其知道儿子想要尽快举办。
但阮矜希骨子里并不希望这场婚礼大办,毕竟对象可是第一豪门掌权人靳聿冶,势必要引来很多人关注,以后等灵魂再换回来,他们离婚的消息也一样会震惊所有人。
到时候,指不定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
她不喜欢太麻烦的事情,不过显然这件事是没办法让她来操控的。
阮矜希心中叹了口气,还是没说什么。
回到二楼房间里,阮矜希看着已经恢复的不错的靳聿冶,想了想还是说道:“靳少,谢谢你。”
靳聿冶靠在沙发上,挑眉,“谢我什么?”
她抿了抿唇,“看到关月丹吃瘪,还有我那个所谓的父亲那副不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属实心里畅快。但这都归功于靳少的身份,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就出一口恶气。”
他眸色深深,声音里带了几分冷意,“那是他们应得的。”
毕竟这夫妻俩当初在病房里对他颐指气使,阴阳怪气的模样他可从未忘过。
他这个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记仇。
这一口气也算替他出了。
阮矜希眯了眯眼,心里舒畅极了,正想着再说几句,手机忽然响起。
她垂眸一看,正是助理打来的。
下意识的,她看向靳聿冶。
“看我干嘛?接。”他面色冷淡,眸中没有什么情绪。
阮矜希依言接通,对面传来助理略微急促的声音:“总裁,您是不是忘了今天要来公司开会了?城郊地皮的项目。”
闻言,她眼皮子一跳。
“我马上过来。”
这几天确实事情有点多,她真是忘了干净。
毕竟她也是第一次替人接管这么大的集团。
挂了电话后,阮矜希看向神色清冷的靳聿冶,“你公司有个会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
“废话。”
不跟她一起去,这女人能知道怎么做吗?
“那行,我叫管家备车,你收整一下就过来吧。”
她起身现行离开,在车上等了五分钟,靳聿冶就下来了。
换了身甘蓝色衬衫。
别说,这颜色也就靳聿冶能穿出点儿味道,毕竟总裁的气场可不是谁随随便便都能模仿的。
阮矜希顺口夸了句就让司机启动了。
等到靳氏集团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她进门前抬了抬胳膊,靳聿冶一脸莫名其妙,拧眉望着她。
“搀着啊。”
阮矜希很是自然的开口,又抬了抬手臂。
明显没明白她这做法的靳聿冶没有动作,先一步往前走,还没走两步就被她拉住手腕。
掌心的温度传来,他停住脚步,眉头锁紧,“你搞什么?”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一根筋的直男。
“你搀着我呢,大家就会知道你是我的人,现在咱俩还没领证,以我的直觉来看,你们公司一定有人偷偷喜欢这张脸。”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今天因为这个会议才过来,你总不希望有人对你光明正大的讥讽吧?”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只不过靳聿冶以前住在自己的身体里,并不在乎那些人对自己有没有想法。
但现在他脸色依旧不太好看,毕竟做了好几年的掌权人,还没人不敢将他不放在眼里,可现在他要依靠她也是事实。
怎么想,心情都有点儿不太通畅。
沉默了几秒后,靳聿冶还是搀住她的手臂,沉着脸色跟她一块进去。
刚一进去,就引起公司里不少人的注意。
毕竟向来不近女色的靳聿冶如今竟然愿意让人触碰他,更何况还是这样贴近的姿势!
来来往往的员工纷纷震惊起来,已经有不少人在群里猜测总裁身边的女人是谁了。
刚从茶水间回来的沈灵玉感受到奇怪氛围,不由蹙眉问了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跟她要好的同事激动到:“咱们总裁刚刚带了个女人进来,姿势很是贴近!我还拍了一手资料呢!”
同事兴奋的把照片给她看。
沈灵玉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这女的该说不说,长得起码还是很好看的,就单这照片来说,跟咱们总裁还是很般配的。”
沈灵玉眯了眯眼,放大了阮矜希那张脸,眸子里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
她对靳聿冶一见钟情,为了能接近这个男人想尽了办法,甚至让爸妈托关系才好不容易进了靳氏集团。
即便跟他说话,但每天都能看见他进公司也是一种幸福。
但她没想到,自己还没拿下靳聿冶,就被这个狐狸精捷足先登了!
她忍了那么久,委曲求全了那么久,凭什么最后站在靳聿冶身边的女人不是她?
暗中咬紧牙关,沈灵玉压下怒火,转头就给私家侦探打了个电话,顺便把照片也发了过去。
“帮我查查这个狐狸精,我要她的全部资料,钱一会儿打给你。”
说完,她眼里闪过一道冷意。
她在上流豪门圈子里都没见过这个女人,想必也不是什么有家世背景的。
而此时的靳聿冶还不知道已经被人盯上了,他冷着脸跟着阮矜希,一路指引她往会议室过去。
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来齐了。
会议桌边全是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甚至有某百科上的参股股东。
阮矜希正了正神色,带着靳聿冶往主位上过去。
“添把椅子。”
她吩咐助理。
几个沉浮商场的男人看到有女人进来,当即皱紧了眉头,有人直接开口表示疑问:“靳总,咱们开会的都是公司的人,这么严肃的事情,您怎么能带个陌生女人进来?”
“是啊靳总,万一咱们开会的内容泄露了,可不仅仅是您一个人的事,咱们都是参了股的。”
这话说得很是直白,阮矜希有些惊讶。
她还以为这个年纪的老狐狸说话都是拐弯抹角的呢。